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类似告白一样的话,陆桑晚差点笑出声来。
立马戏谑挑眉。
“是吗?那么问题来了,我和阿姨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但它确实感动到了自己,这点毋庸置疑。
“嗯,我当然先救老妈,然后再跳下去救你,如果能救上来最好,救不上来的话,小女子就只能舍命相陪了!”
萧红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眉眼弯弯,像极了在校园初见时天真的模样。
“贫嘴!”
被她的鬼马表情逗的哭笑不得,陆桑晚抬手戳了戳她的脑袋。
“好啦,不和你说了,别忘了打电话!”
“嗯,去吧!”
送走萧红后,陆桑晚便回二楼房间睡下。
可能是太早入睡的缘故,这一觉只睡到了凌晨的两点。
睁开眼时,屋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房中漆黑一片,安静极了。
陆桑晚从床上爬起,将灯打开,只见一个紫色的保温杯正搁在床头柜前。
拧开杯盖,立时飘出一阵山药排骨的浓香,还携着滚滚热气。
“嘶,好烫!”
刚喝半口,陆桑晚就立马吐起舌头。
随后,倒了些汤进盖子里,稍稍吹凉,这才毫无顾忌的喝了起来。
【咚咚!】
“进来吧。”
听到有人敲门,陆桑晚抱着杯盖开口。
少顷,舒漠端着玻璃杯走了过来。
“这么晚还没睡啊!”
盘坐在床畔,陆桑晚啃着排骨瞅向他一脸死样。
“等你一宿,来,先把药喝了!”
舒漠严肃的递来那杯深褐色的不明液体。
幸亏他在门口蹲点,一见有灯光就立马赶来了。
这是他们家祖传药方,不仅能预防感冒还能强身健体。
“不要。”
陆桑晚抱着保温杯,满嘴油腻回道。
这药汁她曾经因年少不懂事被诓骗喝过一次,那滋味,简直是要成仙的节奏。
丧失三天味觉不说,还莫名兴奋了好几天!
“……那喝一半!”
见此,舒漠也退了一步。
奈何陆桑晚就是死不上当,蹙眉扬声一字一句道“一滴不喝,死都不喝,就是不喝!”
“小狐狸,乖,听话!”
像哄小孩儿是的,舒漠端着个杯子就朝她走来。
“你想干嘛?强灌啊还咋地?”
先前还因他给自己煲汤有那么几分谢意,可现在全都化成了敌意。
“喝三分之一也成,这么冷的天掉到水里,体内肯定是积了寒气的,一定要用这药给排出来,不然会得病的!”
就算相隔千里,也挥散不去那股恶心的苦味,此时,再配上舒漠一张可以聘美狼外婆的嘴脸,根本,就是部恐怖惊悚片。
不等舒漠来到床边,陆桑晚已经抬脚抵住了他欲要靠近的身体。
“大哥,有什么事,咱不能好好讲嘛??”
【嘭!】
就在她吼完这句话时,舒漠放下了手里的玻璃,一屁股坐到了陆桑晚身旁,目光灼灼的瞅着她,表情变得正经过头。
“你,你干嘛?”
“小狐狸,不喝药可以,那你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被谁打了。”
说话间,他的手已抚上陆桑晚的左颊,虽然肿消了,但依旧能看出几条红印。
他不傻,更不瞎!
“不关你的事。”
扭过头抱住双膝,陆桑晚小声嘟囔着。
“你告诉我,是不是陆沧晏在外面胡搞乱搞,惹了些女人,所以才会……”
“我跟你结婚四年,你天天都在胡搞乱搞也没见谁来找过我呀,所以,别猜了!”
陆桑晚一席话堵得舒漠哑口无言,只能暗自吐槽。
这丫头,还真是会举一反三哈!
“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没事啊!”
“你确定?”
盯着女子信誓旦旦的表情,舒漠狐疑询问。
“不能再定了!”
竖起两根手指,陆桑晚如同宣誓词般说道。
见此,舒漠也没再追问,只是重新拿起玻璃杯递了过去,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
“好啦,好啦,真是怕你了!”
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陆桑晚翻了个白眼,夺过杯子,满脸的视死如归。
捏住鼻子仰头豪饮而尽,瞬间,热辣酸苦充斥了口腔,那是种无法用文字形容的味道。
放下杯子那刻,陆桑晚硬生生的又吐了半杯回去,整个人脸色发青,好似灵魂出窍。
“滚~!”
努力压抑着腹中翻腾的恶心,陆桑晚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向门外怒喝。
“这才乖嘛!小狐狸,好梦,晚安哟!”
见目地达到,舒漠也就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拿着玻璃杯心情大好的蹦哒出去。
“混蛋,呕!”
刚开口,陆桑晚就连忙用手臂按住了嘴,生怕一会嘴里会出喷泉。
本来没病的,被这么一折腾,都快病入膏肓了!
拽来皮包,陆桑晚从烟夹里抽出一根点上,这才缓解了些嘴里的苦涩。
隔着窗户眺望远方正沉浸在雨水中的无数建筑,灯火依旧,璀璨不息。
可能是这药的关系,现下困意全无。
今晚,估计要守着看日出了。
陆桑晚目光藏了几分迷离,脑中都是今天发生的事。
明信片的事,她知道瞒不了陆沧晏一辈子,但也不想他从洛婉那里听到所谓的事实真相,这样,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被动。
况且,如果惹恼了那女人,也许两件事都会被抛出,接下来几个月是陆氏的关键期,坚决不能出任何岔子。
啊,这种让人握着把柄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深吸一口指间的烟,陆桑晚悻悻勾唇,接而无奈的摇摇头。
“一千万呐。”
没想到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不及卖把柄赚钱!
隔天。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白鸽密布的中央广场上,拍照留念的观光客随处可见。
陆桑晚头戴遮阳帽,缓步走至树荫下。
“希望你最好记住你说的!”
凝着身前早已等候多时的女人,她寒声开口。
“那是当然。”
洛婉穿了件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口罩,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就像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似得。
只见她朝陆桑晚伸出一只手,好心提醒起“对了,我只收支票,不要银行卡,嫌麻烦!”
“这个不用你讲!”
拉开皮包拿出一张填好的支票递去。
“果然是有钱家的小姐,一千万都不用周转的,说拿就拿!”
收了钱的洛婉还不忘调侃几句,举起手机当着陆桑晚的面将视频删去,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黑乎乎的东西丢了过去。
“这是什么?”
盯着手里的透明盒子,陆桑晚拧眉询问。
“哦,这个就是那封书信咯,今早我不小心给烧了,想来,这东西与其留着当祸害,毁了岂不是更好?”
拨弄着指甲,洛婉表神情无辜的解释道。
“烧了?呵,你确定这烧的是那封信?”
陆桑晚嗤笑着拧开瓶盖,将里面的黑灰倒了出来。
这玩意儿别说字了,就连到底是不是纸都看不出来。
明显是洛婉为自己留的一条退路!
“我说是就是!陆桑晚,如今银货两讫,你放心,我是个守信用的人,瞧,机票都买好了!”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洛婉从包中展示出一张机票。
那是第二天去D国的航班。
“哼,如果真是这样……也就罢了,洛婉,好自为之吧!”
目光扫过她手中的机票,陆桑晚讪笑着转身而去。
在这个世上,最不可控的就是人心,当它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天祸又算得了什么?
身后,洛婉并没有在意她的离去,而是将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手中的支票上。
心头划过苦涩,自嘲笑起。
【游戏终于开始了。】
四分店自从正式进入节目录制后,就不再对外营业开放。
连续一个星期,陆桑晚都会每天按时报道,去拍摄现场坐会儿。
整个节目会录制十二期,两个月内完成,加上后期制作的话,估计要到今天下半年才能在电视上播出。
周日立春。
陆桑晚开着车刚抵达风情街,就发现巷子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不仅如此,现场还增派了许多警卫人员,正在努力维持秩序。
【妈呀,不知道的还以这这里撒钱呢!】
看了眼那数量恐怖的人群,陆桑晚拐进了小路借魅色的后门走了个捷径。
饶是如此,仍是躲不过粉丝的磨难,挤了足足有五分钟才突围到自家的院子里。
“我去,差点被五马分尸了!”
喘着粗气的盯着门口抱怨道,陆桑晚散开凌乱的长发重新扎起。
真怀疑这些妹子是不是被人雇来的,那凌戈有那么招人爱嘛?
不可思议!
“嗨,陆小姐!”
正在门口补妆的凌戈,见到陆桑晚后,立马打起了招呼。
深色西装剪裁时尚,配着男人一头浅灰色短发,再加上俊美的五官,无疑成了院内此时最亮眼的那道风景。
“凌戈,凌戈,我爱你,天上地下只爱你!”
还不等女子回应,园外已传来一声整齐的口号。
闻言,凌戈朝那一票妹子抛去电眼,随后自认魅力十足的送去一记飞吻。
“啊!”
这样的举动,惹着尖叫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