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烟神色淡漠,她蹙起眉头,清冷的眸光扫视了冥熙玄一眼,继而冷笑道,“原来王爷已经知道!”
“那王妃,能给本王一个解释吗?”冥熙玄一字一顿的道。
白丹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莞尔一笑,“王爷不是说了,这些年,相府亏空,所以多靠王爷这个贤婿,白家这才撑了下来!”
冥熙玄冷哼,若有所思的看着白丹烟,他相信她才怪。
“怜晴的事情,希望王爷能高抬贵手,放过她一马!”白丹烟继而开口道。
冥熙玄拧眉,“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我只是奉劝王爷一句,惹急了的兔子会咬人,王爷何必这样损人不利己!”白丹烟字字珠玑,语气中带着嘲讽的道。
冥熙玄点头,“看来,王妃并不了解本王的性格!”
他挥手,“来人,送王妃回丹枫园,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她踏出丹枫园一步!”
话音刚落,站在外面的行冥,就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进来。
行冥长臂一伸,半是恭敬半是威胁的道,“王妃,请把——”
白丹烟赫然起身,冷眸盯着冥熙玄,冥熙玄只是低头作画,再也不理会她。
回到了丹枫园,白丹烟气急,一股脑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痛快。
月梅哀嚎,“小姐,别再砸了,咱们现在原本就负债累累!”
“哪来的负债?”青竹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吗?朱崇将自己的家底,全部借给了小姐建房子!”月梅鼓着嘴巴说道。
青竹扶额,“我的小姐,万一被人知道,玄王府借债度日,我们就别指望在玄王府呆下去了!”
“你们还指望在玄王府颐养天年?”白丹烟讥诮的看着两个丫鬟。
“可是能呆一天,就多呆一天吧,小姐你也知道,相府的人,现在肯定恨死我们了。七小姐的事情,他们都以为是我们设下的圈套,指不定现在怎么骂我们呢!”月梅叹息着道。
“小姐,要不然,我回去跟老爷解释解释!”青竹担忧的看着白丹烟。
白丹烟摇头,有什么好解释的,再多的解释,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掩饰。
“小姐,今天晚上,还要出去继续赢钱吗?”青竹再次问道。
“小姐都被禁足了,哪里还能出府?”月梅接了一句。
白丹烟瞪了她一眼,“谁说不能出府?准备衣服,我们今天晚上去通达赌坊!”
青竹点头,转身去准备衣物,月梅则是上前帮白丹烟将发饰取下,“小姐,你说我们这样溜出王府,被王爷发现,会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怕什么,顶多就是一封休书!”白丹烟冷声说道。
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丢给月梅,她面无表情的道,“穿着我的衣服,在丹枫园应付着,三更时分,我和青竹一定回来!”
月梅应是,看着白丹烟和青竹乔装之后,爬墙出府。
白丹烟的动作,很是轻快,仿佛做过这种事情无数遍,相反青竹有些吃力。
索性她站在墙头,拿着绸带牵着她,青竹这才费力的爬过高墙。
看着一脸冷色的白丹烟,青竹气喘吁吁,“小姐,为什么你这么会爬墙?”
白丹烟白了青竹一眼,这丫头,到底会不会说话?
这种高度的墙壁,对她来说简直没有任何难度,若不是带着青竹这个累赘,现在的她早已经呆在赌坊了。
情无惊无险,足足赢了八万两银子,两人离开通达赌坊的时候,遇见了黑衣的刺客。
两人被一群黑衣人层层包围,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有些熟悉,可是白丹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们想要我手中的银子吗?”白丹烟将包裹掂量了一下,然后从腰中抽出软剑。
要银子,没可能,要命,更是没可能!
“小姐,我们不想伤你,只是劝你乖乖的跟我们走!”为首的黑衣人,冷着声音说道。
“我若是不呢!”白丹烟冷笑,将包裹中的散碎银子和银票,全部包好,然后系在背后。
“那我们就得罪了!”黑衣人的话音刚落,包围她的人蜂拥而上。
白丹烟长剑如虹,剑尖挥洒出片片寒光,青竹站在旁边,却大声喊了一句,“住手!”
黑衣人顿时住手,青竹惨白着脸上前,“小姐,别打了,是仇叔!”
白丹烟愣住,这才注意到,眼前的黑衣蒙面男子,确实是白府的管家,仇叔。
仇叔将黑色面巾拉下,声音依旧冷漠,“三小姐,老爷只是想见见小姐,有些话希望小姐能够亲自解释清楚,所以这才命令老奴,请小姐回家!”
“原来是我爹!”白丹烟伸手,将包裹丢在青竹怀中,“你带着东西先回王府,我随仇叔去去就来!”
“小姐——”仇叔皱眉,他思索的看着青竹,半响这才点头道,“好,小姐这边请!”
白丹烟上前,重重的握了握青竹的手,继而转身,随着仇叔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