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司寇哲好歹是个国君,竟连乾国国君是何人都不知。
“他们国君一向神秘,就连万不得已,先前的四国会面,也是易容而来,绝不透露真名和模样。”
“那还好,百里池渊如此,也没有接近过他的可能。”更何况作为百里池渊的枕边人,她可从来没听他说过乾国的事。
“怎么,你和百里池渊很…”“没有,不熟。”卿瑶音匆匆打断司寇哲,本想和他说只言片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
“别走了,一起用晚膳吧。”司寇哲心头大石落下不少,对卿瑶音好感顿生,虽说知道她先前和沁阳王有过婚约,可是止不住对她的好感,毕竟是血性方刚的同龄人。
“国君相邀,我怎敢有说辞?”卿瑶音笑了笑,就算是为了卿家,为了小北,也要给身边人找好退路。
大战在即,皇室的用膳依旧是繁文缛节。
“把沁阳王传来,一起用膳。”
真不知司寇哲是怎么想的,卿瑶音差点被口水噎死,“怎么突然想起要叫他来?”
卿思远因为卿瑶音到了傍晚还不回来,急得跳脚,生怕她出事,谁知,卿瑶音没等来,等来了宫里的刘公公。
“圣旨!”刘公公捏着嗓子,看卿思远紧张的样子,在他魁梧的肩上点了点,“瞧把你吓得哟!皇上邀你进宫用膳,现在,快去!马车已经备好了!”
卿思远大脑聪明,也短暂的短路了,不是大战在即,怎么突然进宫用膳?莫非是犒劳各大将领的?
卿思远许久没有入宫,一阵激动,昂首挺胸便去了,毕竟是当年的文武双臣,礼节必不可少。
“卿将军到!”
卿思远入了殿,只看见司寇哲笑眯眯的坐在正位,身旁是自己担心了一天的卿瑶音,左侧是曾经与瑶音有着一纸婚约的沁阳王!
司寇哲这是搞什么?战前逼婚吗?
司寇哲虽说不喜欢百里池渊,可是对沁阳王也没有好印象,看在卿瑶音实则是戴罪之人的份上,司寇哲屈辱的坐下,司寇哲笑着开口,“卿大将军,怎么如此严肃?我可没有亏待你的女儿啊。”卿思远抬头看卿瑶音,见她一脸云淡风轻,也放下心来。
“今日把你叫来也是想,向你道个歉。”
没听错吧?国君主动向大臣道歉?
“当年听了奸臣的上谏,剥夺了你的将军之令,寡人如今想起来,也是悔不当初啊。”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卿思远表面上毫不在意,心底的一块伤疤这才慢慢的解开。
当年之事,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如今国难当前,一君一臣都选择一笔带过,毕竟国君好歹也表达了歉意,面子上过得去,卿思远心中的郁结也终究是消失大半。
“听瑶音的建议,寡人才想起应战的法子。所以,寡人决定暂时命瑶音为国师,请她出谋划策。”司寇哲懂老将军的心,战死沙场是荣耀,不是亏待,所以他依旧让卿思远上场,只不过卿瑶音也可以出现。
若是其他几国知道崇明请魔族后人当国师,又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卿瑶音低头安静的吃,沁阳王时不时看卿瑶音两眼,这个被自己错过的女人,看起来格外的深不可测。
“我请沁阳王来,也是想请他作为左国师,同瑶音一起辅佐军队。”当然不止这些,司寇哲也有私心,卿瑶音当初拒绝沁阳王的婚约,肯定是因为其他男人,如今多年过去,没有消息,司寇哲可以借此机会把卿瑶音留在身边。
卿瑶音这种女人生拉硬拽不得,只能靠吸引。
“今日,不醉不归!”司寇哲主动举起酒杯,四人相碰。
刘公公得了司寇哲的颜色,主动为卿瑶音添酒,卿瑶音喝上头,只觉得心中苦闷也随即一扫而光。
“嗯?”
睁眼,卿瑶音发觉床的触感不同于家中,往房梁上望去,一片金碧辉煌,身旁的男人侧着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她,卿瑶音一阵恶心,昨夜的酒涌上喉咙。
“你!”卿瑶音拉着被子隔开两人的距离,司寇哲主动又朝卿瑶音近了一步。
一句“卑鄙”止于唇齿,司寇哲邪笑,“你没资格骂我,犯了欺君之罪,还想活命?”司寇哲早就知道卿瑶音和百里池渊的关系,所以折磨起来变本加厉。
“嫁给我不好吗?你们卿家都能活着,别忘了你还个儿子。”
卿瑶音手心的玄力瞬间熄灭。
没错,卿小北,那是她永远的软肋和铠甲。
“你再厉害又如何?”司寇哲不怕魔化的卿瑶音,她有太多弱点和把柄,和司寇哲相比,脆弱的不值一提。
“你可知百里池渊为何要挑起战争?”
卿瑶音一愣,“为何?”
“他想要吞并其他三国,蓄谋已久。你这个傻女人还心甘情愿跟在他身边,被他利用。”
“他没有利用我!”卿瑶音不信司寇哲知道一切,心里最后一点自尊也要瓦解。
“你敢说他没有利用你?那我无话可说。”司寇哲笑笑,表示理解。
“几日之后便上战场,可不要心慈手软,想好该怎么做。”司寇哲起身更衣。
“对了,我没有碰你。”司寇哲回头一笑,边推门出去了。
卿瑶音坐在穿上,想着和百里池渊相处过的分分秒秒,心里痛得很。
百里池渊端坐在西祁皇宫,为最后的准备而又一次上朝。
“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听到消息。”百里池渊以为卿瑶音还在深海之巅等自己,很自信的同摘星耳语,“没事儿,这一切结束的很快。”百里池渊对自己实力十分自信,“等战争结束,我就把卿瑶音明媒正娶回来。”
“也不知道,她等不等得到哦。”摘星倚在一旁,吊儿郎当,不知所云。
暴雨将至,战争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