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二宝见母亲出来,立即住了手。
孙二宝口中念念有词,马蜂散去。
再看院中的众捕快,龇牙咧嘴,脸上这里红一块,那里一个包,好不狼狈。
孙大宝,孙二宝,走到母亲身边,扶住母亲。
老婆婆问兄弟二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一直在城中做生意吗?何时又去偷了人家的珠宝?”
两兄弟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说!”老太太把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
孙大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
其中一捕快一挥手,“搜!”两兄弟没有反抗被带在一边,几个捕快进了屋子,不一会儿由屋中提出几个沉颠颠的包裹。
在院中打开,只见包中流光溢彩,各种首饰,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光,直刺人的眼睛。
捕快一挥手,“回衙门!”押着兄弟二人,带着众衙役,浩浩荡荡的回城了。
几个邻居立刻从门口进来走到老太太跟前,“孙家婶子!”
“哎,作孽呀,作孽呀!我怎么生了这么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叶岚无意再看转身也回了城,捕快们押着孙大宝,孙二宝进了城门。
城中的很多百姓都等在城门口,看见官府把珠宝大盗抓住了,都激动起来,气愤不已。
手里有什么东西都扔向孙大宝孙二宝头上,臭鸡蛋,烂菜叶子,糖葫芦。
“让你偷东西!”
“缺了大德了!”
捕快们说:“此二人还没定罪,大家稍安勿躁!”
此时已是下午了,人们在后面尾随着向官府走去。
嫌犯到了府衙,知府大人马上升堂审案,“带嫌犯!”
衙役把孙二宝孙大宝押到堂前跪下。
知府大人问:“你二人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小人孙大宝。”
“小人孙二宝。”
“何方人士?”
“城外孙家庄人。”
“你二人可知罪!”
“小人知罪。”
“你二人是如何偷盗宝华楼首饰的?从实道来!”
孙二宝道:“小人兄弟二人,原在孙家庄以务农打柴为生,有一天在山上打柴时,救了一个重伤的和尚,那和尚临走时,交给了我二人一套驾驭飞虫走兽的法子。”
“哦,还有此法?”
“哥哥称资质不够没有学成放弃了,小人勤学苦练,也只能驾驭体型小的飞虫与小兽,我二人在城中租了一处院子,和母亲撒谎称来城里做生意,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悄悄施法驾驭老鼠去有钱的人家偷些银两。”
“后来又是如何盯上了珠宝、首饰?”
“因老鼠只能偷运些小的散碎银两,又恐被人发现,不能常用此法,就想偷些小的,值钱的,好搬运的物件儿,于是就盯上了珠宝首饰。”
“一共偷盗过几次?”
“从学会此法到现在有十几次了。”
“城中大大小小的珠宝首饰楼所丢之物可都是你俩盗得?”
“是!”
案件水落石出。
“孙大宝,孙二保听判!”
“大人!”孙二宝上前膝行两步,“这些案子都是小人一人所为,小人听凭大人发落,大哥只是从旁跟随,念小人家中还有瞎眼老母,请大人从轻判处小人大哥!”
“二弟,不可!”孙大宝抬头想要阻止二弟。
“因偷盗数额巨大,孙二宝判死刑,明年秋后处斩!孙大宝,刺配两千里!”
“退堂!”
“哎,可怜那瞎眼的老母!”围观者有人感叹。
叶岚悄悄退出人群,摸摸荷包,哎!只有几两散碎银两了。
天色渐晚,叶岚悄悄回了将军府。
进了屋子招来红叶,“红叶,我还有多少银两?”
红叶立即戒备起来,“小姐,你又要干什么?”
“去看看我的匣子里还有多少?”
“小姐不用看了,只有十几两了。”
“拿给我十两。”
“小姐这次回来花钱就像流水一般,”红叶抱怨着给叶岚取来十两银子。
“好红叶,给我吧!”叶岚笑眯眯的伸出手。
“小姐只有这十两了,”红叶不情愿的交到叶岚手里。
叶岚趁夜色悄悄出了城,来到孙家庄找到孙家庄里正,说明来意,“孙大宝,孙二宝今日判了刑,孙妈妈无人照看,这里是十两银子,劳烦里正着人稍加照料。”
“公子是?”
“里正不用管我是谁,告辞!”
叶岚出了李家庄,返回将军府,她想自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再多的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了。
一夜无话,早晨叶岚还在床上睡着,丫鬟红叶端着水,推门进来,“小姐,该起了,刚才夫人着人送来了两套衣裙。”
“哦,是吗?”叶岚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小姐,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过了年,叶依就要出嫁了,吃过早饭,叶岚带着红叶出了宜兰苑。
府里各处已经挂上了红灯笼,仆妇下人们领着差事,各自行色匆匆,见了叶岚,一一行礼。
叶岚走进叶依的院子,丫鬟进去通禀,稍后出来给叶岚打起帘子,“五小姐请进!”
叶岚进去,“大姐姐!”
叶依站起来笑说:“你来了,做吧。”
姐妹二人坐下,丫鬟上了茶,叶岚示意红叶,红叶把怀里抱着的匣子放在桌上,叶岚往前一推说:“大姐姐,这是妹妹给你的添妆,看喜不喜欢?”
叶依打开一看,脸带喜色,抬头问:““可是宝华楼的?”
“正是。”
“当日,母亲带我去宝华楼选首饰,也看上了一套红珊瑚的头面,要一千多两银子呢,母亲没舍得买。”
叶岚想应该就是自己先看的那套了。
“不过这套小的我也很喜欢,多谢你,妹妹有心了!”
以叶依以前的性子,要说出这番话来,着实不易,看来这半年多叶依的性子转变不少。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红叶冬梅,拉着叶岚,穿衣梳妆,讨论着穿哪件衣服好看,带哪件首饰衬肤色,梳什么发式。
叶岚对过年从来没有什么期待,不过是长了一岁。
打扮好了,来到正厅,夜里郑氏坐于主座,往下依次是,庶子叶城的生母王姨娘,三姑娘的生母萧姨娘,再就是叶依叶华三姑娘,叶岚刚进门,叶成后脚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