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依旧莺歌燕舞热闹非凡,舞姬们脸上带着羞怯又妩媚的笑容,身体却舞动的一次比一次用力,一些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自然是看的高兴。
有些舞姬注意到了君忆陌这个相貌英俊气质非凡的男子,而且其穿着还有坐的位置定位肯定也不低,就打起了君忆陌的主意,大部分舞姬有意无意的开始靠近君忆陌,想要勾引君忆陌。
有的是在君忆陌面前骚姿弄首,有的事在君忆陌面前故意暴露一些大尺度的动作,还有的是直接来到君忆陌面前上前搭讪,替君忆陌倒酒,这些舞姬为了博取君忆陌的注意,可谓是花样百出。
还有一个舞姬更直接,舞姬先是作势走到君忆陌面前,然后假装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就摔倒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倒在了君忆陌的身上,可君忆陌怎么会不知道舞姬的把戏,后一个旋转离开了座位,很巧妙的躲过了这次桃花。
但君忆陌只不过是躲过了,这次桃花已经下来,还有好多桃花往他身上扑,不过最后结果还都是一样的——都被君忆陌打发了,显然君忆陌不是那类玩世不恭的人,君忆陌和那些官二代或富二代的败家子不一样。
君忆陌只愣愣的看着慕浮笙渐渐走远的背影,内心很复杂。
看来能让君忆陌注意的只有慕浮笙!
而君忆陌身旁的南宫弦则津津有味的看着哪些舞蹈表演,但南宫弦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放在那些舞姬身上,虽然他的脸上笑着,但却淡淡的对身旁的君忆陌说:“舍不得就追上去啊。”
南宫弦找就看出了君忆陌的心思,君忆陌和慕浮笙两人之间眼神的膨胀让君忆陌旁边的南宫弦想要无视都无视不了!
看到君忆陌这样,自己也感觉到郁闷,好心开口跟君忆陌说到。
君忆陌听了南宫弦对话,低下头,后又灌了口闷酒,抬头盯着南宫弦,才说:“我也想。”
南宫弦听出了君忆陌语气里的无奈,也只是叹了口气
君忆陌闷闷的喝了一口佳酿,原本醇香爽口的佳酿此刻因为君忆陌的心情不好,理所当然的连味道也变的苦涩,他放下杯子,抿着唇说:“这酒参水了吧,怎么这么难喝。”
南宫弦挑挑眉,也尝了一口那佳酿,好笑的说道:“不是这酒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君忆陌依旧不在状态,双目无神的看着那些卖力的舞姬,而那些舞姬以为君忆陌在看她们欣喜不已,舞姿更是搔首弄姿,还故意在君忆陌面前舞动。
南宫弦见状乐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君忆陌现在心里只有方才离去的那个慕浮笙大姑娘,可惜了这些舞姬虽样貌美颜却没有脑子啊!’
南宫弦拍拍君忆陌的肩,悠悠说道:“兄弟,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女孩子嘛,就是要人哄的,你看你现在这样傻愣愣的在这不顶用的啊!”
君忆陌心里自然也很明白,如果不主动出击,是不会有别人再给他机会的,他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也无可奈何。
君忆陌见南宫弦一脸正经,叹口气,默默说道:“我不知道以什么借口去追回她。”
南宫弦听了之后明显一脸震惊:“你真的对她动心了?”
君忆陌皱皱眉,不太确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对她动心。”
南宫弦相当无语,看着这个武功高强在沙场上以一敌百的大将军竟然是个连是不是喜欢一个女孩子都不知道的傻大个,南宫弦很郁闷,他无奈的问:“那你会不会对她心动呢?”
君忆陌皱皱眉,奇怪的问?“心动是什么?”
南宫弦揉揉眉头,一脸蛋疼的说:“那当她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想她。”
君忆陌闻言回忆起以前慕浮笙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在书房安静的看书完全没有想起她,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摇头说:“没有。”
南宫弦继续问:“那她受伤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心疼?”
君忆陌略一思索,想着如果慕浮笙受伤了,他的心顿时痛起来了,还情愿那伤是在自己身上,于是他毅然的说:“有,情愿她的伤转移到我身上。”
南宫弦乐了,他说:“如果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你会不会生气或者难过?”
君忆陌愣了,想象了一下慕浮笙和别的男子说笑着走远他顿时又心疼又生气,他很诚实的说:“会,我觉得既心疼又生气。”
南宫弦这样听了后笑的更欢了,他朝君忆陌挑挑眉,拍着君忆陌的肩膀说:“兄弟,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喜欢那个慕浮笙姑娘的!”
君忆陌倒没有太多震惊,他基本已经猜到了,但他并没有给南宫弦一丝回应,只继续管自己低头喝酒。
南宫弦无奈的叹息,内心想着:‘这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啊!’
南宫弦站起身来掸掸衣袍上的灰,居高临下地对君忆陌说:“这宴会全是没有脑子空有外表的舞姬,我也是实在待不下去了,我先走了,你随意。”
说着南宫弦也悠悠然的走了出去,走前还补了一句:“你还是赶紧去慕浮笙那里看看,最好解释清楚了。”
见南宫弦走远了,君忆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这才开始思索慕浮笙的问题。
而那头的慕浮笙也没比君忆陌好到哪里去。
她回来后只呆呆的坐着,看着桌上的茶杯发呆。
她也不知道她此时应该是什么心情,而她只是觉得无奈、无力、只想一个人静静。
她忽然想起那么一句话:‘如果一个人开始怠慢你了,那么请你离开。不懂得珍惜你的人不要为之不舍,更不必继续付出你的友情或爱情,到头来受伤的是自己,而他人却不会为之难过。’
她无力的想:‘是我想的太多了吗?’
慕浮笙内心复杂,不知道怎么办了。
其实,谁喜欢你,你都能感觉得到,你喜欢谁,他对你爱不爱,在不在意,你也能感觉到。有时候,聪明如你,傻就傻在习惯了欺骗自己,承诺了不该给的承诺,坚持了没必要的坚持。爱情这件事,勉强不了,住不进你心里的人就放他走,你走不进的世界就提前先掉头。
越想越乱,慕浮笙索性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而君忆陌在宴会也坐不下去了,他起身离去。
刚刚走出宴会厅,他忽的想到南宫弦曾说的一句话:‘女孩子是从来不讲道理的,她们的道理就是你哄也得哄,不哄也得哄。’
他决定去看看慕浮笙,就算她不肯跟自己谈谈心去看一眼也好。
他快步走去慕浮笙的房间。
其实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赌,押上你的时间精力和一颗真心,想要她看你一眼,再一眼。你押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舍不得收手,有的人赢得盆满钵满,有的人输得分文不剩。别说你不求回报,上了赌桌的人,没有一个想空着口袋走,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带走自认为最珍贵的东西呢?
君忆陌来到慕浮笙的房前,不敢敲门的他只好傻愣愣的站在门前。
外面挂满灯笼很是亮堂,而慕浮笙为了护眼只点了一根蜡烛,君忆陌那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前实在显眼,慕浮笙只是一抬头就注意到了,她知道君忆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也存心想逗逗他,便依旧低头看书,可看了许久都不曾翻页。
而君忆陌在内心经过一番纠结和挣扎后,还是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那声音几不可闻。
慕浮笙耳尖的听到后不由想:‘他终于敲门了,还以为他打算默默走掉呢!等等,我干嘛这么想让他敲门呢!’
慕浮笙摇摇头甩开杂念,还是起身走到门后,抿抿唇说:“谁啊?”
君忆陌犹豫了一下,说:“我,君忆陌。”
慕浮笙心跳莫名加快,她装作无所谓的语气说:“哦,找我有什么事吗?”
君忆陌有些慌乱了,只好说:“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话刚说出口,君忆陌也觉得不对,不再出声了。
这话其实暧昧极了,毕竟这会儿天色不早了。
慕浮笙听到这话顿时脸上发烫,她忍不住拿手摸了摸脸,掌心里滚烫一片,她想:‘一定红了,还红的厉害。’
慕浮笙更不想见君忆陌了,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她只好闷声说:“你走吧,我不见你。”
君忆陌一愣,知道是他刚才那话有些冒犯了,他也纠结了片刻,然后解释道:“抱歉,我真的只是想见见你,没有别的意思的,你不要想太多。”
慕浮笙也觉得羞涩,只好说道:“我知道,但天色太晚了,你一个大男人,这样不太好。”
君忆陌也明了了,只好说道:“我懂了,那我们明天见。”
君忆陌内心其实是压抑的,毕竟他在确认自己对慕浮笙动心的时候还是有报一丝希望的。
方才慕浮笙疏远的态度还历历在目,君忆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