段弯弯走到了令一臻的面前,令一臻看到了段弯弯以后,眼睛立马弯了起来。
“还好,看来令一臻是没有听到传言。”
只是……如果令一臻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他会相信我多一点吗?
走近令一臻以后的段弯弯,心情突然有一点忐忑,好害怕校园里最近所传的风言风语会流进令一臻的耳朵里面,这样子奇怪的想法,连段弯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弯弯,你今天真美。”令一臻看着眼前穿着烟灰色长裙的段弯弯,简直是美的不可方物,在艺术学院这样的一个并不缺少美女的地方,这样一看,居然是那么的出类拔萃。
可是自己上一次在设计教室里面见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她明明还是那么的普通,普通到只要他的眼神飘忽的再快一点,就完完全全的注意不到这个女孩子。
可是眼前,此情此景下面,这所校园里所有的女孩子全部都精心装扮来到了这里,毫无疑问,都是厚厚的胭脂香气,唯有段弯弯,脸上竟没有略施粉黛,在昏暗的灯光下面,令一臻看到,原来段弯弯今天只涂了一款颜色稍微明丽一点的唇膏,这样子光亮的颜色,在灯光之下,让段弯弯的嘴唇看起来更加的粉嫩。
居然有一个瞬间,让令一臻就这样被段弯弯的嘴唇,晃花了自己的眼睛。
“好久不见,你最近过的还好吗?令一臻。”段弯弯开口说道,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是一种无以复加的温柔,远山眉从容的挂在脸上,这样子完美的段弯弯,让此刻令一臻的心里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还好,只是最近临近毕业了,学校的课业有一些繁重,不过也还好,是我还能应付过来的范围,你呢,段弯弯。”一个手里面端着托盘的男服务员走过了段弯弯和令一臻的身边,令一臻十分优雅的拿起了两个高脚杯,并将一杯,递给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段弯弯。
段弯弯接过杯子以后,无奈的笑了笑说:
“我啊,我最近过的一点都不好,你知道吗?刚才你一进门的时候,我就和你打了个招呼,可是好像你没有看到,我当时就想,或许你也听到了那个传言,所以你应该也不太想理我了。”段弯弯越说,声音越小,以至于到了最后,让令一臻不得不上前一步,把耳朵紧紧的贴近段弯弯的脸,才能听的清楚。
而这一切,都被坐在不远处的徐屿看得清清楚楚。
徐屿默默地,在黑暗中,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什么?弯弯,你说的,是什么传言?我最近一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设计教室里面,谁都没有见到,就连手机都没有带着,几乎都要与世隔绝了,怎么了?你最近出了什么传闻吗?”
令一臻一边轻声的问道段弯弯,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仙女一样的女孩子的脸色。
只是,她那个样子低下了头去,让令一臻的心里面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嗯……”段弯弯慢慢的抬起了头,目光里面似乎泛着星星点点的泪花,那些泪花在令一臻的眼里面,全部都幻化成了星星,坠入了自己的心里。
然后,段弯弯慢慢的向令一臻叙述着自己这些天以来,由于白渔雪的阴谋诡计,而受到的众多非议。
听完了这些以后,令一臻的整个脸色都变了。
“原来白渔雪是这样的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想到了这里,令一臻不禁用力的握紧了自己手里面的高脚杯。
最可笑的,居然是自己曾经还喜欢过这样的一个女人。
而正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女人,让自己面前的这个像小兔子一样温顺的小女孩,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
此刻的令一臻,他的心里面,莫名的泛起了一阵酸楚。
段弯弯见令一臻只是一直目光呆滞,没有对她说的话做出什么反应。
段弯弯心想,也许是自己和令一臻的矫情还不够紧密,自己有怎么能让这样一个和自己关系不大熟悉的人站在自己的角度,帮自己分担这个样子的痛苦呢?
段弯弯低下了头,她的长发顺着自己低下头的这样一个动作,从自己的肩膀处倾泻了下来,遮挡住了段弯弯的脸。
在场的所有人,谁都没有看到,段弯弯低着头,苦笑了一下。
而更没有人能够注意的到,段弯弯的笑容里面,藏着泪花。
“算了,算了。”段弯弯想到了这里,便趁着人多的时候,从令一臻的身边,悄悄的溜走了。
而这个时候,在令一臻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面前的段弯弯居然一下子不见了。
仗着自己个子高,令一臻看了看会场里面,试图搜寻段弯弯的身影,可是来到舞会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才一小会儿,就让令一臻看得眼花缭乱。
令一臻摇了摇头,便放弃了在会场里面搜寻段弯弯的想法,因为他此刻,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想到了这里,令一臻便挤进了人群,向着主持人和主办方们所待着的后台走了过去。
就在刚才,主持人在台上一一介绍了前来参加这次毕业舞会的那些学校领导和优秀的学生们。
接下来,灯光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并不清楚此刻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部都安安静静的站立在原地。
段弯弯也是。
这样的黑色,让段弯弯的心里面失去了自己仅剩的安全感,她两只手握着自己手里面刚才令一臻端过来的高脚杯。
薄薄的玻璃杯侧,被段弯弯感染上了自己的体温。
就在段弯弯心里面的最后一条防线崩塌之前。
一阵阵淡紫色的,温柔的光芒,洒在了舞会中间的会场上面。
“艺术与设计学院毕业舞会,现在正式开始。”
主持人并没有露面,只是在后台报起了幕,话音刚落,温柔的音乐便从广播里面倾泻了出来,流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