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真的是计时与她吻满了二十三分钟三十五秒,分了三次完成。
终于吻玩结束后,林夕觉得她的嘴唇又麻又疼,肯定充血红肿的不成样子。
张程吻她时,轻轻的舔舐她的唇瓣,而顾良辰是撕咬,贝齿或轻或重的咬着她的唇瓣,往往一场热吻下来,她的唇瓣都要微微的肿个两天时间才能消退。
顾良辰俯下身子圆润的拇指指腹摩擦着她红肿的唇瓣。
“你知道,去年这个时候,我就站在离你不到五十米的距离,那么近,可你却始终没有注意到我,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笑的那么灿烂走心,我从来没见过你笑的那么好看过,你知道自己有两个酒窝吗?我们四月份结的婚,现在都是第二年的一月了,九个月了,你何曾为我展开一次真正的笑颜,露出你那两个小酒窝,你对我总是很吝啬你的笑容。”
林夕当然知道自己有两个小酒窝,一个明显一个不明显,笑的不深时,另一个酒窝几乎看不到。
顾良辰语气不乏失意,那是一个成功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的颓败失意。
“林夕,我就是想不通,我到底哪里不好,你的眼睛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
林夕被他说得有些动容,他哪里都好,可是爱情也是要有个先来后到,在他之前她已经把心给了别人。
“你心里眼里有没有我,这都不重要了,这半个月我在西北看着塞外的漫天黄沙,在想,人吗,不过就是一粒沙子,飘走了就算了,既然抓住了,那就牢牢的抓紧,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都不重要了,我的枕边躺着的是你,我未来孩子的母亲是你,我知道,只要我不肯放你走,你这一生都将会是我的女人,这就足以,我不会在渴求你心里会不会有我了。”
“顾良辰……我……”林夕看他失意落寞的面容,她竟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无话可说,再跟他说,我是你的妻子我会心与身的都忠诚与你,这样虚伪的话,顾良辰也听够了听腻了,她的谎言总是在他凌厉的眼神里不攻自破。
林夕,他是顾良辰,你的谎言骗不了他。
零点过后,外滩的人们聚众狂欢,亦如去年一样,灯光喷泉音乐烟花美轮美奂,欢闹热情的年轻男女,这里或许年年岁岁花相似,但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亦如她,去年牵着她手吻着她唇的男人,与今年牵着她手吻着她唇的男人,早已不是同一人了。
顾良辰将林夕揽在怀里,林夕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他替她挡住了刺冷的江风。
外滩的烟火晚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钟结束,顾良辰并没有带她回家的打算。
他带她去了望江大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去年,她可没有跟张程看完了烟火晚会后去酒店开房。
“我们晚上不回家吗?”林夕是明知道他不打算回去,还多此一举的去问,只是两人之间的过分静谧让人有些难受罢了。
“家……”她口中的家,到是取悦了顾良辰,从去年阴沉到今年的男人,脸色总算没那么阴寒了,缓和了神色。
“在这睡一晚。”顾良辰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刚刚在大厅前台递给他的房卡。
有近两百平的总统套房,一晚就要好几万的费用,他们这睡得不是床是钱啊。
里面的装修处处彰显着奢华高贵,就是这房里的灯光怎么显得那么的暧昧不明呢,顾良辰进屋就将身上的卡其色风衣给脱掉了,屋内晕黄色的光线打在他的白衬衫上,像是置身于夕阳下。
“屋内的热气那么足,为什么还不把外套脱掉。”顾良辰这么一说,她感觉屋里到是很热。
顾良辰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亲手将她身上的粉色厚大衣给脱掉,随手扔到米黄色的欧式沙发上,又将她被江风吹乱的头发用手指捋顺。
套房的餐厅有一个餐车,上面摆了一个东西,被银灰色的金属罩给遮住了,林夕猜不出这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吃的,只是凌晨一点多钟吃东西好吗?
“去把餐车上的东西拿过来,顾良辰坐在沙发上命令着道。
“哦……好”林夕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乖乖的听他吩咐。
打开罩子她才知道是一个生日蛋糕,蛋糕很小不大只有八寸,很普通的一个水果蛋糕,顾良辰应该事先就安排好的,看来,并不是突发奇想带她来外滩跨年。
这个蛋糕造型要是放在普通蛋糕房里卖也就要个一百多块钱吧!但如果是出自望江大酒店的厨子之手,估计得个上千块了。
林夕将蛋糕拿过来放在顾良辰面前的茶几上,林夕又返回餐厅将餐车下面的蜡烛拿着,两个蜡烛上面立着两个数字,3和8,林夕看着这两个蜡烛莫名的就想笑,但她忍住了,因为顾良辰从去年到今年心情都很差,脸臭的跟死了二大爷似的,她这一笑,她敢保证,顾良辰会在新年的第一天就会给她过个肥年。
蜡烛拿来了,林夕问道:“要插蜡烛吗?”
“嗯”顾良辰鼻音里发出了一声儿,他现在好像不想和她多说话,他在时时刻刻的表达着他的坏心情。
两根三八蜡烛被林夕插在蛋糕的中央,就跟给人上香似的。
“这蛋糕不是应该你这个当妻子的给我准备的吗?呵呵,没想到却是要我自己准备……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吗?”顾良辰看着面前的两根蜡烛,就感觉林夕这是在纯心的诅咒他早点死是的?两个蜡烛直直的立在蛋糕的中央,插得跟给死人上香的没什么两样。
林夕:“……”
“记得,我……”只是话又没说完,就又被顾良辰给中途打断。
“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说,你一直都是记得的,你怎么可能记得呢?”顾良辰有些自嘲的说,那神情真是让林夕看了有些受不了,刚才在外滩上的色厉内冉呢,能不能不要突然就变得这么伤感起来。
林夕想是跟他说,我当然记得了,你天天在我耳边说,我不仅不聋,记性还特好,怎么会不记得呢。
两人都因为顾良辰刚才的一句话又再次的陷入了沉默,顾良辰是坐在沙发上的,林夕是半蹲着在茶几边上,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厚脸皮一点,也坐在沙发上。
“把蜡烛点上吧!即使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愿陪我过这个生日,形式还是要走下,我也自欺欺人一下。”顾良辰有些疲倦的抚着额头说道。
林夕“……”她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顾良辰从进了这屋,就特别的伤感,就跟小青年突然陷进了非主流似的,每一个字说的都让你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你身上有打火机吗?”林夕想着自己刚才拿蜡烛时,忘了找找餐车上可有打火机,想着在去找找看的,但想到顾良辰抽烟,身上肯定随身带着打火机。
顾良辰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zippo递给林夕,林夕他掏火机时,才注意到顾良辰竟然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从她认识顾良辰以来,就没有见他穿过牛仔裤,不是西裤就是休闲裤,再不济就是运动裤,牛仔裤还真没见过他穿过,这么明显的改变,她竟然才注意到,或许还是因为她对他不够上心吧!
林夕接过打火机,将这两根3,8的数字蜡烛点燃。
顾良辰看着并不吹,林夕正想提醒他吹蜡烛时,顾良辰长手臂一伸,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两只长臂将她紧紧的圈在他的怀里。
“会唱生日快乐歌吗?”顾良辰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她还没点头说会呢,顾良辰讥讽的话语又再次响起:“可别跟我说,你连生日歌都不会唱,或者直接说你不会唱歌,我可是听过你唱歌的,缠绵悱恻婉转动听。”
顾良辰这旧账翻得还没玩没完了了还,从头至尾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又没说不会唱或是不愿意唱,再说,这个时候她敢说不会唱吗?望江大酒店共六十六层,他们就在顶层,她要敢说一个不字,顾良辰一个生气别提着她的小细腿就给她从六十六层扔下去。
“你要听,中文版的还是英文版的。”林夕问道。
“各来一遍,记得要走心。”
林夕按捺住自己,轻轻的哼唱着:“happybirthdaytoyouhappy………………”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林夕各唱了一遍中英文版的生日快乐歌。
顾良辰:“哼……”
林夕听见他鼻音里发的不屑的声音,她又怎么着他了,不都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各唱了一遍中英文版的生日歌儿还不行吗?
看来,新年的第一天,他就想纯心找她的茬。
“生日歌你都能唱跑调,怎么不见你将《你不知道的事》这首歌给唱跑调,你根本就没用心的去唱。”顾良辰言辞稍厉的控诉道,说着还还狠狠的按了下她心脏的位置,为什么女性的心脏不往下去去,或是往上来来,顾良辰在责怪着她的不用心。
林夕:“………”
她知道她不怎么会唱歌,但还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的生日歌都能唱的跑调吧!他完全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顾良辰竟然知道她那次梦里唱的歌叫什么名字,毕竟他是个连国际章是谁都不清楚的人,估计是特意搜索了,从来没有想到,顾良辰这人会这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林夕看着蜡烛越烧越短提醒道:“你赶快吹蜡烛吧!都快烧没了。”
顾良辰将下巴在她的发顶上摩擦,
“和我一起吹。”顾良辰偏头在她的唇上轻轻的琢了一口。
林夕想这人,现在是又好了吗?顾良辰这次去了大西北待了半个多月,脑子是不是灌满了黄沙,她深深的怀疑。
“嗯。”她应了一声儿。
两根蜡烛一点点小风就能吹灭,顾良辰和林夕同一时间张嘴将蜡烛吹灭。
“跟我说,生日快乐,”蜡烛吹灭后,顾良辰要求道。
她本想就是简单的对他说句生日快乐的,但一想到从去年到今年受了他多少的委屈,坏心向他说道:“顾良辰,三十八岁生日快乐,”再说三十八岁时,还特意的加重了声调。
顾良辰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气了这么久的人难得这次没气。
好半响顾良辰终于停止了吸允她的手指,又用自己的食指抹了点奶油,就往她的嘴里伸,她想到一些难堪的画面,就想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