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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我看,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上午十点。别忘了,咱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杜子恒转身就要出门,声音冰冷的有些发涩,与平常辨若两人。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变了脸。等他说出这句话,才知道是在吃醋,心里像当初谢云州怀疑我跟客户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一样愤怒,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冷笑一声说:“真的就打算这样走了?什么时候来才算是时候?我想绑着我们的那根绳也快要解开了吧?今天迈出这个家门,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跨进来!”
杜子恒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站着没动,重新回头看着我,眉头紧皱。那种眼光让人有些心疼,先前泛起的愤怒在他的凝视下逐渐消散,化成轻微的一声叹息,随着呼吸融入空气。这个男人认真起来让人想恨都不知道该怎么个恨法,说很成熟,可有的时候又幼稚的可笑。一双男人鞋能说明什么问题?难道我家里他能来别的男人就不能来?这也值得生气吃醋?再说了,我是他什么人?虽然这段时间关系有所改进,但也不至于给过他什么承诺。就算我和白飞有什么特殊关系,他也没有理由这样耍脸子给我!
白飞大概听到了什么声音,拉开卫生间的门看着我和杜子恒,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擦去的水珠,淡然一笑走过来抬手冲杜子恒说:“你好,我是小冉的……熟人,白飞!”
杜子恒打量着白飞没有说话,没有笑,甚至没有舒展开眉头,只紧紧握了握他的手。
“他是我同事,杜子恒……过来坐吧,都别站着!”我随口招呼一声,自己过去坐在沙发上,不看竖在门口的两个男人,独自吃起了瓜子。
“同事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是朋友!不耽搁你们吧?我过来有点事情,说完就走。”杜子恒一边换鞋一边硬邦邦地对白飞说到。
白飞木纳地笑笑:“不耽搁……我也刚来,没什么事。中午打通她电话没人说话,以为有什么事,晚上过来看看……你们要有正经事说要不我就先回去了,时间有些晚了呢!”
杜子恒过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脸色对跟着坐在旁边的白飞说:“你们经常通电话?我是有正经事要说,不过你还是别急着走,要不有的人就该把我赶走了……你做什么工作?以前怎么没听小冉提起过?”
“做软件,费脑子的事。我和小冉认识时间不长,几个月……现在大家算是都认识了,有时间多聚聚。”白飞看我一眼,姗姗地笑着,和霸道的杜子恒形成鲜明的对比。
“做软件好啊,接触的人少,花心的几率也就小……工作稳定,收入也稳定。不错不错,是现在很多女人追求的经济适用男,很有前途!”杜子恒半嘲笑半认真地说着,摸出烟盒推给白飞问:“要不要来一支?”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白飞跟杜子恒不是同一类人,本来就老实木纳,哪里是他的对手。于是不耐烦地嚷嚷说:“少废话,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了都走!”
杜子恒看白飞一眼,收回烟盒装进口袋,笑笑说:“屁股还没坐热就赶我走?好吧,说正经事。听姓方的口气,明天不会让我们白跑一趟。这个节骨眼上公司也很担心出什么变数,毕竟老板那还是很在乎上海这个项目。你说给我们多少补偿才算合理?我琢磨了下,少说也要数十万吧?不说上海的项目,光这些年跟下来的客户都不少,一年下来订单多则上亿,少则上千万,就这样把我们两个打发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你就想吧,做这么多年销售还不明白行业内的规矩?我是不打算以后再做销售了,可以争取多点赔偿,从此退出同行业的销售圈子!你呢,你不还打算自己单干的吗?人家一分不赔也很合理!如果真赔,最多也就是赔你几个月的基本工资,能有多少?可惜我们没能抓到姓方的把柄,否则可以狠狠地敲诈他一笔!”我白了一眼杜子恒,离职的事情本不想这么快让白飞知道,现在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不赔就不赔,我带着客户干净地走人!说不上半年以后就是大老板了,还在乎他那点赔偿!放心,姓方的我不会便宜了他,就不信他那点猫腻没有一点把柄留下,我走了也不会让他好过!你真打算从此退出同行业?不帮我一把?就算能赔你点钱,能应付多久呢,终归还是要自己赚才行!要不,你也别要赔偿了,把客户介绍给我做,赔偿我给你!不过,要先欠着,我要自己干没那么多钱!”杜子恒感慨地说到。
我继续吃我的瓜子,淡淡地说:“能赔一点是一点,总比一分不赔要好。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客户,钱不能比公司赔的少!但我不能保证有几家能成为你的客户,我只负责介绍,后续工作你做!钱暂时可以欠着,但半年内必须还我。”
“你辞职了?”白飞一直看着我,此时插进来问到。
杜子恒呵呵一笑,颇有些得意地说:“不是辞职,是我和她一起被炒了!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被拴一起了,一个蹦达另外一个也要跟着蹦达才行!”
“是被炒了……手机卡是公司统一办的集群卡,所以我停不了机,也不能挂失或者换卡,只能暂时先这样,等拿回手机重新办个卡再通知你!”我看白飞一眼,笑了笑解释着。
“唉,都说你聪明,可我一点不觉得!很多人都用两张卡,公司的集群卡闲的时候同事之间聊天用,自己的卡才主要用来谈业务。你倒好,就吊一棵树上,这下卡突然被没收,傻眼了吧?”杜子恒叹口气,责怪了起来。
我刚想反驳几句,又有人敲门,不由得呆了一呆,今天晚上这是怎么回事,说来都来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白飞和杜子恒对看一眼,抢先起身说:“你们继续聊,我来开!”
“你是谁……苏小冉住这里吗?”伴随着白飞把门打开,谢云州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