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霍翼乾那根本不为所动的样子，余菲娜更是觉得生气了，为什么会忽然被这么问，是一个正常人，被忽然这么问，就不会表现的很正常，不是吗？
“霍翼乾。”余菲娜的眼睛微微的眯住：“你说，是不是你听苏言兮跟你说了什么？”
霍翼乾闻声淡定，但是其实他已经很不喜欢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他觉得，这是对苏言兮的极其不尊重。
“你从前不会是这样的。”余菲娜忽然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神情之中竟然带着一抹失魂落魄。
霍翼乾对待这样的女人，确实是没有耐心，但是一想到苏言兮的嘱托，他似乎是不能太快就跟她撕破脸。
“我从前是什么样的，你真的清楚吗？”霍翼乾的神情依旧冷漠：“不要觉得你很了解我。”
“翼乾，你到底怎么了？”余菲娜看见霍翼乾这样子，不禁冲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去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摸了摸。
却被霍翼乾直接给甩掉了手臂：“希望你不要这样。”
“翼乾，你怎么了？”余菲娜一直这么问，神情之间显然是担忧的色彩。
霍翼乾无奈，或许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以为她生病了，但是现在真的觉得这个女人，不仅仅只是生病了那么简单。
所谓病入膏肓说的就是如此吧，看样子，她一直觉得他有病吧。
“你觉得我现在，这么有耐心的跟你说话，是因为顾及当年的情分吗？”霍翼乾慢声慢语的反问到：“我现在之所以跟你这么有耐心的说话，只不过是因为你一直贬低的那个女人，对我的再三请求。”
“所以，你不要觉得你还可以一直活在幻想里，还有就是请你对她放尊重一些。”霍翼乾的神情淡漠，态度异常坚决：“你嘴里贬低的女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妻子。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贬低的，尤其是一些外人。”
听到霍翼乾这么说，余菲娜完全愣住了。这哪里像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男人该说的话啊？
“你完了。”余菲娜的声音忽然变低了，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恍惚的样子。
可是，这些在霍翼乾的眼底都算不得什么，面前的这个女人，什么都跟他无关，就算是她此刻立即晕倒了，也跟他没有本质性的关系。
她这样子，确实是太可怕了，不管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吧。
所以，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最给她面子了。如果她还是不会见好就收的话，也不能怪他继续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来。
“霍翼乾，你真的完了。”余菲娜看着霍翼乾的脸，一脸虚张声势的说道：“霍翼乾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霍翼乾闻声无奈，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他自然清清楚楚，但是她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只怕什么样的人，就会看到什么样子，不是吗？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跟你没有什么关系。”霍翼乾尽量保持客气，心中却隐约觉得可悲。以前的余菲娜，确实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余菲娜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那眼底竟然闪过一抹绝望，如果不是他现在还在保持清醒理智的话，或许真的会被眼前这个女人给哄骗了呢。
“娜娜。”霍翼乾忽然叫着她的名字，这是以前小时候他常常叫过的名字，其实虽然他会表现的冷漠，但是并不是彻底的冷漠。
毕竟，她现在这可怜的样子，其实还是蛮让人会动容的。
听到这一生喊叫，余菲娜才彻底的恢复了冷静，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霍翼乾，却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了。
“你刚才，叫我？”余菲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很多年都没有听到霍翼乾这么叫她了。
听到这久违的温柔呼喊，她的心就像是被放进了一池春水中，变得温暖荡漾起来。
“你刚才叫我什么？”余菲娜竟然有点感动了，那热泪盈眶的样子，委实令霍翼乾感到不可思议，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么叫了她一声，会换来如此的场景。
“翼乾，你终于能好好的跟我说话了。”余菲娜上前一把拉住了霍翼乾的手臂：“你可不可以再重复一遍，就刚才的话，可不可以？”
看见她那激烈请求的模样，霍翼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娜娜。”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他或许不会如此，但是如今完全可以感受到这个女人的不正常，所以他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娜娜。”霍翼乾十分认真温和的说道：“你真的病了。”
余菲娜本来还很开心激动的样子，听到了后面的一句话，顿时变了一个人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我病了，你刚才明明还那么温柔的叫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想起了我们以前的点点滴滴了。”余菲娜那样子，让人感到深深的无奈。
“我就知道，你怎么会忘记我呢？”余菲娜忽然低下头呐呐自语到：“我就知道，你永远都是最喜欢我的，你是不会忘记我的。”
霍翼乾感到十分无奈，他要是早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就不应该自己单独见她，应该将心理医生给一并叫来。
现在看见她这失控的样子，确实够无奈的，但是即使是无奈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你对我最好了。”余菲娜笑着看着霍翼乾，然后便顺手拉住了他的手：“你说是吗？翼乾，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
倒是转来转去，忽然转回来了，霍翼乾有几分无奈，却又有几分疲惫了，他真的是不想继续跟她再纠缠下去了。
不管她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他都不愿意继续纠缠下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霍翼乾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本以为可以借机摆脱余菲娜这样子不正常的纠缠，倒是没有想到，电话竟然是苏言兮打来的。
“喂。”霍翼乾压低的声音里，很明显有了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