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狻猊在竹林里漫无目的行走,打算准备离开,雨笙踏上了星空古路,得要好多年才能回来,他不着急前往人间界。沉睡千万年后,这个世界是陌生的,准备一边游历一边前往人间界。
不久,狻猊看见牧凡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着,看到小女孩的时候,狻猊有些微愣,他被落音的一双眼睛吸引住了。“一双重瞳眼?”重瞳眼在洪荒时代曾经出现过,可以望穿虚妄,看破本质,可惜的是那个在洪荒时代拥有重瞳眼的人太过自负,九转仙后挑战一名圣者,导致过早陨落,让人无法看到成长起来后重瞳是怎样的。
狻猊看了一眼,目光从落音身上移到城堡上,在城堡里,女王默默的看着牧凡和落音,眼神中有些温柔,也有些满足和挣扎。
女王也注意到了狻猊,看到狻猊走向牧凡和落音,大为惊异,这个人给她很强烈的忌惮感,虽然他只有造化境界,那种强烈的忌惮之感却非常可怕。
“你叫什么名字?”狻猊问落音,面色和蔼。
落音抬头看了牧凡一眼,说道:“父亲,他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他是和您一起来的吗?”
“他叫狻猊,你得尊称他为前辈。”牧凡说道。
狻猊目光在牧凡和落音来回移动,牧凡竟然是小女孩的父亲,这也能说得过去了,能够生下拥有重瞳眼的人,她的父亲和母亲应该绝对不一般。如此看来,她是牧凡和女王结合之后生下的孩子。
落音乖巧的说:“狻猊前辈,我叫千落音。”
千落音是女王给起的名字,不用牧凡的姓氏,而是用女王的,因为她当初恨极了牧凡。
牧凡额头有黑线,捏着落音的小脸蛋,“你应该叫做牧落音,而不是千落音,记住了,以后你随我的姓。”
“不,母亲说了,我必须姓千,将来继承女王之位,这个名字永远不能改变,您想让我改姓,除非您让母亲同意才行。”千落音无辜的说。
让女王同意?牧凡大致了解女王的性情,估计是不行的,说不好会惹得女王大发雷霆
“好吧,随你母亲的姓也行,反正你是我的孩子!”牧凡无奈,谁让自己有错在先,这些错误无法弥补,女王没把自己大卸八块就已经是奢求了。
狻猊说道:“看到你的眼睛时,我起了收徒之心,你可否愿意拜我为师?我会教你如何使用重瞳眼。”
狻猊想收自己的女儿为徒?牧凡怎会愿意,自己的女儿自己可以教导,听到狻猊说重瞳眼的时候,牧凡也有些愣住了,原来落音的眼睛是罕见的重瞳眼,难怪第一次看见时就感觉到不可思议。而狻猊见识多广,对重瞳眼有些了解,如果让女儿拜他为师,或许是一件好事,因为只有他才能教女儿如何修炼重瞳。
女王在城堡内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禁多看了狻猊两眼,她是知道狻猊的,黑暗九子中也只有狻猊最特殊。
落音抬头望着父亲,想征求父亲的意思。良久之后,她看见牧凡对着她点头,也就是说,父亲同意自己拜狻猊为师。
女王从城堡内走了出来,对狻猊说:“我女儿拜你为师可以,但是你得跟我保证,会不余遗力的教导她。”
狻猊点点头,“我是鬼谷座下最后一名弟子,师傅的教导的方式是世间最好的,我知道该怎样教导。”
“父亲、母亲,那女儿就拜狻猊前辈为师了,以后可能大部分时间都跟着师傅,女儿舍不得离开你们。”千落音不舍的说。
“没事,以后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你只管好好习道,只有你强大起来了,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牧凡摸着落音的小脑袋,安慰着说。
“好吧,如果我真的和师傅离开了,你们有时间得去看看我,落音会想念你们的。”千落音说完,然后正式拜师,拜师仪式很简单,三拜之后,天地见证,她就是狻猊的徒弟了。
接下来,女王独自交代落音一些事情。牧凡看着她们母女两,心头很暖,一种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之后牧凡前去寻找妹妹和东方战天几人,来到大殿之时候,牧凡看见了百般无聊的妹妹,她坐着秋千,托着下巴,很是无聊。
看见哥哥走来,喜笑开颜。连忙跑来,笑着说:“哥哥,你跑去西海这么久,让妹妹好无聊啊,今天你得陪我玩玩。”
“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贪玩!我现在没时间,既然你想玩,可以去竹林那边找一个名叫落音的女孩,她是我的……女儿!”牧凡想了想,决定把这些事告诉她。
牧晓曦眼睛一亮,惊喜的说:“哥哥的女儿?我成姑姑了,不对,哥哥你不是只在乎莘玉姐姐的吗?怎么时候金屋藏娇,让我多了一个嫂子,快告诉我嫂子是谁?漂不漂亮……”
“别问了,以后你会知道的。”牧凡才懒得理她,妹妹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古灵精怪得很。
“不说算了我自己去问,看看我的嫂子是谁,什么时候和你坠入了爱河,能让哥哥哥忘记莘玉姐姐,我想嫂子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美女。”牧晓曦嘻嘻一笑,跑了出去。
牧凡摇头一笑,然后去寻找东方战天。
在大殿内几经碾转,牧凡没有发现他们身影,却在一个房间内遇见了罗笙女,她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小住了下来,看到她时,她在慵懒的睡觉,玉体在丝被下半遮掩,可以看到诱人的曲线。
“你偷偷摸摸跑来我房间是何居心?”罗笙女微微睁眼,慵懒的看了牧凡一眼。
牧凡也不避讳,这样看了良久,心头竟然有些火热,罗生女的诱惑力非常大,特别是那双圆润修长的玉腿,让人欲罢不能。深一口气,牧凡说:“没有居心,我只想问你,华白语他们现在在哪里?东方战天来了之后怎不见了?”
“千沐流和织梦之琴被女王以某种大法安置了。东方战天来了之后收到艾维拉森林的消息已急忙回去。”罗圣女略微翻身,嘴角升起挑衅的意味,继续说:“你对我没兴趣?”
牧凡心头火热,尤其是看到罗笙女这个样子,小腹传来一股异样的温度,情不自禁的上前,正欲翻开被子,却忍住了。
“你故意挑逗我?”牧凡心头有些为微怒。
罗圣女嘲笑这说:“又有何妨?男女承欢之事,想做便做,你一味的防备是看不上我了?”说完她主动缠住牧凡的脖子,深深的吻下去。被子一盖,她把牧凡压在身下,看牧凡眼神是如水般的温柔。
妖魔界的女子一像是大胆开放,牧凡是知道的,被罗笙女这么一弄,于是也回应着她,尽情吸允着。而此时,罗笙女也解开了牧凡的长袍,只要在进一步,两人就会结合在一起。
却在这时候,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大人,您在里面吗?”
这个声音是皮维尔的,他在门外试探性的问。
牧凡停了下来,皮维尔的声音让他心中的欲火减退了大半,于是起身,将长袍穿上。罗笙女见此,也不怪,默默的看着麻烦穿上长袍,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风情,她盖上了丝被,说道:“今日难得有情致,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必不解风情呢?”
“我知道你在故意引诱我,我承认你很有诱惑力,刚才差点就沉沦了。”牧凡穿好了长袍,将心中的欲念压了下去。
“一味压制可不是一件好事,今日过后,若我改变了想法,以后你想就不可能了。”罗笙女淡笑着说。
牧凡没有回头,这是一个祸水红颜,如果继续看着她,会让自己无法控制的,刚才就是最好的证明。于是说道:“刚才我感受到了你体内运转了某种功法,想必是利用男女承欢之事让你强大起来的功法。”
“是,我确实想利用你促进我的修为,你如今这般强大,我能得到的好处越大,但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顶多身体有点吃不消而已。”罗笙女想也不想的回答。
牧凡没有回答,穿好长袍便向门外走去。
“大人,我好像打扰到您了,您可以继续……等完事了我再找您!”皮维尔汗颜,没想到无意中打扰了牧凡和罗笙女的好事,生怕这一刻会被责怪。
“不碍事,我跟她其实没有什么……”牧凡说道,又觉得不妥,自己都在罗笙女的房间里了,孤男寡女,说没有什么真的说不过去,不过也不想解释什么了。
皮维尔大感尴尬,尤其是牧凡身上还有罗笙女的香味,现在他能够确定身前这个牧凡就是自己认识的上仙牧凡,之前的白发牧凡和这个黑发牧凡一比,差距很大,这个牧凡的眼神很熟悉才是他认识的牧凡。“其实我想把河妖罩归还给您,这些年我一直把这件法宝藏起来。如今你归来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当年你跟了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那件法宝就给你吧。”牧凡说道。
“物归原主?河妖罩可不简单,乃是我修罗族至高无上的法宝,理应将之交还给我。”罗笙女从房内走出,她听到了牧凡和皮维尔的话,便急忙穿衣出来了。
牧凡:“当年修罗族的后辈天才用这件法宝与我大战,被我杀了,法宝自然成了我的囊中之物,已不是你们修罗的法宝了。”
“你们了解河妖罩吗?”罗笙女道。“河妖罩是一件不详之物,是九层妖塔最底层的一件。它可以反噬主人,将主人炼化成妖。”
听了罗笙女的话,牧凡才知道河妖罩一直以来都是无主之物是这等原因。九层妖塔是修罗族的镇族宝塔,它是圣器级别的宝物,因为九层妖塔出自于阿修罗之手,威能通天彻地,但这件圣器多年前就解体了,九层妖塔不再完整,一分为九,修罗族仅剩的一件是最底层的河妖罩,其余的八件不知所踪。
“幸好当年没有将河妖罩炼化成自己的法宝。”牧凡很庆幸当年没有那样做,不然的话,估计现在已经被河妖罩反噬炼化的妖了。当年因为怕修罗族利用河妖罩罩找到自己,同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炼化,现在听了罗笙女的话,反而是一件好事。
皮维尔面色有些难看了,得知是这种回事,面色很是忧虑,对牧凡说:“大人,您可得帮帮我,当年我看着您死去,以为您再也不会出现了,而夜海崖夜说这件法宝归我了,给您守墓十年后,我尝试着将河妖罩炼化,却被吞噬了大半的神魂。回来后,我就将河妖罩掩埋了起来。上次另一个你问我河妖罩之事,我说交给女王保管了,其实我是骗人的,说起河妖罩,我的心里就有一种邪念。可能我在冥冥中被它影响了心智。”
“愚蠢,幸好你实力低,无法炼化河妖罩,不然的话你早就被河妖罩反噬炼化成妖了,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罗笙女冷冷的说。
牧凡沉默了一会,对皮维尔说:“河妖罩呢?带我去看看,我会尽力帮你的。”
“在谷内的一个山头上,大人请随我来!”皮维尔心事重重,内心极度不安。
三人出了大殿,牧凡和罗笙女跟着皮维尔走了两刻钟的时间,在一个寸草不生的光秃山头停下。
“奇怪了,这里明明草木茂密,现在竟然成了光秃的山头,这河妖罩果真是邪门。”皮维尔心惊的说。同时打出一道匹练,劈开小山头。
河妖罩被埋在土里,四周全是一片漆黑,牧凡一招手,将河妖罩取了过来。托在手中静静的看着它,越看越心惊,特别是晋升造化境后,他能感觉到这件法宝的不凡。就像罗笙女所说的一样,这是一件不详之物,曾经是九层妖塔之一,可以影响人的心智。
然后牧凡看了皮维尔一眼,他能感觉到皮维尔已经被影响了,此时的皮维尔眼中有些贪婪,虽然他在刻意压制,却可以明显看出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