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年,学了不少打人的招数啊!”
男人向侧避开的同时,握住了陆桑晚的手扣至身后。
顿时,两幅身躯紧紧相贴,场面暧昧至极。
因为处于被动,陆桑晚愣是被他提了起来,不得以只能踮着脚尖。
“你哥没告诉过你,和谁动手都不要和我动手么?”
“告诉你妹,去死!”
恼羞成怒的陆桑晚,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身体前倾,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陆沧晏眉宇轻蹙,却没有躲避,仍由她去咬。
【还真是狠呐,专挑他伤的最重的地方下口!】
即使伤口愈合了大半,但还是经不住这么大的力,瞬间,血色染上衬衣。
陆桑晚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可半天也不见男人痛呼一声,反倒是自己累个半死。
【什么情况?】
樱唇被血色抹的嫣红,女子疑惑仰起脸旁。
只见陆沧晏此刻也正看着她,幽曈浓烈深邃,清楚的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俞渐放大。
“你敢!”
才放出狠话,唇已被占领。
吻,汹涌如潮。
男人霸道的捏住她柔嫩的双颊,长舌直入,不放过任何地方,侵占着女子每一处芬芳,充满了思念。
陆桑晚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陆沧晏的胸膛就像一片钢铁,根本无法撼动。
“陆沧晏!”
费了半天力气,她终于从那只大掌中抽出了手。
【啪!】
一记耳光准确无误的扇在了男人的脸上。
陆桑晚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樱唇红肿的过分,像是被毒蜂叮了。
“畜生。”
重重抹了把嘴唇,陆桑晚捡起包夺门而出。
见女子那类似落荒而逃的背影,陆沧晏捂着泛痛的脸颊,有些木纳。
他本抱着不死也重伤的决心去吻的陆桑晚,没想到就只是被打了一个耳光?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其实想要溜出国并不难,这种事对于樱庭阕这个老手来说早已百试不爽。
他一直晓得樱庭绫有个习惯,那就是每逢月底,她都会抽空去趟伽蓝古刹,因为行程保密,所以就算是小晚也不知情。
虽然姑母每次去的时间都不固定,但却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临行前几小时,樱庭绫都会让管家备上五六种点心带走。
等了足有两日,终于在第三天的上午等到了厨房备点心的消息。
借着带妹妹去T市逛街的幌子,樱庭阕顺利将两人送上了回Z国的航班。
临别时,还不忘诸多叮嘱。
正当他吹着口哨走出机场时,却迎面碰上了某位恭候多时的人。
“阕儿,你和幸不是逛街么,怎么逛到机场来了?”
樱庭绫脸上挂着令人胆寒的微笑,柔声询问。
【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晚了一步。】
头顶,针尖大的机翼呼啸而过,留下了清晰洁白的云线。
“妹妹大病初愈,难道出去旅个游还不行了?”
不惧望着女人和一众手下,樱庭阕强词夺理道。
【反正现在飞机都起飞了,老太婆就算本事再大,也是无能为力。】
“能回来的,那才叫旅游。”
说着,樱庭绫已示意人将侄儿制住。
“秀一,把这臭小子压回去,即日起禁足主宅,不许任何人给他酒喝,直到……你妹妹回来的那天才能自由。”
“什……!”
这个惩罚犹如一道惊雷劈得樱庭阕是措手不及。
“一个星期不喝酒,你不如杀了我算了!”
【老太婆的这招还真是有够歹毒!】
闻言,樱庭绫掩唇笑起,用一种天真的目光去看待侄儿。
脸上虽携笑意,但眼底的狠厉却是再清楚不过。
“一个星期?哼,如果你妹妹跑了,这辈子你都休想再碰半滴酒!”
【想来,是得去Z国查查了,究竟还有谁能让幸如此牵肠挂肚!】
“老太婆你别忘了,挽花还在R国,小晚怎么可能会跑?”
况且,如果小晚存心想逃,哪儿还会留到现在?
听了他的话,樱庭绫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无声看向天际云纱,女人的情绪冷静不少,心中不由默念。
【幸,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晚上七点。
陆桑晚成功抵达了A市,比起R国雨季的微凉,这边温度明显高上许多。
阔别三年,当再次回到这片土地时,心底莫名感叹,眼前,不管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统统都是自己所熟悉的。
因为实在不愿和陆沧晏待在一块儿,一下飞机,陆桑晚便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故意甩掉了男人,独自打车往市区去了。
看得出,这些年A市发展迅速,不少老城区全都脱胎换骨,建成了高楼大厦,繁华更甚。
陆桑晚按下车窗,眯起花眸,享受着如热浪般的微风。
在R国时,她每时每刻都必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就算是平常吃饭睡觉也要绷起全身的警觉性,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所以,像这种肆意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了。
车辆穿过胧月江大桥,驶进了市中心,还没开多远,出租车就停了下来。
只见前方轿车排起了长龙,堵住了。
“小姐,看这情形估计没个二三十分钟是走不了了,要不您就在这下吧,前面穿过红绿灯走个几分钟就到酒店了!”
瞅着不见头尾的车队,司机师傅好心建议道。
“嗯,好。”
付完钱后,陆桑晚提包下了车。
也许是温差较大不习惯,来时她还套了件针织的长款外套,这才没走两步,汗水就蹭蹭的往外冒。
实在热的不行,陆桑晚停下脚步赶紧将外套脱了。
本想歇会再走的,却被不远处源源不断的鸣笛声吸引了注意力。
“喂,他妈的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让,我撞了!”
“要吵回家去吵行吗?”
“现在的人真是没素质!”
无数怒骂与抱怨自马路上传来,还有不少人下车观望。
只见车辆的最前面,一男一女正在激烈的争吵着,因为站在马路中间,所以才导致了堵车。
陆桑晚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的站在起点等候绿灯。
一袭黑色高腰蕾丝裙随风曳动,女子长发及腰专注于手机里的信息,五官清秀冷魅,额上花瓣红纹栩栩如生,在车灯的照耀下,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质。
“楚夜昂,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走!”
“我和你无话可说,放开!”
车旁,男人一把甩开钳制,拧眉看上去十分不耐烦。
“你凭什么和我离婚?别忘了,当初要是没有我家的支持,你们楚氏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哪儿还有今天!”
他身前的女人,留着短发从妆容到穿着都透着些许强势,满脸的刻薄与愤怒。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情妇了?”
再次拽住他袖子,女人不依不饶的质问道。
“情妇?”
男人止不住笑出了声,不屑扬眉道“我有情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是,你们家是在楚氏最危难的时候接济了几次,所以呢?我就活该被你当狗一样使唤么?”
【啪!】
就在他说完的下刻,脸上已多出了五根手指印。
“对,你楚夜昂在我眼里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所以,你根本没资格和我提离婚,知道吗!”
女人气喘吁吁的瞪着他,恶语尖叫。
也是这一巴掌,让楚夜昂迫不得已转移了视线。
当眼角的余光瞅见什么时,他猛地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不远处斑马线上的人。
【陆……陆桑晚?】
再也没了争吵的心思,男人箭步往斑马线而去。
“楚夜昂,你要去那儿?你敢走!”
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女人迅速拎起包追上。
还在抱怨红灯时间长的陆桑晚,身旁光线忽然被人遮去,立时,一双皮鞋出现在了她眼前。
“你是……”
反应过来的她,连忙抬头望去。
只见那是一张令自己熟悉的俊容,伟岸成熟,特别是眼角的那份与生俱来的戾色。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却觉得别样遥远。
“真的是你,你回来啦!”
不知何故,楚夜昂有些激动。
他的妻子从未见过男人这般兴奋的模样,顿时感到刺眼无比。
【结婚的这两年里,别说兴奋了,楚夜昂连笑都没对自己笑过!】
“喂,你和我老公什么关系?!”
女人放肆的打量起陆桑晚,不客气的询问道。
就在这时,对面的绿灯亮了。
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责难,陆桑晚表现得相当冷漠。
扫了这两人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往马路对面走去。
然而她的无视,却被女人误解成了想逃,想也不想便伸手拉住了她。
“我再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蒋素英,你够了!”
看着妻子无理取闹的行为,楚夜昂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将她的手从陆桑晚的身上扯下。
男人维护的行为,如同火上浇油般,更加让蒋素英确信了这两人有奸情。
“我就猜到了,是这个狐狸精对吧,喂,你往哪儿走!”
再次拽住陆桑晚,女人破口大骂起来。
本不想在国内惹是生非的陆桑晚,经过着接二连三的纠缠,耐性早已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