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修复完好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牧凡的精神不是很好，表面上伤体完好如初，可体内堕天使之心的创伤还没完好，加上连续的战斗，他消耗了太多，就算吸收了很多灵源也没有有立即恢复。
牧凡估算如果想要恢复到巅峰，起码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残卷破解了七个铭文空间戒指的禁制，里面的东西非常诱人，上千年份的草药有好多株，加起来的灵源都有两万之多。
这是一笔不错的收入，牧凡尽数收入囊中，没有走出沙漠，而是和残卷继续前行，寻找九婴的下落。
第二个太阳慢慢升起，酷冷的严冬依然飘落着雪花，但是在沙漠的上空是没有雪花的，有的是一种沉闷。
运转古巫经法，牧凡顿时一片轻松，就这样朝前走去。
走了大概半天时候左右，牧凡精疲力尽，坐在地上吸收灵源补充灵力，越往前走，那种禁制的力量越可怕，如果修习的不是古巫经法，就算是命格境界的强者也走不了这么长的距离。
往后的时间里，牧凡走得很慢，基本上走几丈就休息。
后来，牧凡不再运转古巫经法，而是运转圣母经法，果不其然，那种压力如潮水般退去。
牧凡的猜测没错，这里这片沙漠的某个地方封印着九婴，而九婴乃是圣母所化，运转圣母经法之后，那种禁制的力量也随之消散。
残卷早已窜入牧凡的体内，它无法承受禁制的力量，只能依靠牧凡带着它前行。看到这种情况，残卷一阵狐疑，对牧凡说：“这里不应该是树神世界的禁制吗？为何运转圣母经法后，你反倒安然无恙了？”
牧凡也在沉思这个问题，如果这里是树神世界的禁制力量，按理来说，运转圣母经法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而事实恰恰相反。
没有了禁制的力量，牧凡像是活蹦乱跳的兔子。
“会不会这里的禁制力量根本就不是树神世界的，而是九婴的禁制？”残卷说。
很惊讶的消息，牧凡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除了这个可能，没有什么可以解释了。
接下来的行程，牧凡走得非常快，半天的时间就走了很长的距离。黄昏到来之时，太阳准备落在沙漠的的尽头。
第二和太阳继续升起，就这样走着，经过了几天的时间，牧凡依然朝前走去。
越往前走，心中召唤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每当闭上眼睛，总能感觉到非常清晰。
“这个方向，好像不远了！”
这几天牧凡都是循着声音而来，终于，快到地方了，心中莫名紧张起来。
跨过一个长坡之后，牧凡看见了一片宽广的绿洲，绿色浓浓，有河流环绕，有碧绿的湖泊，绿草如茵，全然看不出沙漠的气息。
可是，这片绿洲的气息不是生机勃勃，而是一种莫名的死气沉沉。
踏上绿洲的时候，牧凡的心头猛然一颤，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前边的茂密丛林，在哪里有一个淡淡的虚影。
她背对着牧凡，长发如瀑，似九天倾斜而下的青丝，身边有淡渺而祥和的仙气云绕，她就像一个仙子，身影婀娜匀称，可望而不可即。看到她的瞬间心头只有一种敬畏，这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牧凡看得入神，差点不可自拔，幸好经法一直在运转，不然绝对像凡夫俗子一样对其顶礼膜拜。
“你是……圣母？”牧凡自认天不怕地不怕，却在这时说话都结巴了。
这可是几万年前的存在，是名震人间界的圣母，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先祖。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她的面容充满迷雾，映入眼帘时总是无法看透，有时候明明好像可以看清了，但仔细看之下依然一片虚无。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身影充满了圣祥，云绕周身的仙气让她看起来比九天的仙子更神圣。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声音悦耳动听，只见她一挥手，牧凡突然间出现在一个屋子中。
很熟悉的摆设，牧凡一眼就看出这个摆设和千音遗地的圣母殿大致一样，充满女人气息的粉色，却不失华丽。
牧凡的身前是棋桌，上面是一盘还没下完的棋！
而这个淡渺的身影早已入座，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棋盘，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
牧凡不敢打扰，心跳在加快，紧张之中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是坐下还是站着等她？又或者和她下棋？
但是，论起身份，自己好像不配在她前面坐下吧。
这时候，她头也不抬，说道：“你心中所想的一切我都知道！”
牧凡一愣，她竟然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她的实力到底要有多可怕？难道是读心术？还是她超脱的境界，所以在她面前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
她又说道：“你错了，我这个不是读心术，你修习了我的经法，我能根据经法知道你所想的一切。”
她是在回答牧凡心中的疑惑。
知道了这么一回事，牧凡不再胡思乱想，抛开心中的杂念，免得被她看出自己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她说：“很好，定力很强，不愧是我哥哥的后代。”
牧凡问道：“你是圣母还是九婴？”
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她，沉思了一会，她说：“我不是圣母，而是九婴，我的本体就在这片绿洲之下。”
不是圣母？是九婴？
圣母不是九婴所化吗？为何她说不是圣母？
她知道牧凡心中的想法，回答道：“准确的说，我是圣母的分身，早在几万年前，九婴才诞生之时，就被抹杀了，那时候圣母在修习天尊的三清大法，本体一份为三，诞生出魔体、本体、善良之体，三面人格的存在。而我就是三清大法的魔体。而本体和树神融合在一起，然后树神就枯萎了，这几万年来本体一直和树神意志对峙，而我不是被封印在树神世界，我是被本体召唤，进来帮助本体抹杀树神的意志，从而让本体变成真正的树神。”
“那么善良之体呢？”牧凡继续问。
“善良之体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当年行走世间时和他人心生情愫，生下两个孩子，然后被本体抹杀，让其重新轮回。”
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终于圣母的谜团解开了，只是这个真相未免也太可怕了，圣母的本体竟然融入了树神之中，这么多年一直和树神的意志对峙。
“对于善良之体诞生的两个小孩，你们竟然不闻不问？”牧凡说道。
“谁说我不闻不问，当年我得知这个消息后便从生命之泉出世了，本来想要杀死她的两个孩子，后来善良之体出面阻拦，我只能杀掉其中那个小男孩，而那个小女孩没有被杀死。那个时候，本身和树神世界意志对峙到关键时刻，我不能再浪费时间，所以只是毁灭了千音圣地，就着急进入树神世界帮助本体。”
“这么多年，我九婴的身体在绿洲下一直帮助本体抹杀树神的意志，几万年了，我们还没彻底抹杀树神的意志，但也不远了，再过十万年，我们就能得到树神的一切。到时候，三体归一，天地局格也变了，我们就可以突破彼岸境界，成为神话时代之后最强的的存在。”
这是破天荒的消息，牧凡已经无法自拔，圣母的修为通天化地，竟然是彼岸境界。
她的本体和树神的意识对峙了几万年，而且还需要十万年才能彻底占据树神。这么说来，树神到底有多恐怖，圣母是彼岸之境，前前后后竟然需要十几万年的时间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