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辰大步走出病房,护工和何子明派来的保镖都在门口。那护工很是忐忑和茫然,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导致梁超出了问题。
吕辰对那护工道:“没事了,我就是循例给他做做检查而已,你进去陪着他吧,不过最好是警醒着点,有任何动静就按铃。”
“哎哎,知道了。”护工连声答应着。
吕辰转而对那保镖点点头,然后快步朝着护士站走去。
两人走到护士站,吕辰对正在值班的护士问道:“刚才有谁去过四号房了?”
护士道:“没有啊,你不是说不用巡夜吗,我没安排人去过。”
吕辰和那保镖闻言,都是皱了皱眉,吕辰没再说什么,带着那保镖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所在楼层的楼道,和另一个人会合。
“那显然是个假护士,已经跑了。梁总现在没事,我暂时不想惊动医院里的人,我们另外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吧。”吕辰道。
其中一个保镖道:“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人跟那个假护士都是一伙儿地,分头对付你和梁总。剩下的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向何总汇报,然后用何总的办法处理。”
“行,也帮我转告何总,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和我联系。你们先走吧,经过刚才的事情,至少坏人今晚不会再来了。”
那俩保镖也不再多说,带着那被打晕的人离开,吕辰也随之回到了办公室。
肖楠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瞌睡,见吕辰进来,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
吕辰好笑道:“你不是常去夜店么,怎么这么快就困了?”
肖楠道:“那怎么能一样?在夜店吃喝玩乐感觉不到困,但是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事情,傻坐着,当然会犯困啦!”
“那倒也是,行了,你休息吧,我盯着就行了。”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肖楠毕竟是女孩子家,吕辰也不好意思让她陪自己到天亮,便打发她到小床休息,自己则是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暗中修炼,并不会感觉到累。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晨,吕辰叫醒了肖楠,两人分别洗漱了,然后先一起去梁超和那妇女的房间检查了一番,两人都很正常。
吕辰便让肖楠给那妇女的丈夫打电话,让他来接妻子出院,而自己则是去食堂给自己和肖楠买早餐。
正在窗口排队的时候,吕辰随意往食堂里看了一眼,发现了正坐在角落里独自一人吃着早餐的苏晴。
苏晴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高冷,自顾低头吃着早餐,其他人对他都是敬而远之,就连男医生都不敢多看她一眼,生怕会引来苏晴的反感。
吕辰看到这景象,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苏晴还每天给自己带早餐带午饭,两人待在一起上班和闲聊,感觉多么美好,但是现在,却是因为某些完全不必要的误会,又恢复了那种疏远和陌生的关系了。
想到这些,吕辰心头不由得很是失落。就差一点,苏晴就成为自己的女朋友了,但是偏偏杀出来一个两面三刀的黄博文,让自己和苏晴之间产生了误会!
吕辰咬牙,暗中下定决定,过几天的义诊活动,一定要在黄博文面前争口气!
吕辰强忍着去找苏晴的冲动,收回视线,买了早餐,便返回办公室,而苏晴此时抬起头来,看着吕辰的背影,目光复杂至极。
吃过早餐,那妇人的丈夫来了,吕辰让肖楠帮妇人办了出院手续,把两人送走。夫妇俩对吕辰连连道谢,不过吕辰并没有告诉两人到底真实发生了什么,之后,吕辰便让肖楠也下班回去休息,肖楠如获大赦,当即就欢天喜地走了。
这边肖楠刚走,何子明便来了。
吕辰连忙把何子明让进了办公室,而何子明的身边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昨晚上待过的保镖,另外两个人则是生面孔,不过随后赫子铭介绍,那两位都是市刑侦大队的便衣刑警。
“吕辰,我已经把梁总的事情上报到市公安局了,这两位市刑侦大队派来处理案子的刑警。”何子明道。
“两位好,我去过刑侦大队,不过没见过两位,但是和王妍是朋友。她还好吗?”吕辰笑笑,和两人握了握手。
“王副队最近在忙案子,我们也没怎么见过她。”
其中一个刑警和吕辰寒暄了一句,便进入正题,道:“梁超的管家来医院了吗,如果他来了的话,我们该抓人了。”
两个刑警来医院,显然何子明已经把梁超的案子有关的信息都交给了警方,而警方现在肯定也知道曹叔是关键人物,所以来抓他去调查审问也十分正常。
吕辰道:“我刚从梁总病房出来,他的管家还没来,不过梁紫萱给我发了信息了,说是正和管家在来的路上,要来给梁超送早餐。”
“既然这样,那我建议我们在外面动手抓人,免得惊动了医院里不相关的人。”一个刑警道。
“我不方面出面,不过吕辰可以给你们打掩护,同时,梁紫萱对行动一无所知,吕辰也可以帮忙稳住她,免得她弄不清楚情况,节外生枝,毕竟,她对那管家十分信任。”何子明道。
吕辰道:“何总说得对,我愿意协助你们。”
“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们到停车场等吧。”两个刑警点头表示同意,而后,何子明去梁超病房,吕辰则是和两个刑警立即前往停车场,守株待兔。
三人在停车场等了大约半支烟的功夫,吕辰便见到梁紫萱开着车过来了,他向两个刑警示意了一下,而后一起朝着刚刚下车的梁紫萱和曹叔走了过去。
“吕辰。你在这儿干什么?”梁紫萱看到吕辰,有些纳闷。
吕辰没多说,拉了她一把,而同时,那两个刑警也大步走到了曹叔跟前,亮出了刑警证件,其中一人凛然道:“曹海权,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宗谋杀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曹叔闻言,脸色顿时就发白了,手里的食盒也脱手吊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