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伤痕,灼烧他的心
莫小沫2018-05-09 16:093,359

  平时安溪已经习惯了午睡,因为今天去见叶楠,随后还去了Ann试了……婚纱。

  回来后又在花园中绞尽脑汁地想着事情,到最后头都疼了,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所以莫凌风抱着她上了二楼的卧室后,迷迷糊糊地便睡了过去,就错过了饭点。

  交代厨房十点钟重新煮一份晚餐,莫凌风便上了楼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文件,等时针跳到了9后,他便将文件夹合了起来,信步走往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地毯没去了他的脚步声,到了床边趁着微暗的灯光注视着安溪。

  坐在床沿上,莫凌风轻轻地晃了晃安溪的身子,道:“先起来,吃了晚餐再睡。”

  安溪迷糊地睁开双眼,双眼没有焦距地盯着莫凌风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挥过去。

  莫凌风侧头躲过,眼眸含笑继续摇晃着她的身体。

  看她没动静,莫凌风干脆抱起她的身子,让她的背半倚着他的胸膛,将她身上的裙子脱下,换上了一套简便的长袖睡衣。

  五月的天,夜晚还是颇有些凉的。

  莫凌风一个男人,做着这样的事情却丝毫不觉得别扭,如果他们的旁边站着人的话,一定会十分羡慕安溪。

  莫凌风是什么人?

  一个久居上位,并且吃喝都有着人伺候的主,可他这样的人,却在这纡尊降贵任劳任怨地帮着安溪换睡衣。

  长裙褪下,她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莫凌风的双眸微暗,便感觉到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欲望还未来得及抬头,他便急忙给她套上了长袖的睡衣,袖口不算大,手表卡在手腕上穿不过去。

  低头看了她一眼,莫凌风将她的左手抬高,修长的手指将表带的扣子拉开,随后脱下了腕上的手表。

  拿在指尖的手表却在那一秒钟掉落到了地毯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吵不醒正半梦半醒的人。

  莫凌风感觉呼吸一窒,胸口像是有着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他胸腔里的那颗心。

  他的瞳孔微微扩大,不敢置信的目光在此刻显得略显苍白,浑身僵硬得犹如一座被雕塑好了的石像。

  良久,他伸出手细细的将安溪的手腕握在手中,清冷的瞳孔里隐含着懊悔的神色瞪着那白皙的皓腕上狰狞的两道伤疤!

  似乎是感觉到了倚靠着的人由温暖的怀抱变成了僵硬,安溪继而转醒了过来,清醒之间,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惯性地去摸左手的皓腕。

  空空如也!

  她瞪圆了美目愣愣地看向左手的手腕,确认了自己适才的触感并没有错后,脱离了他的怀抱。

  安溪半靠着床头,原本还带着睡意的双眼此刻尽是冰冷。

  她保持着右手握着左手皓腕的姿势,就那样用冰冷的双目定定地看着莫凌风的侧脸。

  “你不问吗,为什么不问,这两道疤是因为什么?”

  第一次,第一次安溪在回到A国之后,觉得自己在莫凌风的面前,竟然如此狼狈!

  她之所以戴着手表,是因为这两道伤疤是神圣的,不容人触摸的!

  他的神色竟然有着懊悔,无疑,莫凌风此刻一定在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

  安溪想大笑,她也的确笑了出来,眼角一阵湿润。

  她在想,人究竟在什么时候才会笑得这么悲呛,但却又忍不住湿了眼角呢?

  是狼狈,还是因为无处可逃?

  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她需要壮大自己的内心,至少在此刻,她不应该这样狼狈。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腹部一阵酸痛,面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或许莫凌风一直用着余光在观察她,又或许是她突然停下来的大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在下一秒立即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在经过衣帽间的时候,安溪突然猛烈挣扎,莫凌风无法,将她放在地上。

  下了地,安溪扶着腹部走进了衣帽间,扯下一条丝巾,细细地用丝巾包住了左手的手腕。

  做完了这一切,莫凌风见她虔诚的在那两道伤痕处亲了一口,嘴角有着满足的笑意。

  但很快,因为没有按时吃饭,她的胃又开始嚣张地叫了起来,见状,莫凌风再一次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下而去。

  刚坐下不到几秒钟,几个佣人便端着清香的米粥上来,一共有五种口味,几样开胃菜就着米粥。

  等温热的米粥下了肚后,她才感觉阵痛的腹部好了许多,细嚼慢咽地吃了一小碗米粥,她便站了起身。

  因为下楼的时候是被莫凌风抱着下来的,所以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还是有些微凉,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趾。

  还未等她迈开脚步,就见莫凌风走到了她的身边,和在卧室中一样,轻易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上了楼梯。

  进了卧室,他没有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进入了衣帽间,取了一套贴身的衣物,便将她抱进了浴室中。

  整个过程中,莫凌风不管是放水,还是试温,都抱着她不放。

  直到整个浴缸里的热水溢满,他才小心地将她放下,双眸有着看不透的神色看了她一眼,信步走了出去。

  安溪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左手曲起,细细地看着手腕上的包着的丝巾。

  最后,白皙的手指伸了过去,轻柔地碰触了几下,便将丝巾解下,露出了那上面狰狞的两道伤疤,可在她的眼中,却是那样的让她心安。

  将身上的遮蔽物全部脱下,进了浴缸中,温度刚刚好,并不会太热,也不会感到凉意。

  等浴缸里中的水的温度降了下来,安溪这才起身拿过一边挂着的浴巾包裹住自己,随后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出了浴室,她将目光落在了床边傲然伫立的人的身上。

  他转过身,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一个漠然,一个清冷。

  安溪在浴室中的时候,觉得莫凌风应该会问她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却没有问。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她看到他叹了一口气,上前拥着她上了床,然后一如既往地将她抱在怀中,他的下颚依旧抵在她的头顶上,温热的气息她能够感受得到。

  一整个夜晚过去,他不问,她自然也不会说。

  到了第二天,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复到了之前的关系,他对她依旧小心呵护,而她对他依旧复杂难测。

  用过了早餐,她目送着他上了车,等车子在视野之中逐渐成为一个小黑点,然后消失之后。

  她这才转身回了楼上,静静地伫立在落地窗边,看着满园盛开的花朵,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凸起的伤疤。

  而此时,坐在车子里面的莫凌风,回头看已经看不到别墅的道路,伸手按了隔断钮。

  从口袋中翻出电话,拨打了巴黎的号码,尽管他知道此时巴黎并不是白天,或许是深夜吧。

  电话响了五声便被人接起来,莫凌风不等对方先问,兀自开口问道:“我要知道安溪左手上的那道伤疤是怎么回事!”

  尹天傲闻言一怔,下了床赤裸着身体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一手打开狠狠灌了一口。

  “你怎么会发现那道疤的?”尹天傲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安溪有多保护那道疤,他比谁都清楚,就连他也只见过了一次。

  莫凌风冷然道:“是两道!”

  电话里的人明显沉默了几秒钟,随后便是一声易拉罐被抓皱的响声,“你再说一遍!”该死的她,竟然背对着他又划了一道,她是嫌着自己命太长想要分一些给贫民是吧!

  莫凌风没说话,冷着双眼等着他要的答案。

  不久后,等尹天傲咒骂完毕,莫凌风便听到一声打火机打火的声音,随后传来吸烟时的粗气。

  “你说是两道,但是我只知道一道疤的来历,当年安然抱着骨灰坛回了房间,整整睡了两天,她在第二天的夜晚,用自己磨的竹签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她不是自尽,划开了后她取了骨灰洒到了血肉中。”

  尽管尹天傲觉得自己讲得很轻易,但是他夹着香烟的左手却在微微的颤抖。

  那时候的他,看着安溪虚弱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左手的鲜血已经干涸,如她所说。

  她没想过死去,所以她自己用缝衣针缝合了伤口,却留下了难忍的疤痕。

  他到现在,都不敢想象,一个女人,竟然能那么清醒地将自己手腕上的血肉划开,将骨灰埋进血肉中,然后不吭一声地缝合了伤口。

  尽管她的处理并不完美,但却还是成功止住了流血不停的伤口。

  所以当她被他强行带去医院包扎的时候,医生将她所缝合的线拆开,重新缝合了一遍。

  整个过程中,她不需要打麻药,她是那样对他说的:“傲,我不能打麻药,他们会难受的。”七针的伤口,穿透了血肉,可她硬是忍着一声不吭,如果不是那张小脸不断冒出冷汗,他几乎以为她已经对痛麻痹了。

  挂了电话,莫凌风用左手捂住双眼,他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但手指缝隙露出的眼角里,却流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

  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到深处流血不流泪。

  可如今,他却是心疼着那个倔强的女人。

  那两道疤痕,灼烧他的心,他的眼睛!

继续阅读:第一百五十六章:新娘,她叫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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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的幸孕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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