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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星期一,准备好材料我还是决定直接去杜惠兰公司开门见山地谈谈,不想这样耗下去了,太累!
“没用,你去了人都见不到!必须事先约好,否则连公司大门都进不去!再说,杜惠兰是大忙人,很多时候她根本就不在公司!”杜子恒把我拦在酒店门口,淡淡地说到。
“那你说该怎么办?就这样等着?还是继续请唐明吃饭喝酒?黄总,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个项目,尤其是想快点结束和你的合作!我受够了,从来没有哪个项目做到今天这样窝囊!要不就给方总打电话,说这边的项目根本没戏,我们回去!”我抱着文件夹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淋了雨确实感冒了,虽然按照杜子恒说的泡了热水澡,但早上起来还是觉得全身没力气,头痛的要死。
杜子恒轻轻一瞥,看向别的地方:“肯定不能继续请唐明吃饭喝酒,你舍得我还舍不得……我也想快点结束,但开始了能很快结束吗?方总明天会来上海,也是为了这个项目!上面没有一点点想要撤退的意思,我们只能抗着,想办法找突破口!”
我没好气地翻一个白眼,回到大堂坐下,将文件重重地放在桌上,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现在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什么狗屁挑战,当初就不该接手!
“要不,你还是休息一下吧,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我出去活动活动,有先前打过交道的几个人,都是些小兵小将,没有多大用处,不过可以提供点情报!否则,方总过来我们一点成绩都没有,怕是不好交代!”杜子恒跟着进来坐在我对面,若有所思地说。
“随便你!从今以后我们分开行动,互不干涉!”杜子恒的关心让我想起他昨天晚上占我的便宜,拿起文件起身出门,决定还是先去找张凯聊聊,说不上他能提供点有用的东西,至少能让我和杜惠兰见上一面。
杜子恒没有跟出来,我拦辆车就去了张凯所在的那所艺术学院。虽然潜意识里,我不想利用张凯做什么,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但面对现实,我只能找他!因为除了他,我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我在学校门口打电话过去时,张凯还在睡觉,他有些不情愿地嘟囔着说:“你找我有什么用啊,我妈是不会再让我插手她的事了!要我说,你干脆去公司找她,行不行就一句话,用的着这样绕弯子?真不知道你们销售做的这么累,为了几个钱费这么大心思!换了我,我早改行做别的了!”
“我就是见不到你妈……上午有课吗?我中午请你吃饭,这个面子总该给的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就问一点事!”说实话我很想发火,但又不得不忍着,好言问到。
“有一堂……那好吧,你找个地方先坐会,我下课出去找你……”不情愿归不情愿,张凯还是应了下来。
我环顾一周走进旁边的KFC店,找个位置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马路上的行人打发时间。现在才刚刚九点四十六分,张凯说的一堂课应该在十点多,下课也要到十二点了,我在这里还要干坐两个多小时。
拿出手机翻看白飞昨天的短信,心情复杂。工作这么多年,有事情早已经习惯直接打电话,现在我的收件箱里满满都是白飞发来的短信。内容大致相同,要么是按时睡觉,要么是按时吃饭,可每一条给我的感觉都不一样。
懂事以来,总希望能收到自己喜欢人的情书,等满头白发的时候可以拿出来重温浪漫。然而,有了电话有了电脑以后,手写的情书已经渐渐淡淡出生活,浪漫的情话可以当面说清,不留下一点痕迹。所以我这个希望也一直没能实现,到现在都觉得是个遗憾。热恋那会曾要求谢云州给我写一封情书,他答应的满满,后来却不了了之。
白飞发给我的这些短信算不上情书,我却舍不得删除。虽然很普通,至少可以证明,他曾关心过我,在乎过我!
我想现在的人不喜欢写情书,大概也是为了不给誓言留下证据,方便以后花心出轨自圆其说。况且这样的关心问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嘎然而止,我更应该好好保留下来,留做以后的回忆。
合上手机发一会呆,忽然很想知道白飞和雪球怎么样了。想了想再次打开手机翻出夏梦远的电话,发条短信问:“美女,忙什么呢?周末过的如何?没有虐待我家雪球吧?”
“虐待?姐姐,是我被它虐待了好不好,木头把它看的比我还重要,跟我抢鱼吃!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对只猫那么好……总体来说,周末还不错,两天都赖在木头那里,心里塌实!嘻嘻,还要感谢你家雪球啊,没有它,木头肯收留我才怪!要我说,你就在上海多呆一段时间,等我和木头感情培养的差不多再回来!”夏梦远的短信很快就回过来,字里行间透露着她特有的活泼气息。
“呵呵,恭喜你啊,终于达到了和他同居的目的!我肯定没那么快回去,你抓住机会好好培养吧,最好能把他就地正法,让他对你负一辈子的责任!不过,到时候可别忘了感谢雪球,当然还有雪球的主人姐姐我!”我心里泛酸,手里的文字看似高兴,心里却隐隐难受的厉害。
不管白飞是和夏梦远在一起,还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对他所有的幻想都将变成一场空。包括现在每天四次的短信问候,都会消失。这不是我想要的,有点幻想总比没有幻想的好。当幻想消失以后,我的生活也将是一滩死水。
夏梦远的短信很快又回过来:“同居?什么都没干也叫同居?!唉,也不知道他每天早晚在给谁发短信,定了时间提醒,一到点就发!我真怀疑他和那个欧阳甜还有来往,好几次想偷看他手机,他都当宝一样看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同居,哪怕同居一天,知道他的滋味,我也就死心了!”
我忽然就脸红心跳,像电话那头的夏梦远洞悉了我内心的想法,看着屏幕久久没有敲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