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常常暗暗祈祷,希望所有菩萨神灵们能保佑快点找到陌离,他大概是明白了,似乎这个陌离和紫玉娘娘的离去有一定的联系。看到皇上日日对着湖泊里的荷花痴痴傻傻如对紫玉娘娘本人,让人看了好生不忍,连他这样不懂情爱之人也不禁潸然泪下……
位于平洲靠南边的酒楼百玉楼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这个酒楼才开没到两年,生意却一直火暴异常,而在这酒楼的对面是一家医馆,生意也十分的火暴,据说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开的。
“你一直都是个飘忽不定的人,现在却为了我留在了这里,我困住了你,对不起。”坐在店里一个角落的女子忧伤的说道。
“别说这样的傻话,之前一直飘忽不定是因为没有找到能让我定下来的人,而你的出现改变这一点,飘了那么多年,我也累了,现在的生活我非常的满意,只是若是能永远都这般就好。”坐在女子桌子对面的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
“为什么你一直绑着那么多根丝带在手上呢?似乎手上的丝带越来越多了呢?”女子好奇的问道。
男子微微的笑了笑,“这样才能让你一眼认出我。”
女子笑了笑不答,不管眼前的这个男子怎么的变样,她都会认出他来。
“老板,刚刚店里来了几个武功极其不一般的人,看样子不像是江湖上的人,倒像是,”顿了顿,俯在男子的耳朵小声道:“倒像是大内侍卫。”
男子一听,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只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着对面的正在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子微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来人道:“好了,你下去吧,若有什么事就即刻禀告。”
“是,主子。”来人默默的退了下去。
原来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褚云夏寻找了两年并未找到的陌离和玉浅浅,而刚刚那个来传话的人是影卫当中的一人。
“陌离,怎么了?”玉浅浅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陌离有些担心的问道。
陌离笑了笑,摇了摇头,安慰道:“只是有些小事,不必担心。”
玉浅浅安心的点了点头,是的啊,有陌离在,她总是觉得很安心。两年了,不知道云夏过得怎么样了,她一直避听关于他的消息,只是在她的心里却十分的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唯一一次她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是当时在街上买冰糖葫芦,买冰糖葫芦的人说的,说的是皇上和皇后多么恩爱的故事,原来认为自己不会在意,但是听到之后心里却是那般的难过。
“吃饱了吗?”陌离关切的问道。
玉浅浅乖乖的点了点头,看到陌离碗里几乎没动,不由笑了笑。
“那我们回院子休息吧!”说完,陌离就扶着玉浅浅走进了房间里的密道。
此时冷言和几个大内侍卫穿着一身的平民装坐在大厅里吃着东西,并不时的四处张望着。
“冷将军,来店里吃饭的人都是平常的老百姓,并无任何可疑之处。”其中一个侍卫低声道。
此时的冷言已是皇宫里的禁军统领,皇上褚云夏听到了有消息褚云夏在平洲出现,皇上便立刻派他带着大内侍卫数名来此查探,只是已过去几日,在平洲内都查找了几番,并未有任何的发现。
当初离宫的时候冷言很是担心,毕竟他是禁军统领,若是在他离宫的期间,有人谋反或者加害皇上的话,那该怎么办?只是当时皇上语气极其的严肃,非要他带着宫里的一等一的大内侍卫来,交代若是发现紫玉娘娘的消息立刻带回宫里,无奈,他这才带着侍卫出来了。
皇宫里。
“母妃,那消息是你放出去的?”一个略带激动的声音问道:“那么说浅浅是真的死了吗?”
“傲儿,那个女人就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如此的担心了那么久?”一个冷冷的声音问着,这个语气里带着不满和兰溪的怒气。“还有,记得,本宫今天的身份已是皇太后,你该称本宫为母后了。”
“母后,浅浅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若不偷取金牌救我的话,也不会落得死于冷宫的结果……”
“现在不是说她的时候,现在我们得马上想办法对付他才行,现在他中了我的计,派冷言和一群大内侍卫出去了,你的武功和他的相当,只是若本宫在他的饭菜里加点料的话,他定会被我们活捉的,到时候,傲儿你就可以夺回你的皇位了,而本宫也可以离开这个可以让人发疯的鬼地方了。”
原来这两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当日被皇上贬为庶民赶出宫的褚云傲和当今的皇太后王晴儿。
“傲儿夺得皇位之后定会报答母后的。”褚云傲肯定的道。
皇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用手轻轻的摸着褚云傲的头发。“成败在于明日了,你肯定柳兰溪会帮你?毕竟她是他的女人。”
“母后请安心,傲儿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褚云傲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褚云夏,明日之后我定会取回我的一切,到时定会让你尝受我所受过的痛苦!
第二日。
“今天是紫玉娘娘的忌日,你居然敢穿如此艳丽的衣裙,你不想活了?”一宫女担心的对着另一个宫女说道。
“对哦,天啊,我忘了,谢谢你提醒,我立刻去换了。”说完,被提醒的宫女慌忙的跑回自己的住处换了套白色的衣裙。
御书房。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褚云夏一边批阅着奏章一边头也不抬的问着身边的公公。
“回皇上的话,一切都已准备好。”公公小心的回答。
“好,你先下去吧,今天就别跟着了。”褚云夏挥了挥手说道。
公公立刻退了出去。
门口处却见到皇后柳兰溪缓缓的走了过来,公公忙上前迎接行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上还在里面吗?”柳兰溪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还在,只是……”
“行了,本宫自有分寸,你下去吧,本宫自己进去,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定然无你无关。”柳兰溪说这个话的时候口气相当的肯定。
得到柳兰溪的这个话,公公自然就走开了。
柳兰溪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是说过,别……”褚云夏准备要骂人,抬起头却看到的是柳兰溪,有些的诧异,他都不记得他和她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
“臣妾见过皇上,未经通传臣妾就直接进来,还请皇上恕罪。”柳兰溪跪下行礼道。
褚云夏放下手中的笔,对于柳兰溪他有感激、有亏欠……
“起来吧,朕不怪你。来此有何事吗?”褚云夏冷冷的问道。
“皇上见臣妾的次数只有三次,而这三次都是非见不可皇上才见的,难道臣妾没事只是想来看看皇上都不行吗?”柳兰溪一副悲凉的问道。
听到柳兰溪的话,再看到她一副可怜的样子,褚云夏终是狠不下心来,他的语气缓和了些,不再那般的冷了。“你想要的位置不是稳稳的坐着吗?而且不会有任何人跟你抢。”就算是浅浅回来,她也不会在意这个位置的。后面的这个话,他没说出口。
“原来皇上一直认为臣妾贪恋的是这个?哈哈哈哈,”柳兰溪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今天是浅浅的忌日,臣妾只是想陪着皇上祭拜一下浅浅而已,刚刚的情况请皇上就认为是臣妾发了疯吧!”
“既然你有这个心,一会就一起去吧,你在此候着吧,朕还有些事没处理好。”说完,褚云夏低下头拿起笔继续看起奏章起来,完全忽视柳兰溪的存在。只是他并没有发现,当他低下头的一瞬间,柳兰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
柳兰溪静静的站在高台下仰望着龙椅上坐着的褚云夏,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玉浅浅,你认为你死了就结束了吗?哼,问题关键是你真的死了才行,以为找个人代替你就能骗过我?还真的把我当傻子了。只是到底是谁把你带走的?难道是当时在王府里那个怪怪的男人吗?他到底是谁?居然有能力把她给带出皇宫?
天渐渐的黑了起来。
褚云夏把笔轻轻的放下,总算是暂时忙完了,他疲惫的抬起了头,看到柳兰溪眼睛看着他,但是眼神却十分的空洞。
“朕忙完了,走吧!”褚云夏开口说道。
褚云夏的话把柳兰溪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微微的点了点头,“是,皇上。”
褚云夏和柳兰溪两个人在春连的挑灯下走到了一片寂静的冷宫处,这里已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众人都认为皇上和皇后有多么的恩爱,后宫没有任何的嫔妃,只有皇后一人,谁又知皇上的心呢?
两人走进了房间坐了下来,春连把饭菜从手里拎着的盒子里拿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满满的一桌全部都是玉浅浅喜爱的。
“春连,你先退下。”柳兰溪吩咐道。
“是,皇上,娘娘,奴婢告退。”说完,春连就转身出了门,出了门之后还不忘把门关上。
“兰溪,你若不是为了皇后这个位置,那么朕放你自由,你出宫吧,这辈子跟着朕你不会有幸福的。”看到春连离开了,褚云夏一边淡淡的说,一边自酌自饮起来。
柳兰溪一楞,她没想到褚云夏会说这样的话,很快恢复了平常,她摇了摇头,“虽臣妾不在乎这个位置,但是宫里还有臣妾在乎的人、在乎的事。”
“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你知道朕不会喜欢上你的,朕这辈子的心里只有她一人而已。”褚云夏忍不住感叹起来。
柳兰溪一听,笑了起来,“皇上还真是自认为是呢,难道皇上一直都认为兰溪爱的人是你吗?”
褚云夏看到柳兰溪此时的表情,又听到这样的话,一脸诧异的望着她,“那,那你喜欢的人是?”想了想又道:“难道是褚云傲?”
“哈哈哈哈……”一个笑声从房间外传了进来。
褚云夏冷冷的道:“谁?”
“褚云夏,好久不见。”话一落,来人推门走了进来。
“是你?”褚云夏不些不相信的问:“你怎进得了宫?”说完立刻看想了柳兰溪,只见她微笑着不说话,只是她的那个表情明显的表达出他所问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你来此为何?见到朕还不行礼?”褚云夏顿时怒火攻心,但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是一脸的冰冷。
“褚云夏,今日之后是你要对我行礼才对。”褚云傲狂妄的道。
“就凭你?你以为你进得了宫就能改变一切?哼!”说完,褚云夏站起身来,只是很快他又重重的坐回到凳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兰溪,“你对朕下药?”
柳兰溪微笑道:“皇上到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些,不过只要是这个日子,皇上提防都会降低很多。”
“你到底为何如此?”褚云夏疑惑的问着,当然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拖延时间,好让他使用内力把身上被下的药给逼出来。
柳兰溪自然看出了褚云夏的打算,她看着他缓缓的道:“你千万别用内里,否则会毒气攻心的。”
“你……”话没说出口,褚云夏猛的吐了一大口的血出来。
“看吧,我不是说了吗?”柳兰溪仍然是一脸的微笑。
“兰溪,谢谢你帮我。”褚云傲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想了两年,念了两年的人儿,激动的道。
柳兰溪收住了微小,一脸冷冰的看着褚云傲,“这是兰溪欠王爷的,当初若不是兰溪放走了他,王爷又岂会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兰溪只不过把一切都还原而已。我们谁也不欠谁的。”顿了顿,看向了褚云夏,“至于你,要怪只怪爱错了人,若你爱的人不是玉浅浅,或许你的下场不会如此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