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回去再问清楚!”
苏荷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沈庭霖一把拉住。
“就算你回去问了,那莺妈妈也不会告诉你,她摆明了故意隐瞒,不可能这会儿又换了说辞的!”
苏荷一皱眉,“那怎么办?她把我娘带进园子,都做了什么?预定个首饰人就没了?”
沈庭霖叹了口气,回头望向艳莺坊的方向,“你娘的失踪,定与艳莺坊有关,若只是定做首饰,莺妈妈不会是这般态度,现在唯一的办法……”稍稍一顿,“只有报官。”
苏荷与李大树不约而同的看向沈庭霖,都瞪大了眼睛。
沈庭霖一字一句道:“这艳莺坊经营了多年,那莺妈妈也有她的一方势力,我们也只是普通百姓,若是硬来,或者自己私下解决,未必能讨到好处,我们报官,由官府出面解决,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苏荷锁紧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只得点点头应下。
三人继续往街外走,就在快走到街口的茶馆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沈二公子。”
几人停下脚步,沈庭霖转头看向来人,不过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乍看去,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沈庭霖突然记起,这是柳轻纱身边的小丫头,名叫锦绣。
“锦绣姑娘!”沈庭霖失声叫道。
那锦绣左右看看,好似没见到什么不放心的人,这才伸出小手,是要递上什么东西,沈庭霖一愣,低头看向手中,竟是一张字条,刚要开口,锦绣已经跑开了。
苏荷与李大树忙上前去,沈庭霖打开字体,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小字:洛阳绣,赵员外。
“赵员外?”沈庭霖重复着,不禁皱起眉头。
这做成衣的赵员外,名叫赵大宝,是京城的有名的商贾,他家做成衣生意,还开了染坊和工厂,每年都要生产很多是成衣,而最出名的,还是赵家的绣坊,那绣坊的绣娘各个手艺精湛,每年都会有人被选送入宫,而绣坊也会向朝廷进贡许多绣品,据说,这赵家绣坊的绣品,最得太后的喜爱,所以,这赵家,在京城的商户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更有很多人,以这个赵大宝马首是瞻。
沈庭霖看着那字条上的小字,随手握紧了拳头,将那字条团在掌心,紧紧的握成一个小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苏荷不解的看向沈庭霖,“二公子,这字条什么意思?赵员外又是谁?是说,我娘被赵员外带走了?”
沈庭霖看了眼苏荷,心中却也是疑问,这字条应该的轻纱给他的,他刚刚在艳莺坊与莺妈妈险些吵起来,怕是惊动了坊间的人,轻纱知道他来找人,所以让锦绣偷偷送了字条,难不成,真是这样…
沈庭霖想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看着苏荷,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说话啊!”苏荷问道。
沈庭霖看向苏荷,好一会儿,才道:“这赵员外,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富商,主要做成衣生意,也有布料坊,染坊,和绣坊,其中,以绣坊最为出名,赵家的绣品从来都是最受朝廷中的妃嫔们喜爱,所以,当今皇上,对赵家绣坊很是赏识,每年都会回赠许多礼物,能得皇家喜爱,做成御用贡品,这对于商户来说,可是至高的荣耀。”
苏荷痴愣的看着沈庭霖,“那这赵员外,找我娘,做什么?”
沈庭霖一脸愁容,“这赵大宝生意做的好,只是,人有个最的爱好,就是好女色,家中只姨娘,就有八个,还不算妾侍和通房。”
苏荷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庭霖,“你是说,他要把我娘也收做姨娘?”
沈庭霖一蹙眉,“这个,我不敢乱言,但赵大宝这人,绝非善类。”
苏荷听了,心中甚是焦急,“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赵员外,问他要人。”
“无凭无据,怎么要人?人家若是咬定人没在他手上,我们又能把他如何?”
“那现在要怎么办?”
“只能让人从侧面到赵府打探,确认了人在他那里,才好说接下里怎么办。”
“打探,怎么打探?”
沈庭霖看着满脸焦急的苏荷,拉着她的手,道:“接下里的事,就交给我吧,”说着看向李大树,“现在,我们先回府,有什么事,明日再做打算。”
说完,沈庭霖拉起苏荷便向马车走去,李大树紧跟其后,三人上车,回了沈府。
待三人回到沈府的时候,徐氏及沈老太太都坐在院子里的筵席旁,那个阿樱还有二树也坐上了位置上,还有那个李慧香也在,一家人都眼巴巴的望着沈家大门,等着苏荷与沈庭霖。
“霖儿,你们回来了,”徐氏站起身,迎上三人,又看向苏荷,“阿芙,你娘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下落了吗?”
这二树与阿樱回来后,已经向沈家讲述了去林府的遭遇,所以,徐氏这会儿也知道了情况。
沈庭霖来到众人跟前,冲着沈老太太躬身施礼,又看向徐氏,“娘,我晚些和你说,我们先吃饭吧,祖奶奶也饿了吧?”
沈庭霖说着,招呼一旁的苏荷和李大树,也都坐下,然后拿起筷子,“让大家久等了,都快吃饭吧。”
徐氏见沈庭霖不想多说,也不好揪着事情一直问,而且,又是这么糟心的事,不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太适合过多讨论,再加上,大家也确实等了许久,也都饿了,所以,便招呼众人吃饭,糟心事还是等吃饱了,回到院子里关门研究吧。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的很快,完全没了接风的意味,一大桌子菜,吃了还不到一半,便都纷纷放下筷子,各自散去。
李大树和李二树去了下院,二房院子里,还有一个下偏房,通常是大户人家里,为通房丫头所准备的,就挨着碧玉的房间,阿樱便暂时被安排到了那里。
徐氏跟着沈庭霖还有苏荷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只剩下一个灯笼,徐氏不放心,便跟着沈庭霖,去了苏荷房间,三人坐了下来,沈庭霖这才将白天的经历说与徐氏。
徐氏听了,不禁惊道:“原来是赵员外!”
沈庭霖一愣,“怎么?娘你知道这赵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