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子手中的孕妇,压根就是一个路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般。
前台的两个小妹一脸震惊,但都神经崩的很紧没有人说话,场面上十分安静,这有男子猖狂的笑声,夹杂着段弯弯即若消失的喘息声。
“你求我啊,你没有想过吧,你沈倾痕是什么人,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要是真的想要救下来她,你就求我啊,求到我满意为止!”
然而沈倾痕却发出了一声冷笑:“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对于我来说,比起担心你手上的人,我倒是更担心明天会不会有什么不利于沈氏集团的负面报导,不过你也知道,我沈倾痕是不算什么, 但也是从一无所有中起来的,要是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来,我也不敢肯定,别的不说,你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男子瞳孔蓦的紧缩,但很快强做镇定笑着说道:“怎么,你现在把柄在我手上,还想要反过来威胁我吗?我呸!信了你的邪!”
沈倾痕却是轻声一笑:“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你们几个,”他转过头,似乎一眼都没有看男子手上的段弯弯,对着几个保安大汉说道,“去把几个门守好,暂时封闭起来,不让闲杂人等进出!”
紧接着,又对着前台小妹们说:“现在把电梯看好,要是有人来,立刻给我带到一边。”
几个人脸上怕怕的,同情的看了一眼段弯弯,但还是照做了。
男子一阵颤抖,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他瞥了一眼自己手上奄奄一息的段弯弯,心里害怕不已,沈倾痕的手段他一个老员工还是知道不少的, 要是真的被他忌恨上……
可是,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但是,家里面还有老婆和孩子,他……
“啊——!”
一声嘶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只见男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经鲜血淋漓。
段弯弯积蓄够力气,趁着他精神恍惚的机会,狠狠的冲着他的胳膊上咬去,力气到大足以从他的身上撕下来一块肉,男子疼痛的面容扭曲,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啊!你这臭娘们!”
男子的手控制不住的松开,段弯弯从他的桎梏中被沈倾痕一把解救了出来。
“弯弯,你还好吗?”沈倾痕看到段弯弯虚弱的样子,心神欲裂,担心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他一边紧紧的抱住段弯弯,一边大声的呼喊道:“快!把这个男人抓起来!”
男子顾不上自己受伤的手腕,贼眉鼠眼的四处寻找出路,却发现每个出口都被沈倾痕堵住了,而另外一边一个身强体壮的保安已经迈着大步向着他走来,离他最近的似乎还是沈倾痕和段弯弯这对狗男女。
他瞪着死鱼眼,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怎么样也要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脸上带着凶狠和狰狞,他在保安来之前,冲到了沈倾痕的面前。
沈倾痕掀起眼皮,一眼看出了他的图谋不轨,他把段弯弯放到一边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男子的腹部,他很少出手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弱鸡,恰恰相反,如果可以,他早就想要把这个男子狠狠教训一顿。
他的全力一脚,让男子身体打横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着地,磕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生死不知。
保安立马上前,把男子扣了起来,为首的人走到沈倾痕的面前,一脸的惭愧:“沈总,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沈倾痕根本没有搭理他,他紧张的看着段弯弯,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段弯弯的脸色苍白如纸,脖子上是骇人的淤青指印,她的呼吸若有若无,似乎连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弯弯,弯弯,你怎么样?”
沈倾痕将她抱起,可是段弯弯却始终不能回答他的话,她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血!她流血了!”
之前照顾段弯弯的前台小妹指着段弯弯的裙角,大声尖叫起来。
众人一看,可不是!
红色的鲜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涌了出来,把雪白的裙角都染成了一片猩红,沈倾痕牙关紧咬,太阳穴高高鼓起,他的手臂有力的把段弯弯托起,大声喊道:“快去开一辆车来!”
就在此时,外面轰然一声雷响,暴雨终于倾盆而下,如同是瀑布般,瞬间把整个S市淋的天淋淋地湿湿,黑色的车子划出一道曲线,在暴雨中疾驰。
“沈总,我已经联系过了最近的医院,他们说立刻就可以安排出来床位。”
保镖中的领头觉得这件事是他们没有做好,很是想要弥补一番,沈倾痕却皱着眉头拒绝了。
床位什么的,重要吗?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段弯弯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是受了刺激即将早产,还是说孩子……
他回想起刚才,段弯弯狠狠咬住男子的手臂的时候,男子痛的立刻撒了手,失去支撑的段弯弯重重的摔在地上。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他的下唇打着哆嗦,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快点再快点,而此时,段弯弯的胸口已经只剩下最后微弱的起伏了。
“弯弯,你还好吗?”沈倾痕不停的在段弯弯的耳边呢喃,想要唤起他心爱的女孩,“拜托你,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就好,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你就坚持住好吗,求你,求你……”
伴随着一阵阵的雷声,车里却是一片死寂般的安静,闪电划过,照亮了沈倾痕脸上的一丝泪痕。
“沈总,我们现在是去卫家的医院吗?”司机没有办法,打破了沉寂问道,沈倾痕低低应了一声,除了赵医生,他没有办法相信别的人。
只是,在这个时候,真的还有足够的时间赶到吗?
雨水冲刷着整个世界,似乎想要冲走那些不为人知的丑陋和肮脏,段芷芷在医院里面休养,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大雨,口中嘟囔道:“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大雨中,似乎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见了,而就在这时,一声响铃如同一把利器,把雨声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