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在屋里躺着,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坐起身子打开窗户往外看。
看着看着坐不住了,伸手拿起桌上自己的盘龙剑走出房门,李长青抽出盘龙剑走上前,只见青影一闪,叶岚的剑被架住。
她正思索到不解之处,没有多想遂与李长清拆起招来。
叶岚越打越兴奋,李长青内伤还没好,提不起内力,只是勉强与叶岚过招,很快就被叶岚的亮银剑抵住喉咙。
叶岚赶忙收手,回过神儿来,李长青有些气喘,头上微微冒出细汗。
“公子怎么样?都怪我,只想着剑法,一时没有顾及公子的身体,有些忘乎所以了。”
“无妨,姑娘的剑法精妙,只是有一点,姑娘怕是很少与人对打吧?”
两人坐到树下休息,绿衣送上茶水,给两人递上帕子。
“公子说的极是,山上就是我与师傅两人,师傅还经常不在家,往日都是我一个人练,那夜是我第一次与人对敌。”
“姑娘天分极高,稍加点拨即可。”
“公子的剑法也有独到之处,不愧是绝世剑法,今日真是意犹未尽。”
“只是我现在内力受伤,不然就可以陪小姐练上几招儿。”
“不急,来日方长,公子先养好身体,”随后招呼小白,小白由墙上下来,李长青看得惊奇不已。
“小白,今日高兴,去后院儿把我埋在树下的红果酒挖出来,我要与公子对饮。”
小白拿把锄头转身去往后院儿,李长青看着小白的背影问叶岚:“这小白是……人?”
叶岚笑道:“绿衣和小白都是纸人,是师傅施法变化而成。”
“敢问令师是何方高人?尊号是?”
“我师傅叫凌霄子,人都称他凌霄道人。”
“原来是凌霄道人,听说过,只是道长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机会得见真容,没想到道长隐居在此。”
绿衣摆上饭菜,小白抱来酒坛给两人斟上,一股酒香飘来,直钻进鼻子里。
叶岚示意李长青:“公子吃菜,尝尝这酒味道如何?”
李长青端起酒樽微抿一口,品了品说:“入口甘甜,绵柔醇厚,好酒!”
“公子身体初愈,只吃一樽即可。”
“公子可知这是什么酒?”
遂又喝了一口道:“在下竞品不出此酒是何物所酿。”
“此乃红果酒。”
李长青大惊:“姑娘说的红果难道就是传说中能提升百年修为的红果?”
“正是此物所酿。”
“江湖传说这红果一粒就千金难得,没想到姑娘竟用这千金难得的红果酿成了酒,在下今日真是三生有幸。”
“公子喝完可试试内力恢复的如何?我当日只是吃了红果感觉身体大大受益,喝了酒后却没有感觉,不知这酒对公子怎么样?”
吃完酒菜李长青回到房中,只觉丹田处有一股火到处乱窜。
他赶忙坐下,引导这股力量顺着身体的七经八脉运行一遍,一个周天后他感觉整个身体通体舒泰,状态好像比受伤前还要好。
这天他吃过绿衣送上的早饭,提着宝剑走出房门,叶岚已不见了踪影。
他信步出了院子,边走边逛,微风徐徐,林中鸟鸣啾啾,不时有小松鼠在林间跳跃觅食,山中景色很是优美,不知不觉他已走进密林中。
走了一段,他感觉有些不对,想要退回去,可是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可是越走越有些焦急,纵然有一身功夫,可是却无处施展。
李长青拔出剑在树上做了记号,转来转去又转回原来的位置。
他大声呼叫:“有人吗?有人吗?”不远处红影一闪,他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他坐在大树下想着,还是等叶岚发现自己不见了,来找自己吧。
叶岚这几天和李长青过了几次招后,感觉大受裨益,更加勤加练习剑法,一有机会,就和李长青对招。
瀑布下的巨石上,叶岚练完一套剑法,收住剑势,走到一边,拾起地下的水囊,喝了两口。
远远看见火狐蹲在一边像是在看她练习剑法,叶岚冲火狐招手:“赤焰,你来了!你看我的剑法练的怎么样?是不是又精进了?”
赤焰扭头走了两步,回头看看叶岚,好像在等着她。
叶岚把水囊挂在腰间问赤狐:“有事?”赤狐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
“看来是有事,走吧!”
赤狐带着叶岚向密林中走去。
“不会是又有人被困住了吧?”
赤狐看着她眨眨眼。
“还真的是啊,你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所以不能带他出来?”一人一狐,加快脚步。
叶岚走进密林,看到李长青坐在地下笑着说:“原来被困住的是公子啊,公子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李长青站起身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说:“喝了姑娘的红果酒以后,在下只觉得精力充沛,今日想出来走走,没想到误入林中,怎么也走不出去了,这里可有什么阵法?”
“师傅在这周围都布下了阵法,寻常人等走进密林就被困住,如果是寻常人,或者是上山求助之人,赤焰就会现身把人领出去。”
“赤焰是……”
“叶岚看了看身边的火狐,向李长青介绍道:“这就是赤焰。”
“如果赤焰不能分辨来人有没有恶意,就会去山上通知师傅或者我。”
“原来如此!”
“公子请随我来,公子刚才说内力已然恢复?”
“对,我感觉身体状态比受伤前还要好。”
叶岚听了心中高兴,手也有些痒说:“既然公子已经无恙了,就让我见识见识公子的绝世剑法吧。”
她带李长青来到她经常练功的巨石上,赤焰趴在一边闭目养神。
叶岚抽出亮银剑,“公子,请赐教!”话音未落欺身向前刺向李长青,李长青举剑相迎,两人一来一往缠斗在一起。
初时还只见一白一红两个身影衣袂翻飞,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到得后来,两人越来越快,两个身影裹在一起已分不出谁是谁。
只打到太阳西沉,缠斗的两个身影倏得一分,一南一北,相对而立,已是分出了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