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顾瑶怕陈子饶在公司里没有实权被人排挤,偷偷地私下里把自己的股份转给他,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真的是进水了。竟然被他们联合起来骗了这么久。
程荣门口一开始聚集了很多人,全都被陈子饶呵斥走了,顾瑶看着在陈子饶身后那个得意忘形的女人,快步走上前去,她要撕拉她这张脸。
吴倾动都没有动朝着她笑,还没有到接触到吴倾就被陈子饶推倒在地,手掌心的鲜血直冒,白皙的大腿上刮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显得格外突出,膝盖上也是擦伤,周围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去扶她。
“子饶,我们走吧!今晚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排骨。”吴倾拉着陈子饶的胳膊转过了身,小鸟依人似的依偎着陈子饶,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挂在他的身上。
顾瑶顺手拿起了路边的花盆,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举起花盆快速地走到那对男女的后面,高举着花盆对着那个让她恶心人的大脑,她要把所有害她的人都碎尸万段。
“唔~”一个强有力的胳膊从后面紧搂住她的腰部,直接连拉带拖,顾瑶的双脚拖在地上,鞋子也掉到了地上。还没看清人是谁就直接被扔到了一张黑色的车上,身后的人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紧握着的花盆。
一把把顾瑶扔到了后座,‘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动作一气呵成,这才回头看着顾瑶。
“怎么又是你?你拦着我干嘛?我刚才明明就可以用花瓶打爆她的头,你怎么老是破坏我的好事。”顾瑶把剩下的一只鞋扔到了李淮程的身上,刚刚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看见她流血的样子。
“破坏你的好事?”李淮程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
顾瑶看着他一直专注地看着他自己手掌心,明明上面也没有什么特色嘛!车飞速地在大街上穿过。车内一片安静,安静地让人害怕,顾瑶感觉自己马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李淮程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顾瑶,“你知道那个瓷器花盆有多重吗?”
顾瑶摇摇头,具体重量她不知道,但她举起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看样子应该有几斤重吧!
“你知道你砸完之后会怎么样?”
“会很爽!看着她头上冒血我会很解气。”
“解完气之后又会怎么样?”
“我~我~我不知道。”顾瑶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就不想再看到她那嘚瑟的样子。顾瑶把双脚放在车座位上,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把头埋在了膝盖里,拼命地摇头。
“不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不到十分钟你就会被带走,然后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你的母亲会被告知去开庭的,然后让年过半百的老人天天以泪洗面地过日子……”李淮程故意把嘴递到顾瑶的耳边,说的时候还故意把声音放低速度放慢。
“你别再说了~,我求你了~,我真的要疯了,求你别说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泪水像脱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落,落到了受伤的膝盖上,聚集成一条小河与血液一起流到了皮色坐垫上。
“你以为昨天的那个陈叔就是什么好货了吗?你知不知道他在整个华海市都是出了名的!你可真够聪明的!”
顾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她想替哥哥躺在病床上,她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恨自己识人不清,她更恨自己没有收拾残局的本事。
“你知道人类的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脑子是要用的,不是给你用来装饰的!”
顾瑶抬头斜眼瞪了他一眼,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这样的话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是一个极其狂傲自大的人。
“报仇的方法明明有千万种,你却选择了最笨的一种方法!不知道你这个智商还要怎么救?”看着顾瑶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弱智儿童一样,充满了鄙夷的目光。
“你在这里说风凉话有意思吗?有本事你帮我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整死,光说有什么用啊!我看你也只能会说说。有这个讥讽我的时间,建议你去大医院看看你的‘早泄’比较好。”他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她。
李淮程双手放在膝盖上,丝毫没有情绪波动,“我提醒一下你的现状,哥哥躺在病床上,母亲已经哭成了泪人,公司已经改名换姓了,你已经不再是那个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顾公主了,还是好好面对现实吧!”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全是实话,一阵沉默过后,顾瑶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那个胸有成竹的男人,“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顾瑶的声音好像蚊子一样,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如果听不到的话,就当她没有说。
“你想清楚了吗?我从来不逼迫别人的。”
“废话那么多干吗?立刻、马上送我回家拿户口本。”反正再糟糕也不会在比现在更差了,怎么着也要放手一搏。
“可以,这是我给你的聘礼,领完证之后会自动送到警察局。”李淮程递给了顾瑶一个档案袋,顾瑶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陈民贵和女人的床照,女人几乎眼都是闭上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让她想起了自己那晚的反应。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些都不是你应该关心的!我不喜欢我的妻子过分地询问我的事情。”
一进入政府大厅里面只有工作人员,一对结婚的夫妇都没有,以往这里都排满了长长的队伍,里面的工作人员还在托着头打着哈欠,李淮程看见后咳嗽了一声,那个女员工才醒了过来。
“离婚在里面的那件房间,我这里只负责办理结婚手续。”女员工看着女的身上全是伤口,白色的衬衣上还有血痕,脸上全是泪痕,一看就知道被家暴了,再看看那个男的身穿着得体的西服,没想到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