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夜手上都是血珠,终于,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然后悲凉的起身,看着凌天烨的眼神,有些仇恨,他恶狠狠的一掌扇在凌天烨的脸上,咬牙切齿,“你不配,做她的儿子!”
凌天烨被打懵在那里,他不懂这一耳光,也不明白他脸色凄凉的神色,更是不理解,他这没有运用内力巧力的厚实一掌。
他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发现唇角已经溢出血丝,玉浅浅在地上,已经吓的脸色煞白,她想要站起身,无奈身受重伤。
南墨夜的手,忍的发抖,看上去,似乎是准备随时再给凌天烨一个耳光,玉浅浅大叫起来,“你不能伤害他,不能!”
南墨夜冰冷的扫视了玉浅浅一眼,然后冷笑,转身阔步离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串殷红的血珠。
玉浅浅再次在南墨皇宫养起伤来,凌天烨脸上被打起的红肿,也好的很慢,玉浅浅都可以下床走动了,他半边脸颊还是又红又肿。
玉浅浅有些心疼的帮他敷药,凌天烨笑着握住她的手,“我没事,他力道把握的刚刚好,再重一点,可能我就又要做血喷泉了。”
玉浅浅蹙眉,拿着剥皮的鸡蛋揉着他的俊脸,冷声道,“你还好意思说笑,他似乎已经掌握你的缺点了。”
凌天烨无所谓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淡漠的道,“反正知道我缺点的人很多,但是也不是个个都能伤我,他打我的时候要是敢带杀气,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玉浅浅放心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凌天烨抬眸,有些迟疑的道,“怎么了?”
玉浅浅笑,那笑嘲讽无比,将熟鸡蛋仍在一边,“你似乎很习惯挨人耳光。”
凌天烨叹息,突然想起,确实每次他挨耳光,除了有一次是她亲手打的以外,其余的两次,她都在场,有些无奈的道,“从今以后,只有你可以打我,这样行了吧?”
玉浅浅看着他,又觉得孩子气的他,有些好笑,点头,“好,以后我保护你,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打你!”
凌天烨弯起唇角,对着玉浅浅魅惑般的一笑,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玉浅浅收回视线,南墨夜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仿佛根本没有受伤过般,清俊如昔。
宫女倒了茶之后,躬身退了下去,南墨夜自顾自的坐在两人身边,夜着张俊脸,“神兽已经没了,我必须去翼州找苗人找出噬心虫的母蛊,玉儿你必须跟着一起去。”
玉浅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凌天烨冷笑了一记,厉声,“我不同意!”
“你没有不同意的资格,明天紫冥皇后会派人来接你回去,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南墨夜声音冰冷,眸中却已经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你又想拿浅浅做实验,培育出什么见鬼的母蛊吗?你是不是疯了,为了那个蛊,每年要死多少人?你还要赔上浅浅的性命吗?”凌天烨激动的站起身,胸脯不断起伏。
南墨夜平静的看着凌天烨,声音笃定,“这次不会有人死,玉儿更不会有事!”
凌天烨嗤笑出声,“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就凭,我南墨夜要办的事情,一定可以办到!”南墨夜的话,不轻不重,却字字如钉,他深邃的凤眸,倒印出凌天烨漂亮的脸孔,如一座海市蜃楼般,漂浮不定。
凌天烨被噎的无语,一把拉住玉浅浅的手,“他是个疯子,我们走,立刻离开这里!”
玉浅浅却收回手,定定的看着南墨夜,“是因为,我杀了神兽,你无法再取神兽的血去救她,所以才必须用这种冒险的方法吗?”
南墨夜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脸上面无表情,只是他沉默已经表示了一切。
玉浅浅回头看着凌天烨,她握住他的手,淡漠的道,“天烨,你在南墨等我,我去帮他这件事情办妥以后,我就跟你走,天涯海角,我们去流浪……”
“浅浅!”凌天烨皱眉,厉声。
“这是我们欠他的,是我们杀了神兽。”玉浅浅笃定的看着凌天烨,凌天烨无奈的闭上眼睛,南墨夜冰冷的一笑。
我们?欠他的?
他抿唇,凤眸中流转着痛苦的神色,原来,三个人之间,他已经成为了第三者。
他回头看她,发现她清瘦的脸上,有自信的光华在流转,和她的神色呼应的是,凌天烨脸上的不舍。
心中有股血气在动,他起身,紧抿薄唇,出门的时候,才启声,“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
是夜,玉浅浅坐在别院的屋顶上,凌天烨坐在她的身后,他的双手圈着她纤细的腰肢,无奈的道,“我真的不信,你竟然是焰族的女子……”
“为什么不信?”玉浅浅淡淡的。
“焰族女子多妖媚,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一点妖媚的样子?”凌天烨低头打量她,不停的咋舌。
“如果我不是焰族的女子,他就不会让我起做试验,培养噬心母蛊了,况且我后背有蔷薇,应该不会错的!”
“你后背的蔷薇,我没有见过。”
玉浅浅沉默,她见过,在床头的铜镜中,她和他纠缠的时候,她曾经亲眼看见,她白皙的背上,真的会盛放殷红的蔷薇花。
“浅浅,不如,你今晚让我见识一下吧……”凌天烨低头,亲吻玉浅浅的脸颊,迷离的眸光游移在她白皙的颈项上。
玉浅浅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凌天烨就越发大胆了起来,他的手不老实的摸着,结果片刻之后,别院的地上响起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凌天烨看着骨折的指节,疼的脸色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从房顶飘下来的玉浅浅,她淡漠的走近他,然后委身,“只是脱臼了而已,不会流血,放心吧!”
凌天烨疼的大口喘息,他只是摸了一下,有必要这么凶悍吗?况且她已经答应和他远走高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