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子懿走后,季程颐一下子就颓废了很多,身边突然变得非常清净,他也开始思索夙子懿走之前说的那几句话。
他心里对于云沐烟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在意云沐烟,尽管他着急做决定的时候忘记了考虑云沐烟,但是当他看着云沐烟哭着跑出去的时候,心里好像被刀绞着一般疼。
他回想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好像云沐烟总能在不经意间牵扯他的情绪,这时他才发觉,这个一心为着他好的姑娘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闯进了他的心里,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这个姑娘,爱上了这个姑娘。
既然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季程颐便决定起身去寻找云沐烟,毕竟这个丫头一天粗心大意却还总是善良的不得了,再被别人骗,被不怀好意的人欺负,说时迟那时快,季程颐出了门便漫无目的的四处找寻云沐烟。
云沐烟哭着跑出来之后,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浪潮和并不熟悉的街道,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而冰冷的世界,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去向何处。
云沐烟在今天之前,虽然季程颐没有表明,但是她内心一直笃定季程颐是喜欢她的,因为只有季程颐会忍受她的小脾气和无理取闹,会不求回报的对她好,会帮助她爱护她,可他今天的做法真的让她失望了。
云沐烟心里明白季程颐真的只是把夙子懿当成好兄弟,可是,她只是难过,这个男人为什么没有把她规划进他的人生。
云沐烟突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其实季程颐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她为他受了伤,只是因为季程颐对她很内疚,并不是男女私情呢,毕竟,一直以来,季程颐也没有明示什么。
此时的云沐烟心里如一团乱麻,这时她听见远处有女子的哭声,近看,竟是一削了发身上穿着华服看样子想要出家却还尘缘未了,在此门前求个说法。
女子身边围了一群老百姓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云沐烟看旁边一大爷讲的头头是道,好奇的问“大爷,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大爷一看有人好奇,便滔滔不绝的给他讲了事情的缘由,“这个女子啊,命苦啊,她本是这个府里的少爷在江南的相好,当初少爷对她好点,她便误以为少爷对她有意,一路跟着人家来到了这里,未婚先孕,这少爷一直也没许诺她什么,她却天真的以为人家认了她做太太,弄了个大肚子回来,结果才知道人家啊早有了未婚妻。”
旁边大娘插嘴“你说这少爷也不是什么真人君子,早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还祸害这么一个清白的姑娘,现如今,却又为了自己那个跟母老虎一般的未婚妻把这姑娘给弄流产,这身子骨还没好呢,就要把人送去庙里,这大闺女,这一辈子啊,这个不是东西的。”
这时瘫坐在地上的女子边哭边说“宁郎,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你若不愿,我怎会这么下贱的随你而来,如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就因为我一厢情愿,所以活该有始无终吗,宁郎,你出来,不听见你的回答我无法安心。”
这时府里出来了个男子,看女子表情,应是那位宁郎,他皱着眉不耐的说“我从未对你许下任何诺言,一切都是你下贱,一厢情愿,你我如今就此断了联系吧。”说吧,拂袖而去。
女子突然仰天大笑“哈哈,都是我一厢情愿,都是我一厢情愿啊,我自此便皈依了佛门,总好过失魂落魄终此一生。”
到这,云沐烟已经不认再看下去了,因为刚发生的和季程颐的争吵,她把自己带入到了刚才那个女人的世界里,她觉得看到了以后的自己,甚至于愈加不相信季程颐是喜欢自己的,在感情里爱的多的人总是先掉眼泪,一厢情愿就该愿赌服输,自己也不能再多加强求。
云沐烟此刻心里非常乱,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散心了,于是她直奔河边,想要寻找一个清幽的地方好好理清思绪,想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云沐烟在往河畔方向走的时候,魂不守舍,并没有发现身后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大…大哥,你…你觉不觉…觉得那姑娘漂亮。”
“你…你快别说话了,你个磕巴,不过,这小妞,呵,这身段,这长相,带劲,走,跟上去,就一个人,今天咱哥俩乐呵乐呵。”
于是这俩流氓鬼鬼祟祟一路跟踪云沐烟到了河边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云沐烟想着想着,难过的不能自己,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这时突然有个猥琐的声音想起“小娘子哭什么,跟哥走,乐呵乐呵就不难过了。”
猛的一听,云沐烟连哭都忘记了,当时心下一慌,打喊说,“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可喊人了。”
“呵,这地方可没什么人,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你现在乖乖的,哥几个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说着就要上去扒云沐烟的衣服,云沐烟从小养尊处优的,哪里见过这种镇当,当即怕的挣扎着不停的哭,“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多少钱都给。”
这俩人却没有放人的意思,污言秽语不停说“哎呀喂,小娘子一哭梨花带雨的,别急别急,哥哥马上就疼你啊。”说着手下动作没停,“妈的,这啥衣服,解不开。”说着,就要下蛮力撕开云沐烟的衣服,云沐烟外衣已经被撕坏,此时的她已经绝望,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睛,云沐烟没有想到自己贵为一国公主现在竟然遭受到了这些,她有时候真的无法容忍,里衣刚要被解开的时候,突然她听见面前的流氓一声惨叫,睁眼看见流氓应声倒地,面前站着的赫然是找了她好久终于找到她季程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