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来没有人管过何天晴的死活,手臂上的伤口也因为没有管而发炎。
何天晴躺在床上,雪白的床铺染成了红色。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加上失血过多何天晴多次陷入昏迷又自己一个人醒过来。看到满室凄凉,何天晴就想哭。
她挺不住了。
“开门……开门……”何天晴需要接着墙壁的力才可以站住脚跟,她心里一片凄凉,她知道。
一旦这步棋下了出去,她和施雷鸣就真的真的就再也不可能了。
果然,有人来开门。
何天晴虚弱的贴着们,说话都只剩下了一口气:“告诉……诉施雷鸣,我说……”
一阵天旋地转,何天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佣人瞧着这个阵仗,赶紧将何天晴扶到了床上。
“去,给施先生打给电话。把这里的情况给施先生汇报一下。”
“是。”
施雷鸣街道别墅来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夏雪莹共进晚餐。
“嗯,我知道了。先叫医生,等她醒了再叫我。”
一句话就挂了电话,就算是工作上毫无关系的伙伴也不见他这么冷漠过,而且听话的内容应该是何天晴那边的事情。
夏雪莹今天穿了一件黄色小香风的连衣裙,卷发顺服的贴着胸口。暖色的蜡烛将她整个人衬的很明亮,婉约的像是开在黄昏的雏菊。
施雷鸣看的眼睛都直了,将脑子里那些不高兴的事情抛之脑后,只想着如何拥佳人入怀。
“你今天真的好漂亮。”
夏雪莹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夸赞弄红了脸,有些娇羞的嗔视这施雷鸣抱怨:“讨厌不讨厌……吃饭。”
眼前可爱的小女人羞红的小脸蛋让施雷鸣心里的满足感得到了充分的洋溢,伸出长臂捏住对面夏雪莹红的滴血的耳垂。
冰凉的触觉让夏雪莹下意识的躲避,可又跌入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
惊呼了一声。
“你怎么会在我身后?”夏雪莹被施雷鸣搂在怀里,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帅气的容颜。
“怎么?不想让我抱吗?”戏谑的挑逗这怀里柔软的一小只,惹得夏雪莹一阵阵的巧笑。
夏雪莹总是会被施雷鸣弄的没脾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刚刚还坐在自己的面前怎么眨眼间又抱着自己了?难不成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摇摇头,将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都甩了出去,捶这施雷鸣的胸膛:“你瞧瞧你,你平时都是这么作妖的,大白天的非要吃什么着光晚餐,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又是香槟又是玫瑰还有小提琴?你说说你想要干什么啊?”
施雷鸣伏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鼻腔里都是属于她甜甜的味道。
现在看过去,倒像只粘着主人撒娇的小狗,他的呼吸挠着夏雪莹的脖子让夏雪莹一阵阵咯咯的笑着,扭着身子想要跑。
可是施雷鸣的手臂就像是铁做的一样,将夏雪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别跑,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夏雪莹真的乖乖的呆在了原地任由着施雷鸣抱着。
好半天,施雷鸣才闷闷的冒出一句话:“雪莹,对不起。”
夏雪莹的反射弧一直比较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笑着拍着施雷鸣的脑袋:“哈哈,傻瓜。”
施雷鸣被她这样拍小狗一样的姿势逗乐了,从夏雪莹的肩膀上起来,眼底有真诚的歉意:“对不起,雪莹我差点伤害你。”
夏雪莹板正他的肩膀,严肃的样子难得一见:“纠正一下,你不是差点伤害我,而是差点弄丢我!”
看着严肃的夏雪莹施雷鸣的心里像是被重击了一下,疼的他呼吸都重了许多。
可在下一秒夏雪莹有轻轻的环着施雷鸣的腰,将脸贴着施雷鸣的胸膛上听他清晰的心跳,满族的说:“还好只是差点……”
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施雷鸣眼底有了泪光,反抱住夏雪莹心里满满的感动。
这个傻女人啊……怎么这么傻……
烛光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摇曳晃动,施雷鸣搂着夏雪莹坐在地上,周围是五颜六色的玫瑰还有蜡烛围起来的心形,大大小小铺满了地面。
“为什么只有小提琴没有小提琴师呢?”夏雪莹说出了纠结了很久的疑惑,真的……那为什么还要准备小提琴呢?
施雷鸣从来都不是一个只会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他可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
他松开怀里的女人拿着身边的提琴站了起来,笑得让人如沐三月春风。
“最好的小提琴师就在你面前。”
在夏雪莹一脸惊讶下施雷鸣拉起了第一个曲子,自此优美的《致爱丽丝》萦绕在这个温暖而浪漫的空间里。
夏雪莹带着惊喜的心情听完了一整首曲子,笑脸激动的红扑扑的像只树袋熊扑到了施雷鸣的怀里挂在他的脖子上。
“你居然会拉小提琴?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施雷鸣放下手中的小提琴,随意的姿势似乎不知道那把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把由瑞士皇家音乐家打造出来的,世界上仅此一件,不能用金钱来估量它的价值。
反而他却像是护着珍宝一样,护着怀抱里的小女人,小心翼翼的姿态似乎夏雪莹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队医施雷鸣而言,的确如此。
“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你以后可要好好了解我,知不知道?”拍拍夏雪莹的头顶,一记摸头杀宠溺无双,世界上美人无数,却唯独只有夏雪莹可以入他的眼进他的心。
再次来到这个让人赶到恶心的别墅。这次施雷鸣的旁边多了一个人。
夏雪莹穿了一件和施雷鸣同款的墨色小洋装,都是来自范思哲家的新款。
和施雷鸣站在一起,只能换来旁人的一众惊羡的眼神还有发自内心的一句“金童玉女”
夏雪莹挽着施雷鸣的手,每一步都是幸福的味道。
何天晴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特意从床上起来想再远远的看一眼施雷鸣,至少……他是为了来见自己,而她并不想看见他看自己那种厌恶的目光。
可惜……
那个人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他的温柔也只为了那个人……透着树叶间的缝隙,何天晴刚好可以看见施雷鸣温柔的替夏雪门的样子。
施雷鸣替夏雪莹整理了有些微乱的鬓发,眼底的温柔比春色还要浓,似乎掐的出来水。
何天晴放开百褶窗的缝隙,捂着嘴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却还要死死的控制出自己不能出声。
她瘦了好多,千金大小姐的锐气也因为这件事被磨的所剩无几了。一件奶白色的家具服让何天晴看上去也不在那么可恶了。
“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伤害我……夏雪莹……你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幸运?我不甘心……他凭什么只看见你?”
何天晴的喃喃自语随着风散在了空气里,没有愿意倾听她的人。
这也是所谓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作到最后,身边什么都没有剩下了,朋友……家人……身份……甚至自己。
何天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可悲之处,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跌入地狱深渊以至于再也不可能回头……
她仰天惨笑,泪水划过她苍白的面容跌入发髻里。
罗莉?何天晴?她谁也不是……也谁都是……到底,都是自己造的孽。
夏雪莹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何天晴依靠在床头翻阅杂志的样子,不施粉黛,挂着水干净的像出水芙渠。
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到底是谁?却又想不起来。
施雷鸣跟在夏雪莹的身后,警惕的拉着夏雪莹的手。和床上的人拉开一段距离。
“hi,嫩来啦。”何天晴熟捻的和施雷鸣和夏雪莹打招呼,那个样子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相见。
这让夏雪莹后背一凉,虽然如今的何天晴看上去没有以前看上去那么嚣张,但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大家毕竟都是演员。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就说吧。”施雷鸣拉住夏雪莹前行的步伐,和何天晴保持了将近5米的安全距离。
何天晴微笑的合上杂志,干净就像是新生儿。
不带人世尘埃。
”首先,对不起。”
“啊?”这句话倒是让夏雪莹大跌眼镜,就凭这几天的相处,夏雪莹也不认为何天晴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而且看上去真诚的不像作假。
施雷鸣也觉得很诡异,在何天晴的脸上来回打量想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但是……对不起。雪莹,这句话是我欠你的,也是我欠你们的……不论你们原不原谅我,我都必须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知道我过来不是想听你说一句“对不起”而且你也知道现在说已经无济于事了,那又何必说。何天晴,我必须警告你。无论你在盘算着什么,我都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真的有哪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一定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出不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