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要名单的话啊,就赶紧做好侍女该做的事”君忆陌一个劲的使唤,看着幕浮笙一脸憋屈的模样,脸上笑意满满。
幕浮笙咬着牙,心里怒火层层而上。要不是为了拿到名单,她哪里还受得了这层憋屈劲,还是服侍君忆陌这个混蛋。看着他和衣躺着床榻上,眼神戏谑的在她身上的侍女服饰上,上下摆动,肆无忌惮。
她气憋,只得忍着,等忍过着半个月,拿到名单有他好看的。
君忆陌慵懒得抚着散落在床的三千青丝,长指似有意无意抹过薄唇,瞧着幕浮笙硬生生抑住怒火,拿着美眸对着他死瞪。他好久没见这丫头这副模样,像只不敢炸毛的花猫,可爱至极。
“把你的眼睛收起来,你见过哪个侍女有胆子瞪着主人,怎么可不服?你答应我的事自然要做好本分,侍女要有侍女的样子。”
“……”
“嗯,我记得那些侍女在进宫之前都有过嬷嬷教育教育,我在想,要不要把你送去,毕竟你现在的样子很大胆嘛。”君忆陌一连串的话下来,幕浮笙都是面无表情,忍吧忍吧,什么都当做没有听见,敛下眼睫弯弯,反正都会过去。
学做机械般的破布娃娃顺事顺应,让他没那个兴趣折腾,也不把自己累的欢脱。
许久无声。
君忆陌倒是自讨没趣,让幕浮笙一个上午做西做东,即便算上最下等的婢女一天要做的活,幕浮笙算是一个上午就结束了。
她要真是个丫鬟,也得是最上等的那个,哪里会累死累活伺候一个祖宗。
上午时光飞逝。但对幕浮笙来说,简直惨痛,就像一只快死兔子将要被一只大野狼吞噬,现在正是被活生生剥皮的过程。幕浮笙坐在河边,头顶上茂盛的绿柳飘飘荡荡,凉风沾着白水抚上她的面容。倒是凉快几分。
“君忆陌你真不是一个东西!”幕浮笙捶胸顿足,身体一阵腰酸又背痛的,暗骂那家伙就不是个东西。
她本身就是懒人,长这么大哪里做过这么多东西。
君忆陌这人表面上做得头头是道,内地里什么歪理都有,他不是说什么没有侍女的样子,也没瞧见哪个侍女要做怎么多的活,这人就是欠收拾
。话说回来这都是因为名单,幕浮笙抱着胸吹着凉风,皱着眉头,看样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姐。”
“小姐?”幕浮笙猛然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最近警惕性下降了许多,连一个普通的人接近都没有察觉,一时间咬着牙对自己不满。
“有什么事吗?”这丫鬟大概是听我咬牙切齿般的说话,不由瑟缩两下,以为是因为自己打扰了我的事,小脸皱巴巴的。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打扰了小姐,小姐不要罚奴婢好不好,是,是因为将军……”她说的颤微微的,幕浮笙见她一副欲哭无泪,无事地摆了摆手。却听闻她口中的将军二字,不由地有了想骂娘的冲动,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这上午的事几乎把一天要干的事干了个干净,他还想要做什么,这临近中午的难不成还想要她给他做饭吗。这个君忆陌真是一刻也闲不住,无耻的混蛋。
“将军说让小姐去他房里用膳。”幕浮笙觉得自己幻听了,君忆陌那小子会怎么好心请他一起吃饭?她皱着眉,一脸不满。
“将军还说了,侍女要服从主人的命令……”小丫鬟疑惑着,她不知道将军为什么要说这个,而且这句话还是传给小姐。
“嗯嗯,我知道了,你做你的去吧。”幕浮笙觉得牙痒,郁闷地咬着嘴唇。她对着丫鬟摆了摆手示意,随即整理自己的衣服褶皱从地面站起来,朝着君忆陌的房间走去。幕浮笙来到君忆陌房间门前,正想推门而入时,纤纤玉手猛地止住,她现在的身份是侍女,侍女进门需要叫唤。她可不想再听见君忆陌唠叨起那堆废话,侃侃而谈。
“那个……奴婢来了”幕浮笙不由得停顿,半响才不情不愿地说起这个所谓的称谓。冷风飘过,徐徐而来,她姣好的面容上眉头紧促,似是被风吹皱了一般。君忆陌迟迟未发声,幕浮笙只好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外边,吹着风,忍着火气,算是做好一个侍女应有的责任。主子想罚就罚,想打就打,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这就是以后侍女该做的?她深感疑问。
“将军!”她尽量忍着气,轻声细语的如同呼唤情人一般的语气。幕浮笙一喊完便被自己恶心到了,暗地里呸了呸,真想直接喊他名字。
“原来你在外面啊,既然在外边就赶紧进来,你知不知道拖了多久,我的时间是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拖的起的吗?”幕浮笙闻言差点一个阻截摔倒,真真是被这人的厚脸皮气到,若不是他那一堆所谓的长篇大道,她幕浮笙会怎么憋屈的忍着风吹。其它人不说,但君忆陌这人所说的事真的是绝对敢做的。她这辈子倒是没怕过谁,不过她是真不想被一群嬷
嬷管来管去的,每日每夜的说说教教,耳朵都得长茧。
“是,奴婢知道了。”几乎是咬着字说出来的,君忆陌即便隔着一个一扇门也闻得出幕浮笙那女人口齿间盛怒的火药味。她恭敬地推门而进,淡漠地看着一脸悠闲的君忆陌,散漫地坐在软椅上。桌上摆上十几碗山珍海味的膳食,他的手拾着筷在饭食的上空漂浮。君忆陌似无意一般看了她眼,放下手中的筷子,拍了拍手。
“你来得正好,我最近手有些疼痛,太医说本王最好不要挪动手腕,否则不小心再次拉伤就不好再医治,所以你要帮我。”君忆陌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笑容满面。
“哦,不,本王要你喂我。”幕浮笙听着眉头一跳一跳的,这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度,为了整她折腾她简直是费劲了法子,连这么离谱的理由都想的出来。
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告诉我手腕受伤了连吃饭也要人喂,哪他十几年连得功夫受过的伤都是小儿科吧。幕浮笙攥着拳头,嘴角牵强地扯上笑容。君忆陌对她说过,在主子面前不管任何事都得一副笑脸,成天摆出一副哭丧的脸给谁看。
“奴婢知道了。”幕浮笙乖巧地拾起碗筷,挑着食放在他唇边,示意他张嘴。君忆陌眯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幕浮笙,恍惚间,幕浮笙似乎看见他的脸上扬起的笑容,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令幕浮笙异常容易,倒是轻松了许多,不过也是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君忆陌这家伙没有再继续捉弄她。幕浮笙觉得喂完饭吧,她呆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他的手若是不行,还可以叫其它丫鬟,这儿也不缺她一个。她思索着,几乎是无意思地向门口移动。
一时间回过神来,许是顺应着什么推开了门,正要走出去。“慕浮笙你去哪呢,没经过本王的同意擅自走动,你是没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么,还是说本王之前说的一堆教诲你一字都未听进?”君忆陌顿了顿。
“或者说,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左耳进,右耳出了?做侍女就该有个侍女的样子,卸下你大小姐的娇气。”幕浮笙低着头感觉脸上有些烧,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犯了错,只好乖乖的站在一边。
君忆陌本是享受着刚刚的温软香玉的气息,心里想着幕浮笙温和柔弱的模样还是那么动人。却没想转眼间,近在咫尺的美人走开了。他不由气急。
“说话。”
“奴婢不是故意的。”君忆陌瞧着幕浮笙笑脸皱起不由得想要打趣。
“谁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幕浮笙一时语塞,她刚觉得他正常了,没想他这是又要不正常了,那一定是她幻想了。
“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
“你要相信奴婢不是故意的。”
“……”君忆陌觉得他若是不改话题,这话怕是幕浮笙一直要重复着了。
“你打算去哪?”幕浮笙想给他一个白眼,奈何现在的身份只得止住。
“回房啊。”大晚上的不回房做什么,难道他还要侍寝不成。君忆陌听闻便觉她有些不耐烦了,再逗下去会不会上火,看着她发脾气的模样不由地笑出了声。幕浮笙诧异地看着他,眉头一皱。她忙了一天想要离开,回自己房间好好休息一阵,但君忆陌又不放她走,她若是轻易走动又得听他牢骚。
“你作为本王的贴身侍女给我暖暖床。”君忆陌淡笑着,在幕浮笙怀疑的目光中显得异常坚定,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你!”“你还不快点么!”君忆陌微眯着眼,眼神锋利。
“你有病吧,老娘我不玩了,要不是为了个名单受了你个憋屈劲,君忆陌,你别给登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幕浮笙忍不下去,她被他折腾了这么久,他倒是玩得起劲了。
也不管君忆陌什么脸色,气呼呼地踢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