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箫搂紧林子依,不紧不慢的迈步走进了客栈的大门,丝毫不顾及周围投过来的诧异目光:“傻女人,我爱你……所以,我也懂你!不管是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生气,永远!”
“不要叫我傻女人!”林子依狠狠扬眉,对着呼延箫大声说道,“我可是妖月一族的嫡系传人……”
“对了!”呼延箫听到林子依提起妖月一族,眼中闪过一丝丝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在吸食林子依血液的时候看到的场景跟林子依说……
“干嘛?”林子依白了一眼突然打断自己讲话的呼延箫,瘪了瘪嘴抱怨道,“打断人家讲话又不说下文,你是故意气我的吗?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最讨厌就是自己的男人说话说一半?”
“呵呵……再说一遍!”呼延箫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随便给客栈掌柜的甩了一把银子,然后抱着林子依朝着楼上的客房走了过去。
林子依却是狠狠凝眉,满目不解:“说什么?”
“刚才那句话!”呼延箫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然后低头在她耳边柔柔的说道,“你刚才那句话……为夫,很喜欢!”
林子依凝眉,狐疑的看着呼延箫,瘪嘴,骂道:“神经病啊!我说什么了,让你很喜欢?我不就是说你这个男人不懂自己的女人吗?”
“呵呵,笨女人!你不也不懂自己的男人吗?”呼延箫微微一笑,“碰咚”一声用脚踹开了房间的门,然后内力一荡就反锁上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听的是你嘴里的那句‘自己的男人’吗?子依,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
呼延箫轻轻低头,终于忍不住吻上了林子依的唇,那渴望已久的味道,如同她的血液一样美好的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果然,这个女人是他命中注定的劫,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他都逃不开她为自己编织的情网了。
呼延箫的这个吻因为压抑的很久,所以来的那么快,那么炙热,仿佛要将林子依生生吞进腹中一般。无论林子依怎么拍打,怎么反抗,怎么逃避,都无法躲开呼延箫的霸道可强硬,最终只能放弃抵抗,缴械投降。
见到自己怀里的女人已经快要缺氧的时候,呼延箫这才轻轻的松开了林子依,然后抱着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子依,你有没有发现,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林子依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丝毫没有力气去回答呼延箫的问题,只能用眼神表示询问的意思。
“那个人……是血煞盟盟主的弟弟……古沐名!”犹豫了很久,呼延箫还是决定将林子怡和古沐名的真实联系告诉林子依,顺便,弄明白她身上的邀约印记和白发一族的关系,“而且,经过我的调查发现……”
“我和古沐名是亲姐弟?”林子依浅浅一笑,看着呼延箫,说道,“其实在林子怡的奶妈来告诉我林子怡生世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这一茬了,只是从来都没有点破,也不想要去影响小沐名和古沐桓的正常生活。”
林子依甜甜的对着呼延箫眨巴眨巴眼眸,道:“至少,古沐桓把小沐名照顾的很好,甚至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这就够了。真相太过残忍,我们不需要让每个人都知道。”
原来,这个小女人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明白,更加不是不愿意去探究,而是早就已经将所有统统看透,还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呼延箫瞳孔深邃的看着林子依,一把将她再次搂在怀里,带着霸道的气息狠狠说道:“你这个小妖精,真是……”
“等一下!古沐名的事情我倒是清楚,可是你说的白发一族到底怎么回事儿?”林子依狠狠推着呼延箫的胸膛,扬起脑袋,敏锐的扑捉到他字里行间的讯息。原来,这个小丫头从来都没有变,她永远都是那个睿智的,凌厉的,冷酷的女人。
只是,因为自己,她放弃了那些坚韧的外壳,变成了柔软的表皮……
就算是没有武功,她依然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慧,吸引住无数男人的目光。当然,包括他,呼延箫。
呼延箫轻轻一笑,揉了揉林子依的脑袋,满目宠溺:“真是什么事情都无法瞒过你!笨女人,我调查到林子怡和她的弟弟古沐名的父亲都生的一头白发,而且长相和林子怡的哥哥林子墨有几分神似,所以我怀疑林子怡的父亲很有可能也是白发一族。”
林子依惊愕的瞪大双眼,心中无数情绪划过,脑子里一道闪电破开,猛然将这一切都练成了一条长长的线:林子怡的身体里有着守护家族的血液,甚至……有可能就是上一任守护家族的嫡传血液,所以才能在自己死的时候同时接受自己的灵魂。
而这一切,绝对不可能只是一种巧合。
林子依的脑子里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想到了一直以来怎么都挣脱不开的那种叫做命运的东西,惊惧的发现自己的“命运”似乎一直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掌控着,一步一步往前,挣不脱,逃不过。
幽冥醉?!是幽冥醉?!猛地,林子依的脑子里清晰的出现了幽冥醉的那一双恐怖而清晰的瞳孔,红的如同鲜血一般。
呼延箫感受到怀里小女人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他的瞳孔狠狠收缩,心中满是担忧和愤怒。林子依想到的事情,呼延箫自然也想到了,甚至想的比林子依还要多。因为,他早就已经看到了所有的事情,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女人,别怕,有我!”呼延箫坚定的搂着林子依,瞳孔之中尽是怒气和恨意:为什么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他恨他,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可是……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他终究还是有一丝丝的期待的啊。
然而,现实,却让他彻底的绝望——幽冥醉那个男人就是个魔鬼,彻头彻尾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