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靠近试炼大会的时间了,空气里也透露着一丝丝不耐烦的紧张气息了。
试炼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焦灼,在各种不安和期待中,慕浮笙也在每天刻苦的练习武功,同时还得操心仓麟要的东西的事情,弄得自己心力交瘁,有一天,慕浮笙在训练的时候直接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倒了过去。
“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丫鬟们尤其是贴身丫鬟小红大声呼喊着,生怕一口气喘不上来,自己的主子是他们的一片天啊。
“快,叫太医来,快啊,快……”天生为你的丫鬟小红赶紧吩咐小太监去宫里请太医来给慕浮笙看病,自己却一直陪在慕浮笙身边,寸步不离。
而在昏迷中的慕浮笙,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知觉,她发着低烧,迷迷糊糊中却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做了一连串美美的梦境。
是真,还是假;是梦境,还是照进了现实生活中?
“东西带来了么?慕浮笙慕大小姐……”仓麟脸上闪过一抹邪笑,鬼魅伎俩悄然发生着。
“还是一句不顺心一个手指头?”在梦里,慕浮笙面上和一个十九二十岁的姑娘没什么差别,但是本质上和仓麟却是同一类人,自然明白仓麟的手段。
仓麟不出声,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笑,盯着她的脸看,似乎是想要看出她的慌乱来。
仓麟小小年纪却战绩丰硕,在朝廷上地位等同于当朝丞相,其城府之深,心计之多,手腕之狠自然是不言而喻。
可慕浮笙也是十岁进宫,不过七年,就成为了宫女头子,其无害表情之下的漠然和风厉可想而知。
这么一来,两人可算是旗鼓相当,只是慕浮笙出身不好,仓麟偏偏投胎成了个男儿身,在宫中,男人,终究和女人的地位是不同的。
但以慕浮笙将近四十七岁的心理年龄,未必会成为仓麟的棋子。
“一个手指头多费劲?一根手筋,一只手就废掉了。多好?”慕浮笙也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她穿着蓝白色的宫装,清秀的眉目带着稚嫩无害的气息。
一身纯天然白色的衣着明明随处可见,偏偏被她穿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嫣然来,他差点都动了心思……。
动了心思让她用美人计。
仓麟从她的笑容中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笑了一声,目光如同一片深海,深邃得令人不明其意。
敌人不动声色,她又何必心急如焚?敌不动我不动,可是她在宫中学来的第一个道理。
仓麟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细细地品尝起来,倒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早已经看淡了一切啊。
“那样多没意思。”仓麟摇头,一副遗憾的样子,从容悠闲的语气让慕浮笙想揍人。
两人气势不相上下地看着对方的时候,那样机密被下人带进来了。他穿着一件绿色的衣裳,瘦弱的身子显得十分单薄。
“慕大小姐好啊,那东西,快点拿来啊。”那说话的人看起来咄咄逼人,其实它就是一枚棋子罢了。
虽然慕浮笙看起来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他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一下子就可怜巴巴地看着仓麟。
“瞧,他叫你大小姐呢?”仓麟的浅唇勾起,目光依旧打量着慕浮笙,那是一种漫无目的的打量,令慕浮笙浑身不爽。
慕浮笙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微微低眉,“仓麟大人这又是何必呢?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便是,哪里用得着大动干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小肚鸡肠不成气候呢?”
仓麟哈哈一笑,“你这也算是聪明,拿来那样东西,保你平安喜乐。哈哈哈哈哈……”传来了仓麟的笑声。那笑声,想吐,听了令人浑身不爽。
视角转回现实,丫鬟小红早已通知御膳房煮一碗滋补汤了,养胃健脾,滋阴补肾,此乃宫中的佳宝啊!
在小红去御膳房的时候,正赶上御膳房在做滋补汤,也真是一个巧合。
御膳房的姑姑显然没有丫鬟小红这番见识,却也明白做奴婢的道理,低头对小宫女吩咐道,“再做一碗鸡汤,用瓦锅给炖上,加些陈皮。至于这其他事情,自己看着办。”
这所谓的其他事情,当然就是指给慕浮笙的补品,得令的小宫女自然不会心生吝啬。
“今个儿,你们这条命是为哪位想争宠的妃子留着的,可就仔细掂量掂量着吧。”姑姑在御膳房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就随着小红去慕浮笙那边看望慰问了。
姑姑的话令众人大气不敢出,大家看到慕浮笙那似笑非笑的面容时,心里更是默默一紧。
这御膳房最有权威的是姑姑,最令人发自内心畏惧的却是慕浮笙,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少女。并且这畏惧,“畏”占三分,“惧”占七分。
“这事情难不成还叫我给你们收拾?”领头的宫女微微挑眉,清秀可爱的下巴微微挑起。
在清晨破晓的日光下,她浑身散发着一种摄人的光芒,不同于小女孩稚嫩的灵气,而是一种清爽利落的气质。
没有人敢质疑她,都是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等挨训。
那个宫女不过是一眼看过去,就根据海鲜处理后会沾染在衣裙上的痕迹,把那个煮海鲜汤的宫女给认出来了,“红绣上前。”
名叫红绣的宫女被点名了,就浑身颤抖,连忙跪下,“请小姐明查,这事情不是奴婢干的!奴婢并不知道这海鲜汤是给越贵人送去的啊?是,是冬龄,是冬龄吩咐我煮的海鲜汤,说是要给何才人送去的!”
御膳房的人都约定俗成地称领头的宫女为小姐,可她却极为不喜地皱了眉头。
众人疑惑,慕浮笙不过是一个二等宫女,只因为靠着姑姑身边,颇为重用,她们就这样编排她,要是被姑姑这个心机颇深的女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另外,何才人是个不争事的,在宫里向来安安分分,既不掏空心思争宠,也不打骂宫人。因此但凡何才人派人来吩咐的,大家也都乐意为何才人做。
红绣这样的托词似乎蛮有道理,众人皆知冬龄和她闹不和,这样被诬陷的理由都有了。
“哦?”领头的宫女微微挑眉,却没有接着应下去了。这个红绣平日里好吃懒做也就算了,一天到晚想着算计人,无论这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姑姑早就想除掉她了。
“啊!大小姐!这真的不能怪奴婢啊,真的是冬龄吩咐奴婢做的事情啊……”领头的宫女一挥手,就有两名宫人来把红绣给拉下去了。
“这慕大小姐是累的晕过去了,无大碍,无大碍啊,休息休息就好了。”太医悬丝诊脉后对众人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
没多久的休息,慕大小姐就醒过来了,想起来了自己的梦境,不由得忧心忡忡。
也罢,随他去吧!慕浮笙想着,想着。
慕浮笙当即表示,自己要去酒馆放松放松。于是换了便装,就大摇大摆的出了宫。
在路上,慕浮笙想起来皇家秋猎大会,皇室成员和朝廷官员都参加,慕浮笙去参加,不料被三皇子陷害,遇到白虎,关键时刻仓麟三箭杀了白虎,也因此声名鹊起。
秋猎之后,三皇子越加忌惮仓麟,终于下令让设法除掉仓麟,而知情人士却决定把真相告诉仓麟,结果他们两人和仓麟演出一场好戏:假装仓麟遇刺死亡,躲过一劫。
经过那一次,仓麟和慕浮笙的关系有越来越亲密了。想起来以往的含情脉脉,云天河不再去酒馆,转头去了诸木慈家里。
卒然之亲吻如风雨之令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络之舌间摸,其脑中一片空,但从之瞑,若一切宜。其忘思,亦不欲思,但情之欲抱之,紧些,又紧些。
慕浮笙曾想过:人生的路漫长而多彩,就像在天边的大海上航行,有时会风平浪静,行驶顺利;而有时却会是惊涛骇浪,行驶艰难。
但只要自己心中的灯塔不熄灭,就能沿着自己的航线继续航行。人生的路漫长而多彩:在阳光中学会欢笑,在阴云中学会坚强;在狂风中抓紧希望,在暴雨中抓紧理想;当站在中点回望,就会走出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生之路。
不过,慕浮笙和仓麟却是因为家庭的纠纷案件,关系一度恶化,每度遇下了。他们现在都是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要是真不给仓麟那件东西,慕浮笙真害怕会有什么闪失。
果不其然,仓麟果然派人来要那件东西了。慕浮笙以生病没时间为由,拒绝了仓麟。她和仓麟说一个月之后再过仓麟送过去哦,那仓麟,显然也是十分难受,满腔愤懑不知道朝哪里释放。
这仓麟,也是不耐烦了啊。
屋漏偏逢连阴雨,阴城也被人攻击了。这件的事情传到了君忆陌的耳朵里,君忆陌生气,想要派人保护,可是阴城很坚定,他阴城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