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
这两天青衣对君忆陌越加的细心越加的体贴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要青衣力青衣为,就害怕自己没照顾好君忆陌。
青衣对君忆陌的心思摆在脸上,军中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没有一个人不知晓。
这样君忆陌万分的为难,他又不想伤了青衣的心,可是他明确的告诉青衣不可能会对她其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但是青衣还是这样,自顾自的做一些事情。
青衣做这些事情出来,君忆陌再怎么拒绝,她还是一直那样做,军中的人还以为是青衣和君忆陌两个人之间的情趣,所以都是在背后开心的讨论着青衣和君忆陌的婚期将至。
青衣十分的开心,在军中也是一会儿帮助这个,一会儿帮助那个,不但能洗衣做饭,就连其他的那些小事也做得头头是道的。
军中的大男人们看到青衣这么的贤惠,纷纷都对青衣竖起大拇指,觉得他们的将军找到一个好姑娘。
君忆陌将公子澈唤到他的帐篷里商量着这几天的战事。
“公子澈,上一次我交代你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调查清楚了吗。”
公子澈听到君忆陌的问话,连忙说道:“当然全部都调查清楚了,你就放心吧,这些事情我我可不会怠慢,反倒是你的那位青衣姑娘,据说你可是十分的怠慢她,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公子澈知道青衣对君忆陌的心思,他也知道君忆陌对青衣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的,但是军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说君忆陌和青衣的好事将近,他也不得不多加打听了。
现在他明知道君忆陌还在为青衣这件事情苦恼,他还是要故意打趣他。明知道君忆陌,对青衣肯定没什么想法,他还是要故意的这样问着他。
他希望君忆陌不管喜不喜欢青衣,否不要这么怠慢青衣。
君忆陌哪里会不知道公子澈的想法呢,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去对一个想要打他主意的女的好。
君忆陌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公子澈说道:“你知道青衣的家乡在哪里吗?”
公子澈自然知道君忆陌想打什么主意,他在此之前的确调查了青衣的有关资料,他想了想还是打算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君忆陌算了。
公子澈可不是像军中的那些人一样乱点鸳鸯谱,于是他对君忆陌说道:“青衣的家乡是在北方一处不知名的村庄里面,世世代代都是靠打鱼为生,青衣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这个是无可厚非的,他们那边的村庄由于连年的战事已经变得破败不堪,青衣送回去估计也是没有生路可言的。”
“而且我听说青衣姑娘之所以会从他们村庄里面出来,似乎是遇到的强抢民女的恶霸,据说那个恶霸是为了让青衣做他的小老婆,所以一直在迫害青衣他们家里的人。据说青衣的父母就是被恶霸买凶杀人杀死的,她的爷爷护她逃出来,在路上也生病死了,青衣姑娘现在无依无靠,实在是可怜得很啊。”
公子澈说的话大多数是正确的,八九不离十,只不过公子澈在君忆陌的面前说的有些严重,虽然说青衣姑娘父母的确是被恶霸杀死了,她的爷爷的确也是在路边病死的,但是却没他说的这么严重。
公子澈这样说只不过是想看看君忆陌对青衣是否真的什么念想都没有,如果说公子澈看出了君忆陌对青衣有其他的什么念想,他肯定要想些办法来撮合他们两个的。
只不过让公子澈失望的是,君忆陌的脸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管青衣她是幸运的也好,是不幸的也行,对于君忆陌来说,青衣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陌生人。
就算救过她又怎么样,她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就算青衣伺候了君忆陌这么多天又怎么样,在君忆陌的眼中青衣只不过是一个丫鬟,一个下人,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而已。
所以他听到公子澈说青衣遭遇的那些险况并没有多大的想法,心中毫无波动。
公子澈看到君忆陌这样的表情,他叹了一声,然后对君忆陌说道:“你打听青衣的家乡莫非是有什么想法?”
公子澈知道君忆陌是一个比较冷情的人,无缘无故的不可能去打听青衣的家乡,也不可能为青衣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如果说会就此认为君忆陌要去青衣的家乡里面提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倒是看出来了,君忆陌对青衣确实是一点点的想法都没有,他现在打听清的家乡大概也是为了要将青衣送回她的家乡里面吧?
公子澈不得不在心中哀叹道:男人啊,就是无情。不过他想到这一句话马上就否决了。他也是男人啊,他倒是多情的很,怎么可能会像君忆陌这样油盐不进。
公子澈现在倒是十分的同情青衣,毕竟青衣的付出他是看在眼里面的。
“你真的对青衣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人家女孩子家家的放下脸面,厚着脸皮来对你好,要是别人,就算是千年的冰块也融化了,怎么到你这儿就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呢?”
君忆陌不说话,他瞪了公子澈一眼,公子澈立马就闭嘴,不敢再多说。
过了好一会儿,公子澈才继续说道:“哎,我真的是替青衣的姑娘感到不值,她都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了,你还是油盐不进,哎,男人啊,真是无情!”
“说的好像你是不是男人一样。”
公子澈听到君忆陌的回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是要把青衣送回她的家乡是吧?”公子澈对君陌说着。
君忆陌微微颔首,不置可否。他知道公子澈肯定是明白自己的想法的,于是他也就不再多说,等着公子澈将解决的办法告诉他,他不愿意多想关于青衣的任何事情。
公子澈也知道君忆陌的想法,于是让他对君忆陌说道:“不是我多说,现在外面情况复杂的很,到处都在打仗,战事根本就不会停歇,本就身处乱世,他们那边的村庄又是十分的纷乱嘈杂,将她送回去,不就是让她送死吗?”
“而且之前那个恶霸已经将她的父母杀害,你说她回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吗?就算你不喜欢青衣姑娘也不必要这么对她吧,她好不容易才从那边逃离出来,还搭上了父母的性命,还搭上了她爷爷的性命,你现在又将她送回去,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吗?”
“你说的倒是正确。”
“那可不,青衣姑娘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从那么遥远的北方逃到这里就已经实属不易了,在路上又遇到了这么多的困难,早就已经精疲力尽。她现在对你好,估计也是因为你救了她,她想要报答你,想要以身相许而已。”
“”你这样对她无情就算了,还想将她送到那里,把她推入火坑里面,是谁谁都会受不了吧!而且就不说这些了,万一她回去的时候又被别人给看上了该怎么办,这路上困难重重,危险重重,若是真的将她送回到北方的小村庄里面,她能不能安全的回去都不知道呢。”
君忆陌也知道公子澈说的这些都是正确的,他也知道刚才自己想把青衣送回他们的家乡的这个想法有些不好,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了。
毕竟他对青衣姑娘确实是一点心思都没有,现在全军中上上下下都误解他和青衣姑娘有些什么,他本就已经十分的不喜欢了,现在想把他送回去,又没有办法将他送回去。
就如同公子澈刚才说的那样,青衣她从北方的小村庄里面好不容易出来,没有了父母又没有了爷爷,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又是一个女孩子,如果再将她送回去,路上遇到的艰难险阻可不能用一点点来说了。
如果将她送回去北方的村庄,青衣姑娘再碰到其他那些不公的事情,恐怕是没有人愿意帮助她的。
君忆陌想到这里也十分的苦恼,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不得不将之前的想法作罢,还是将青衣姑娘留在自己的身边,省得又将青衣姑娘推入火坑里面。
公子澈知道君忆陌现在大概是想清楚了,他也不在再多说,就在旁边默默的喝茶,他知道现在应该给君忆陌一点时间去考虑,去思考将青衣姑娘放在何种地位。
过了好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又对君忆陌问道:“现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能将她送回北方的村庄,又不想让她留在你的身边,那么你要让青衣姑娘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我是想将她送回去,但是现在大抵是不可能的,等到我们这些战事平息了,再将她送回去也不迟,现在也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