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高气爽,白丹烟终于走出房间,放眼望这一片旖旎景色。
四面的房间绵绵不绝,覆压三百余里,高矮不一,错落有致。细细看去,每一处房抵皆是琉璃为瓦,玉砖为墙,各抱地势,盘桓春光。
她轻轻的走近附近假山,举目望向自己的流花苑,在众多宫殿中,算是最不起眼的一座。然,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长廊迂回,虹桥卧波,宏观之景色,丝毫不属于玄王府。
她垂目,暗自思索,那绝色公子究竟是何人?竟然住在这如此恢宏巍峨之宫殿,思量间走回流花苑,玉致和玉宁正在忙着准备午膳。
偌大的长桌,足足摆满了四十八道膳食,最近几天来,她一直过着这种奢靡的生活,现在才暗自起了戒心,到底是何人家,吃穿用度这般讲究?
一手拉了玉致,白丹烟眸光犀利,语气不由得严厉了几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快说!”
玉致吓的脸色苍白,蹙眉颤声道,“姑娘,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这些自然有奴婢的主子们告诉你,奴婢倘若乱说,会被乱棍打死!”
玉宁也吓的双膝跪在地,不断的磕头流泪道,“姑娘,求求你饶了奴婢们,在这里,真的不能乱说话啊!”
白丹烟叹了一口气,放开玉致的手,凛然道,“我要见你们主子!”
玉致和玉宁对视了一眼,面露为难之色,恰时,门口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离若要见我吗?”
白丹烟转身,看着门口长身玉立的男子,干净的脸上,坦坦荡荡,倒显得她小气了一些。
玉致和玉宁依旧跪在地上,男子蹙眉,以折扇示意道,“都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她们不肯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白丹烟一瞬不瞬的盯着男子,不放过他眼底的任何表情。
男子若有所思,抬首直视着白丹烟,淡然道,“这里是皇宫。”
白丹烟一怔,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那么你是……”
“冥漠然。”男子开口说出自己的名讳,不轻不重,脸色依旧波澜不惊。
“皇上……”白丹烟呢喃,尽管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依旧犹如被雷震过一般。
“皇上……”白丹烟呢喃,尽管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依旧犹如被雷震过一般。
冥漠然点头,细长的凤眸,带着破碎的星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白丹烟,似乎想看进她的心里。
“你,会因为我的身份,疏远我吗?”冥漠然小心翼翼的开口,几乎忘记了呼吸。
白丹烟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遮去眸中的情绪,从他叫出白曼梅名字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他的身份了……
“我明白了,你伤好了以后,我会让方岩送你出宫。”冥漠谈唇间逸出一丝叹息,微不可闻。
“皇上,我伤害了冥熙玄,在皇宫反而安全,你能为我的行踪保密吗?”白丹烟抬眸,上前几步,祈盼的看着冥漠然。
冥漠然点头,唇角已经勾出一个微小的笑容,折扇低着额头,轻声道,“你居然伤害玄王,胆子不小!”
白丹烟垂首,不满道,“他伤害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替我说话?”
冥熙玄折扇“啪”一声打在白丹烟的头上,轻松的道,“好了,朕就允许你在皇宫避难,不过你得告诉朕,你伤害玄王的全部过程……”
白丹烟顿时警惕起来,“你想干吗?”
“朕好派御医去救他,难道你真想落的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冥漠然挑眉,眸中冥华尽现。
白丹烟撇嘴,“可能他已经死了……”
“你们,”冥漠然叹息,顿了一顿,无奈道,“关系真的差到如此地步吗?”
“皇上,如果我真的杀了冥熙玄,你会把我交出去吗?”白丹烟抬首,因为身高的关系,仰望着冥漠然。
“可能,不会吧……”冥漠然自己也不确定,这丫头胆子太大了,谋杀亲王,是满门抄斩的罪名,“我先派人去玄王府探探虚实,照说,玄王府这几天一直没有动静,玄王应该无恙才对……”
“他万一要是死了,皇上你帮我接一个叫小蛮的丫头进宫。”白丹烟进一步要求,丝毫不觉得冥熙玄死了,对她有什么影响。
冥漠然一头冷汗,她还是,祈求冥熙玄没有死的好,不然,他也保不住她。
“我先走了,你最近,不要随意出去走动,免得被人发现你藏在这里……”冥漠然直觉得头痛,他发现他给自己捡了一个大麻烦。
“皇上,那我能去看看我姐姐吗?”白丹烟星眸微眨,一副天真的样子。
“你姐姐,在哪里?”冥漠然一时懵了。
“我姐姐是白曼梅,在你的冷宫。”白丹烟开口提醒,心里却腹诽着,还质疑她和玄王的关系,他自己的私生活还不是一样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