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出门就开始给许露打电话,把自己得到录音的事告诉了许露,许露开心的在电话另一端大叫了起来。
时宁皱着眉,把手机拿的远远的,等尖叫声结束了,才把电话放回耳边。“许露你先别激动了,我现在就拿着这份录音去找你,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要怎么做!”
许露不假思索说“好,我等你,路上注意安全!慢慢来!”
挂断电话,时宁不再磨蹭,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许露家。等时宁到了许露家门口,还没站稳就被急匆匆跑出来的许露拉了进去。
“哎,许露你慢点啊!”时宁护着肚子,被许露拉着往许家的花园里走。
许露这才觉得自己过于着急的了点,缓了缓神,笑嘻嘻的说道“对不起啊!我太着急了一点,那快把录音给我听听吧!”
许露的声音里其实毫无歉意,时宁也不在意,她知道许露是真的很关心她,才会这么着急的。
想着也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笔,递给了许露。许露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就开始听了起来,等听完更是笑的明媚了。
“这是昨天那群人送来的吗?”
不用许露多说,时宁也知道她说的那群人,指的就是那群身份不明,带走受她委托的那个年轻人的那群人。
时宁摇摇头说“不确定,但应该就是他们送来的!”
“啊!怎么会不能确定呢?难道是其他人送的?”许露追问。
“我不知道,因为是快递公司给我送来的,寄件人的姓名写的是…”说到这,时宁忍着笑顿了顿。
“是什么啊?难道是程越凡!”许露下意识就认为是程越凡做的,毕竟只有他才会那么霸道,还会考虑着时宁的安危了。
听到许露说出程越凡的名字,时宁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复过来“不是的,不是程越凡!寄件人的名字写的是葫芦娃!”
“啥?”许露终于明白了时宁刚才停顿的原因。
“葫芦娃!那就肯定不会是程越凡,程越凡那个人虽然闷骚了一点,但是绝对不会说自己是葫芦娃的。”许露一本正经的推理着,却不想一旁的时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闷…闷骚!要是这句话被程越凡听到,时宁真的不确定,许露以后还能愉快的和她一起玩耍,虽然她有时候也会觉得程越凡有点…闷骚!嗯…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但她是一定不会说出口的。
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的程越凡又打了一次喷嚏,他揉了一下鼻子,心道,难道自己真的感冒了?
时宁竖起来了一只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带着嗔意的提醒许露“你小心祸从口出!”
许露眨眨眼,带着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特有的俏皮感“我才不怕呢?他程越凡还能奈我何,我许家也不是吃醋的!”
说着许露挽住了时宁的手臂接着说“再说了,不还有你吗?有时宁姐在,要是程越凡恼了,我就躲到你身后,他见了时宁姐,自然也就不生我的气了!”
看着许露这副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时宁却觉得有些沉闷,她在程越凡眼中能有那么重要吗?他不过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玩意儿罢了。
“嗯,别管是谁送的了,我们先把正事给处理好吧!”时宁避开了那个话题,不打算继续和许露继续说下去。
许露这才想起时宁来的目的,收起了自己的嬉笑,问时宁“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时宁得意的笑笑,对许露说“既然证据我们都拿到手了,那我们明天就去起诉Kelly,然后再和比赛的主委会说一下,召开一次记者会!”
“你说,要不要到时候开庭的时候,像外界开放,允许媒体直播呢?”许露的眼睛里也闪着光问时宁。
“好主意!到时候谁在狡辩自然就一目了然了,而且那个年轻人说,只要开庭他就可以来做证人,我们不妨就让他当着所以人的面把话说清楚!”时宁的逻辑清楚而有序,早已在脑海里想好了大致。
时宁和许露又仔细商讨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才把一切都订下来,两人决定明天一大早,许露就开车去接时宁,然后两人一起去法院。
之后许露又留了时宁在许家出了晚饭,时宁才离开了许家。许露想开车送时宁回去,时宁却坚持要自己回家,也不给许露机会,直接拦了一辆车就走了。
其实时宁不想让许露送她的原因很简单,她最近已经很长没有独处过了,最近发现的事太多了,从程越凡到抄袭门,没有一件事让她省心。
她没有直接叫司机送她回家,而是让司机送她去了中心湖。
时宁独自一人走在湖堤边上,傍晚湖边的风很急,带着丝丝寒意。时宁走过一对小情侣身边,那个女孩子正用甜糯的声音向男孩子撒娇。
“好冷哦!你带我去喝奶茶,好不好?”
“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还整天就知道喝奶茶,奶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男孩嘴上说着女孩胖,却仍然一脸宠溺的牵起了女孩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两人慢慢的从时宁面前走过,男孩还在不停的叨叨女孩,却是充满了爱意。
时宁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巨大的失落感,她感觉她的生命里好像缺失了什么,但她说不清。她只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从她的生命里被抽离,让她充满了无力感。
时宁看着那汪汪的湖水倒映着夕阳,突然想起了一首词: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她记得那时她作为语文课的课代表,还被老师点起来读过这首词,她读完以后,老师还夸她读的好,尤其是那句终日望君君不至,读的甚是让人动容。
当时的时宁被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她甚至于有些不屑于这词中伤春悲秋的女子,她当时就在想,人生又不是只有情爱二字,哪来的那么多伤感。她却不知,世上虽不止情爱二字,但情爱二字却是最为催人心肝。
有些东西是要在时过境迁以后,才能慢慢体会到那其中的真意的。领悟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就像此刻的时宁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她读过的这首诗。
只是不知,她的所盼之君是谁。
时宁又在湖边游荡了一会儿,天色渐晚了,才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快走到的时候,发现楼下停了一辆有点眼熟的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别无选择的只能继续往前走。
走过那辆车的时候,时宁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车里并没有人。时宁在心里暗笑自己多心了,总不能每辆她看起来眼熟的车,里面都会坐着那个人吧!
时宁这样想着,竟然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就要上楼。却在转角的地方,被人拉近了黑暗处。
时宁眼前一黑,张口就要呼叫,刚一张嘴就被黑暗中的那个人,用嘴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时宁挣扎着,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以为在自己门口就放松了警惕,结果被人钻了空子,遇到了劫色的色鬼。
时宁感觉到那个人的舌头在她的唇边试探着,时宁咬紧了牙关,不要让他得逞。哪知对方吻技娴熟,趁着时宁换气的时候,撬开了她的贝齿,然后在她口中肆意妄为。
时宁只觉得无比羞耻,恨不得现在杀了对方,感觉到对方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时宁想也没想就咬了上去。血腥味瞬间充斥着两人的口腔。
本来正问的入迷的程越凡吃痛松了口,时宁抓住时机就要呼救,却被程越凡用手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程越凡带着程序化的命令着。
这声音,这语气,时宁再熟悉不过了。此时稍微冷静一点下来,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看清程越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程越凡!你疯了吗!我不是说了我不想见到了吗,你还来干什么!你就不怕我报警吗!”时宁恼怒的看着程越凡吼道。
程越凡的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现在沉重的喘息声来判断,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时宁,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只能是我的!你不想见我,那我就来见你,直到你想再见我为止!”程越凡说这话的语气,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
“程越凡你当我是什么!你的私有物品吗?我告诉你,我不是,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有尊严的人,我们之间的合约已经结束了,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来纠缠我!”时宁说着还用力的推了程越凡一把,想要逃脱程越凡的桎梏。她想要逃离程越凡,离得远远的最好。
程越凡却不会所动,他看着在他面前挣扎的时宁,只觉得无奈。为什么她每次遇到自己的时候就像一只刺猬一样,还不等他靠近,就竖起自己满身的刺,根本不给自己接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