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夙子懿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当年自己家落得个不清不楚的罪名,满门抄斩,连家人的尸体都没有放过,在大街上被当中鞭尸,说的好听是处理版贼,但其中的原委又有什么人知道呢,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自己三代荣誉的家族瞬间没落,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在众人面前更是头都抬不起来。
只有夙子懿明白这一切都是阴谋,是那些权贵为了保护自己耍的一些小手段罢了,一个武官不管你在战场上有多拼命,抛头颅洒热血,为这个国家奉献了一切,忠心耿耿,又如何?又怎样?还不是让朝中的那些文官吹吹风,煽动皇帝的疑心,世代的军功,瞬间化为了须有。
反而背上了这么一个叛徒的名号,真的是想想都觉得可笑,现在的朝中还有谁记得我的家族,还有谁记得我的雄伟的爹爹,那么一个正直的人,到最后是这么个下场真是可笑啊可笑。
要是这个朝廷在云浮手上,是云浮当皇帝的话,当时的情况会不会要好很多?那时爹爹会不会能够有一丝丝挽回的机会?谁都不知道之后的事情会怎么样,爹爹本是一个大英雄,那些文臣真的是太可恶,我夙子懿一定要他们一个个的,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想着这些事情,夙子懿的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了下来,一丝丝戾气慢慢的爬上了脸上,整个人像地狱罗刹一半散发着隐隐约约的杀气,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一旁的云浮有些好奇,云浮看着夙子懿在旁边发着呆,脸色不停的发生着变化,一点一点散发着杀气,有些担心但是更多的还是好奇。
夙子懿心里到底隐瞒着什么样的秘密,让她一个女孩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到满是才狼虎豹的朝廷旋涡之中,究竟是隐忍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想到这里不禁心疼起夙子懿,想一把把眼前的这个人儿抱到怀中,好好的告诉她,自己可以帮她拦下一切,只是希望夙子懿不是这么辛苦,可是现在还不可以,等到自己拿下江山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守护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想到这里,云浮觉的自己该提醒身边的夙子懿回神了,于是伸出修长的手在夙子懿的眼前晃了晃,小心的提醒着夙子懿,轻声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瞧瞧太医?”
夙子懿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笑了笑自己怎么会这么执迷,看着眼前的云浮,小心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包括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也觉得可笑,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呢,现在是现在,一切早就回不去了,还去想这么多干什么。
现在的夙子懿又戴上了平时的假面,对着云浮笑笑,那可真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我还要多谢皇长子关心,为着夙子懿还费心费力,捉拿了范田,为臣洗涮了冤屈,还破获了奸细一枚,不遗余力的为我等洗涮冤屈,劳心劳力,夙子懿真的是十分感谢。”云浮知道夙子懿又戴上了平时的假面,微笑的点点头,“这次破获范田也多亏了夙子懿你在场,才能这么顺利的抓住这个奸细,说到底还是靠你。”
夙子懿沉思了一会,不紧不慢的说道:“还是多谢皇长子,这次臣能都逃脱罪名全靠皇长子的洞察,臣在这里多谢皇长子的英明决断。”云浮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等着夙子懿的下文。
夙子懿看着周围若有所思,现在范田已经被抓获,那么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接着查下去,范田在朝中也有着一定的势力,论范田在朝中的时间也不短了,想到这枚钉子在朝中已经潜伏了这么多年了,可见范田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大,顺着这条线索没准儿可以顺藤摸瓜,找出其他在朝中的势力,这样范田的价值可就大了。
于是对云浮说道:“现在范田已经在我们手中了,这样想找出其他的势力也就不是很困难了,不如我们顺着范田进行下一步的行动,皇长子觉得如何?”
云浮笑了笑:“范田倒是很好解决,以他现在的罪名,肯定是难逃死罪了,范田不用太过于操心去解决他,到时候看皇上如何处置,这倒不是问题,关键是……”
说到一半就没有说下去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范田一倒,跟范田同党的人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逃脱干系,对于这些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保全自己更重要了,就算去踩下去别人也不能让自己有半点损失,真正可怕的,范田背后的势力,范田在朝中这么多年苦心经营,除了自己的小心,步步为营,更重要的是背后势力的支持吧。
想想这么多年由范田经手传出去的情报,不寒而栗,还好是发现的早,要是等到有什么重大事情的时候,范田再把消息泄露出去,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怎么把这背后的势力找出来,在朝中还埋着其他什么很隐蔽的线,如果可以,慢慢的一一拔除掉,时间花费的久一些不要紧。
能够找出他们所在的背后才是最关键。此时的夙子懿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她想着当年的事情会不会有范田在里面插一手呢?就是这些奸细在中间挑拨离间父亲才会失去皇上对自家的信任,想想当年对父亲的陷害还有其他什么人,也许可以从里面找找线索。
这些也都是后话了,自己肯定会给自己的父亲报仇,这是毋庸置疑的,希望父亲能在天上保佑一下自己,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把当年的那些人一一送上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为父亲报仇,这一天也不是很远了,那时候,自己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