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场的大小事情都比不上昨个儿宣王的这给闹腾,这说书的都快聊不完了,茶楼巷尾都在聊着,这宣王是怎么了?堕落了?这秋府家大业大,怎么就落去青楼跟欢倌了?让这老百姓想不通的就是这宣王,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偏偏去这么个烟花是非之地做个老板,说出来真是不怕笑话。一时间,皇家成了百姓的笑话,只因为那个不成器的宣王。
“子宣,你就不能好好的做你的王爷吗?”太子修很是生气这个弟弟,却也有些宠溺,这秋氏做了对不起子宣的事,父皇也说可以满门抄斩,可这个弟弟偏就不安生,偏偏要将那秋氏分进青楼欢倌,女入青楼男入欢倌,虽然太子修这个做哥哥的想阻止,却也有心无力,谁叫他皇家可就亏欠了这个弟弟,没办法这能由着他去,太子修还是想看看,劝劝子宣,这皇家的颜面还是得挽回来,“皇兄莫要再劝,我如今就是拼了这王爷的身,份也要他秋家万劫不复。”本是年少的阳光,多了几分成熟,几分狠戾,几分怒意,不像了,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明子宣了,现在的他像被惹怒的狮子,秋家只好自求多福吧。
青楼刚开张,明子宣不得不去多看着点,倒不是担心这些秋家人跑了,是怕不能看着他们被折磨,让他们也明白什么是羞辱,这人命在他们眼里连畜牲都不如,今天也让他们秋家去体会什么样的人连畜牲都不如。
看着门口的秋家管家还有几个丫鬟,做着青楼女子做的活计,这管家也是跟着吆喝,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笑,更莫说是这堂堂秋家,看笑话的人倒是不少,可就是个老百姓,谁也没敢进这青楼,更别提一旁的欢倌,寥寥无几的人,有几个倒是胆大,到青楼包了姑娘,这明子宣倒是更加得意,看着来往指指点点的人,明子宣没有半点羞愧,反倒是挺胸抬头,跟一旁的管家聊了聊,“这开张了可有人去那欢倌?”管家看见明子宣问自己也是害怕,自家府上上下下都在这青楼欢倌,可是不敢得罪,怕是又生出别个花样,怕是得叫苦连天,“回,回宣王,暂时还未有人入这欢倌。”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二话的管家,明子宣看着紧张的管家,仰天大笑,“没人?好,你找几个,把那几个秋老爷子的儿子,都给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晚上也来个花魁比赛,邀全城的人来,包酒水点心。”管家觉得这明子宣可能是疯了,这先是抓了他秋府上下来这做妓女鸭子,现在还要用花魁的名声来煽动百姓,“这样不好吧?”管家心里想的却不小心说了出来,没看见那明子宣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不好?我现在是你们的主子,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是嫌活够了?”明子宣见这管家居然袒护秋家的人,不免有些怒色,想想他被骗如他秋家欢倌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招数,还说什么他明子宣可以做头牌,“知道知道,王爷恕罪,小的这就去安排,都是小的嘴贱,小的掌嘴,只求王爷莫杀了我这没用的人。”看见生气的明子宣,管家也是明白了不敢再乱说话,接连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明子宣看着掌嘴的管家,也制止了管家继续的行为,嘴角微微上扬很是满意,邪魅一笑,“知道自己没有用还不利索的去做事?”笑过的明子宣让一旁的老百姓都很是纳闷,什么事还能开心起来?只见明子宣跟管家耳语了几句就更是开心。明子宣转身就往前走去,百姓也是很利索的让出了一条路,不说他宣王的身份,现在这秋家也不一定得罪的起,走的走,看的看,稀稀散散的也都离开了。
“诶,你们说这宣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个磕瓜子的闲客在茶馆讨论着,“要我说,这管家先是掌嘴,这后来不是被宣王给制止了吗,我看秋家有戏。”一旁满地的瓜子壳,几个人也还在一言一语,“要说这今早的一出,估计也是宣王打算跟这秋家何解了吧?毕竟人家秋家也算是服了软,他宣王今天怕是讨好去了,秋家可能以为还是报复才掌了嘴。”寥寥数语怕也是不无道理,一旁的人也跟着附和。不多时满城的百姓都觉得是那宣王想跟秋家和解了,从早上阻止管家的掌嘴,后来的笑意,匆忙的离开,看来这宣王是不打算闹下去了,这秋家也该是会翻身了。
“不对不对,那边的把花给我摆正咯,诶诶诶,你把这茶水送错地方了,还有你别偷懒了,快快快,要在太阳下山之前摆好,还有那蜡烛呢,诶那蜡烛……”管家的声音回荡在欢倌内,这宣王早个说的这管家也是尽心尽力,不敢讨半点的不好,可就是这些个少爷们,那是宁死不画这装扮,又死不了,这欢倌到处都有宣王的人看着,不敢造次,这几个少爷也快成了姑娘家,哭的也停不下来,简直要抢了女子的风头。
好说歹说,这几个公子哥才算是听了劝,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秋家几百口人命都被这几个少爷握在手上了。不一会,几个丫鬟就将几位少爷装饰了,从原处看,却是倾国倾城了,毕竟是富贵家的少爷,细皮嫩肉略施粉黛,却实能盖过那女子的风头了,白面书生,小巧人儿,张罗了一大堆才算是把桌椅摆好,公子也都劝好了,这天也黑了几分,“就差这邻里街坊的来了,也不知道安排出去的人都告知出去没?”管家更是担心的时候,明子宣从正门进来了,来报的人几乎是跑的像见了鬼一样的,这管家更加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几个伶人就迎了驾去,“宣王爷,这您看看如何,会场也布置好了。”突然从门口冲出来两人,“管家管家”扯着嗓子叫着管家,“叫什么,没大没小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来报?”这两人看见明子宣也是吓的六神无主,当即腿一软跪了下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两人不过是个仆人,这命才是最重要,当即跪了求情,显然明子宣对刚刚的大喊大叫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哪儿来的,这么没调教,管家你是怎么教导的?”听见明子宣的指责,这管家也吓的跪下,“王爷王爷,这,这二人是出去通知邻里街坊前来选花魁,怕是觉着耽搁了,这才匆忙了些,冲,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见谅。”管家说完磕了两个响头,“王爷大人大量,王爷饶命。”两人也明白这是管家在就他二人,也连忙磕头谢罪,“快去安置人来吧。”问清始末明子宣也不想多计较,只是简单交代了一番。
“谢谢各位的捧场,我明子宣也祝各位生意红火,今日我这欢倌刚开张,讨个喜庆,来让各位给个准儿,选上一位伶人,做花魁娘子,好话不多说,我们开场见分晓。”随着明子宣的开场,百姓也渐渐明白,这宣王是不可能跟这秋家和解了,就是这晚上的选花魁就够那秋家被笑不少时候了。一位位被打扮了的青年才俊被扔上台面,矫揉造作的样子像是多了女子的那份阴柔美,还有几位也不管了,上台就哭,却也有闹事的人,“你明子宣凭什么这样待我秋家?莫等我秋家翻身,”几个大汉已经上了台,绑了这个捣乱的人,顺带塞上嘴,“凭你?笑话!拉下去晚点处理。”这捣乱的人被拖出了台面,朝后面走去,“让大家见笑了,还希望没有扫了各位的雅兴,我们继续,后面还有。”明子宣拍了拍手,示意后面的出来,刚刚的闹剧看似无心,却是明子宣的杀鸡儆猴,当然这汉子并不是他秋家的,不过是明子宣的戏,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都心知肚明,得先掐了这火,怕是怕这后面的人上来,要真是他秋家的,这汉子算个样,给看看,要是没有就最好。
后面陆陆续续上了几个小生,都是那白面抹了脸,白净的嘞。“好谢谢各位街坊的配合,花魁也选出来了,今日起,这花魁将放在路中贡大家观赏,要是有出的起价的,领了来,钱货两清,各位客官慢走。”送走街坊邻居,怕是帝都的人来的也不少,也真有无聊的人跑老远来看这出戏,“管家做的不错。”看见来这么多人,明子宣可是得意的不得了,即是羞辱了这秋家,也算是为他的欢倌立了名,“哪来哪来,都是王爷的点子好。”拍着马屁的管家也是额前冒汗,生怕那个不好的惹了这个宣王的开心,“不错,赏!”明子宣很是开心,叫管家处理后面的事情,自己去看了看今日的花魁,这花魁算是名副其实了,真真儿的是漂亮,看见他们一个个面露难色,明子宣看着就高兴,没多想就回了他的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