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不在院中,今日外门弟子有课,凌霄子去给他们上课去了。
“大师兄一个人练没意思,我们来对几招吧!”
李乘风没说话,但抽出长剑,走到了武场正中,叶岚一笑,提剑走到李乘风对面。
“师兄请赐教!”说着提步举剑向前,冲李乘风就刺下去,李乘风摆剑向外一挡,把这招给化解了。
两人各使招数,叶岚力量小,不和他硬碰,只是使出轻灵的招式,寻着李乘风的破绽。
但李乘风毫无破绽可寻,一把剑左挡右刺舞的滴水不漏。
三人同一天进师门,一同学剑,对剑道的领悟各有不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吗?
叶岚正想着,被李乘风的剑指向胸口,“师妹,承让了!”
李乘风收了剑,转身离去,叶岚还站在那里,回想着刚才的招式。
自己虽学会了招式,但始终不能领会剑意,练剑时好像总是隔着一层什么,不能做到人剑合一,等师傅回来一定去问问师傅。
正想着旁边观战的李长青走过来问:“师姐,你怎么了?难道是输了剑受刺激了,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场比试吗?再说那是大师兄,输了也没什么。”
“瞎说什么呢!我在想刚才的剑招呢,好了,不跟你解释了,等师傅回来我去问师傅,还练不练?”
“练啊!”
凌霄子由外山门回来,叶岚给师傅斟了一杯茶,“师傅请喝茶,叶岚有事请教,为什么我老是做不到心剑合一呢?老是觉得隔了一层什么。”
“你现在练的是第一层,第一式?你就练第一式的招式,从明天开始,不要在武场练了,你去后山瀑布下,站在瀑布里面,就只练习最简单的招式,出剑收剑,每个剑招挥剑一千次。”
“等练完了你再来找我。”
“是,师傅,”虽然叶岚不明所以,但师傅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隔天,叶岚提着剑,来到后山,后山有一个大瀑布。
瀑布下就是一条溪流,叶岚提剑走进瀑布,虽然是夏天,但仍感到瀑布的凉意。
叶岚提剑在手,轻轻挥出第一剑,脑子里想着剑谱的招式,在瀑布里挥剑,和在平地上挥剑的感觉完全不同。
在瀑布里挥剑很费力,你得保证剑身的平衡,不能被水流击打的忽上忽下偏下去,所以对臂力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叶岚原以为很容易,一个招式一千次,还以为一天就可以做完了,没想到一个招式还没练完,胳膊就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
叶岚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挥剑,收剑,再挥剑,收剑。
中午回到院子,师傅不在,叶岚回屋换下了湿衣服,红衣已做好了饭,和小白两人把饭摆在饭厅。
大师兄和李长青在武场还没回来,叶岚去院外叫他们。
两人正在过招,李长青也不是大师兄的对手,被大师兄一剑制住,不敢动弹。
“师兄,长青,吃饭了!”叶岚在门口叫道,李乘风收了剑,叶岚走过去问道:“长青感觉怎么样?”
“大师兄很厉害,我不是对手,我就不明白,怎么一起学剑,用一样的招式?我怎么会打不过。”
叶岚笑着拍了拍李长青的肩膀,“纠结什么?每个人的资质天份都不一样,有的人学得快些,有的人学得慢些,最后总是能到达目的地。”
“走吧,吃饭去。”
几人围坐着吃饭,叶岚拿起筷子,去夹菜,感觉手抖的厉害,无论如何也夹不住菜。
就干脆放下筷子,她找了把勺子,用勺子舀着吃,总算吃到了嘴里。
李长青问:“师姐,在瀑布里面练很费力吗?怎么你的手抖成这样。”
“是不容易,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大师兄赞赏的看了叶岚一眼说:“还是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
“嗯,我知道。”
吃过饭她依然没有休息,提着剑,又来到瀑布下,深吸一口气,毅然走进瀑布里。
站定身子,举剑向外挥去,一次两次,每个招式一百次,叶岚练着练着,觉得头有些发沉,眼睛也有些发晕。
渐渐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下,倒在溪流里,一个身影飞奔过去,抱起叶岚,御剑飞起直奔小院。
抱进屋子,把她放在床上,吩咐小白和红衣,“红衣帮她换身衣服,小白,你去烧水,”说着自己推门走出。
叶岚不知自己躺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四周光线很暗,看了看窗外,原来到了傍晚了。
“你醒了,师姐,你在瀑布里练剑,昏了过去,多亏了大师兄,把你救回来了。”
“是大师兄吗?大师兄怎么去后山了?”
“今天我们在武场练剑,大师兄说要去看看你练功的地方,就独自一人去了,正巧碰上你晕倒在溪流里,于是就把你抱回来了。”
“刚才师傅也已经来过了,已经给你把过脉了,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休息就好了,师姐,你练剑就练剑,干嘛那么拼命。”
正说着师傅进来了,“师傅!”
“你这孩子,练剑不能着急,只能循序渐进,你如果绷得太紧了,就像弓弦一样,容易断掉,这道理你可明白?你从明天开始,不要练剑了,先帮我照顾药园,另外你还要负责大家的一日三餐,等过段日子,你心境平和了,再让你回去练剑。”
“是,师傅。”
师傅不让自己接着练了,叶岚虽不情愿,但师傅的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只好听着。
从那天开始,叶岚就开始帮师傅打理药园,除草,间苗,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她从心底里,就很期盼这种生活,悠悠闲闲的,侍弄侍弄药园,做做饭。
在这期间,叶岚练出了一手好厨艺,原本她一开始做的菜就是看门的大花也不愿意吃,可是现在,连师傅都交口称赞,说他做菜的手艺和酒楼的师傅不相上下。
叶岚原本就是沉稳的性子,只是前段时间练剑,有点钻牛角尖了。
师傅见她恢复了平和心境,允许她继续去练剑,叶岚提着剑,重新站到瀑布下。
举起剑,飞流直下的瀑布打在剑上,剑身一偏,叶岚咬紧牙关,手臂用力,稳住剑身向前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