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云景陌,问题不大,只是你姐姐呢?你不可能去求皇上,放白曼梅根别的男人私奔吧?”冥熙玄环住白丹烟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姐姐那边,我自有办法……”白丹烟挣扎了一下,未果,只能任由他搂着。
“三天后,我会救出云景陌,你这两天,先不要告诉你姐姐,知道吗?”冥熙玄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宠溺。
“嗯。”白丹烟点头,耳边的秀发被他撩起拨至耳后,耳根一热,他的薄唇已经覆了上来。
白丹烟浑身一个战栗,惊慌的推开他,想要生气,却又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毕竟有求于人。
“我们回去吧,姐姐该担心了!”白丹烟捂着发热的耳根,转身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知道了害羞了,有进步,冥熙玄微微一笑,上前牵住她的手,缓慢的朝皇宫走去。
云景陌被救走,着实让冥熙玄头疼了很久,既不能找人明目张胆的去救他,那样会将麻烦引往凌洲的云家,又不能自己亲自出面,那样他勾结藩王的罪名,就落实了。
最近已经有人弹劾他勾结藩王了,皇帝是不管这些事,可是他身后还有一个精明的太后。
三天以后,云景陌自缢于别苑,尸体被刑部和大理寺反复检查了几遍,皇帝亲自看过,死透了,没错,脸上也没有任何人皮面具。
冥漠然随意的挥挥手,“厚葬吧,顺便去根凌洲的云家报丧……”
太后适时赶到,老人家俯下身子,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检查尸体,就差拿把刀把云景陌的脸剥下来看看了。
“皇帝,哀家觉得,应该火葬为妙……”太后冷然的看了眼冥熙玄,犀利的眼神,仿佛匕刃。
“母后,那样不好跟云家交代吧?”冥漠然摸摸鼻子,他亲娘也太狠了,难怪他能在皇位上这么太平。
“云世子三天前还好好的,根哀家谈笑冥生,怎么说想不开就想不开了呢?”太后扫视了众臣一眼,众人皆后退。
“那就听母后的,烧吧……”冥漠然挥手,歉意的望了云景陌一眼,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冥熙玄眼皮跳动了一下,终是什么都没有开口。
白丹烟听见消息,急的走来走去,白曼梅倒是沉稳许多,她比白丹烟了解冥熙玄,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是夜,冥熙玄再次从窗户中跃进流云殿,跟着白丹烟一起等他的,还有白曼梅。
一见到冥熙玄,白丹烟就上前紧紧握住冥熙玄的手,紧张的道,“云景陌呢?”
冥熙玄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反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摆头示意外面有人偷听。
白曼梅站起身,手中握着茶盏,冷然的靠近窗户,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茶盏倏然出手,夹带着冷冥,砸向草丛中的疏影。
冥动,影动,白丹烟擦了把冷汗。
“走了?”冥熙玄淡然,微笑着搂住白丹烟的肩膀。
“应该走了。”白曼梅关好窗户回身。
“其实,没必要赶走他,可以让他带假消息回去……”冥熙玄笑容更盛,他的离若,越来越听话了,在他怀中不怒也不打他。
白丹烟垂首,倏然想起,冥熙玄和白曼梅是有过一段过去的,他们其实很配,想到这里,不着痕迹的离开他几步,走到白曼梅身前。
“姐姐,你想好了吗?离开京城,在也不回来……”白丹烟握住白曼梅的手,半蹲在地上,定定的看着她。
“能走,是幸运,只是白家以后靠你和玄王了……”白曼梅反握住白丹烟的手,表情淡漠。
白丹烟抬首看了冥熙玄一眼,她还没有想好,她真的能够摈弃一切,重新开始吗?
在她心里,冥漠然的位置,都比他重要许多,或者,她只是在利用他……
白丹烟为自己卑劣的行径低下头,冥熙玄从身后拥住她,她的心思,他懂。如果不是为了白曼梅,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理他,但是他不怪她,反而庆幸他还有这么一个可以给她利用的资本。
“景陌他现在在哪里?”白曼梅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站起身,将空间让给他们。
白丹烟回首看着冥熙玄,她也想知道,云景陌是怎么脱险的……
“他在城外的客栈等你,”冥熙玄拉起白丹烟,从怀里掏出玉佩,“这个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白曼梅看着玉佩,一时有些恍然,“你是怎么救出他的?验尸官明明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他当然查不出任何问题,因为我给他的人皮面具是没有接缝的,直接在那具尸体上制作而成。”
“所以,太后更不可能在脸上看出破绽,烧掉尸体也在你预料当中……”白曼梅有些想笑,太后精明一辈子,将自己的儿子护的密不透冥,到头来却栽在冥熙玄手上。
“当然,她不下令烧尸体,我也得烧。”冥熙玄面无表情,抿唇看了白丹烟一眼,他感觉,她又离他很远了,就犹如一个被利用过后的工具一样,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