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穿着正在系裤腰带的马匪跟他的两个同伴刚好正从红院里往外走,抬头见看到楚风卿将那两个女孩的尸体放到了地上,登时便指着楚风卿喝骂起来:“诶!干嘛呢你!你他妈解下来做什么,给老子挂上去!”
“怎么,这是不能解的吗?”楚风卿面无表情的回头。
“废他妈什么话,这是可是胡二爷亲自定的规矩!你活腻歪了竟然敢把这两玩意儿给取下来?!”
“我只是觉得……两个女人挂了这么久有点厌了,得换点新鲜挂上去。”楚风卿把这三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看你们三个就不错。”
“哟,还新鲜的,还他妈想挂我们?!”几个马匪哄然大笑,狞笑着从腰间把长刀抽了出来:“小子,我看你今天是真活腻歪了!等会儿老子把你挂上去之后,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新鲜!”
说着三人直接提着刀就气势汹汹的朝楚风卿扑来过去。
楚风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看着三个马匪朝他冲了过去。那三人只当这面色略显稚嫩的少年是吓得傻了,脚下更是快了两步,三柄利刃势如狂风般朝着楚风卿的面门就斩了下去!
砰!砰!砰!
噗!噗!噗!
三声闷响,三蓬血雾喷出。这三人直接倒着顺着他们冲来的轨迹飞了回去,每个人的胸口处都多出了一个深深凹陷进去的拳印,一拳之力几乎要将他们的身躯都给打穿!
两个马匪当场就被楚风卿逾越万斤的拳劲一击毙命,唯有那最开始就在口中骂骂咧咧的马匪还吊着一口气没有死去。
楚风卿弯腰拾起之前吊着那两个女孩尸体的绳子,手腕一甩,那绳索就如长了眼睛的蛇一般灵巧的套上了两个马匪的脖子。
楚风卿手腕再一甩,两具马匪的尸体便被他如甩两个纸片般直接挂在那根木桩上。
“嗯……多了一个人啊。”楚风卿低头看了看还活着的那个马匪,口中呢喃:“算了,挂二送一好了,反正等会儿还有挺多人的。”
那马匪口中吐着血沫子,挣扎的想要说什么,眼神哀求的望着楚风卿。
方才楚风卿那一拳已经已经将他的胸骨砸成了粉碎,骨楂与血液都涌进了他的气管与内脏中,此刻恐怕要不了半根香的时间这个马匪就会因呼吸困难与血液倒流而死去。
楚风卿漠然的抓起这马匪的头发,甩手将他高高掷起,随后左腿微动,将那几个马匪被打落的长刀一脚踢起,直接以长刀将那个马匪钉死在了木桩的之上。
血水顺着木桩流淌而下,逐渐在地上汇聚成一道猩红的溪流。楚风卿看也不看,直接扭头进了红院。
忽然,楚风卿的神识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驼龙扈三娘。
此刻这女人正一脸紧张的持着刀躲在一个房间内,但有意思是,那房间有一处暗门,暗门内藏着许多年轻女子。此刻这扈三娘的举动倒像是在护着那些年轻女人们了。
楚风卿缓缓朝着扈三娘所在房间走去,途中指尖不时爆发数股灼热的剑气,穿透层层石砖墙壁将一个又一个马匪的性命夺去。
可此时在房间内的扈三娘一颗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耳边不断响起各式各样惨叫与哀嚎,透光房门的缝隙她能看到鲜血如潮水般浸透了大半个红院,腥甜的血腥味已经浓郁到熏的她想吐的地步。
在山寨这么些年,什么样的死人,什么样的厮杀她都算见识过了。可无论哪一次都没有这次这么诡异,毫无征兆的此起彼伏的惨叫与哀嚎便开始了,然后又毫无征兆的开始一个个消失。
随后整个红院都变得寂静了。
她山上这么久,她从未听过红院有过这么安静的时候。
然后她便听到在,一片寂静中有一个突兀的脚步声泛起空旷的波澜,一点点,一点点的向她靠近着。
似乎是鞋底粘上了血的缘故,那脚步声并不清脆,反而听起来有些粘稠的感觉。但也正因如此,反而更令人恐惧。
随着那脚步声的一声声响起,扈三娘也感觉自己心脏一次次变得急促——仿佛就要从喉咙里跳出去了。
忽然,脚步声停止了。
这一瞬,扈三娘握紧了刀,连呼吸都紧张的停了下来。
因为那个杀的整个红院血流成河的人,此刻就在她的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