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基尼在公路上疾驰着,车窗外,是那碧天的云,蛮荒的山,被秋霜洗黄的野草,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婀娜的倩姿。
似乎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山涧薄雾开始弥漫,如梦境般的朦胧,露珠的晶莹在迷雾中失去光泽。
微风袭来,枝叶摇曳,抖落的露珠如流星般滑落,跌入尘土,湿了一地的相思。
“林恽,你找我是想见我吗?”
刘夏暗暗的思忖着,禁不住的呢喃出了声,声音中难掩几分期许。
可是,下一瞬,刘夏想到刚才林恽和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说是有事情要和她说,似乎还是很重要事情,她和林恽不过两面之缘,而且林恽对她似乎并无好感。
那么一定重要的事情不是关于她……
刘夏这样思忖着,思绪不由的飘远。
时间一点一点的滑过,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兰博基尼也在雅阁轩前面停了下来。
刚巧不巧,刘夏刚下车,就看到林恽也从车内下来。
刘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看到林恽的那一霎那,心跳都禁不住加快了速度,似乎就要跳出来一般。
白皙娇嫩的俏脸上,也在看到林恽的这一霎那而变了颜色,几近只是一瞬,就变成了绯红,明眸中闪躲着,很是娇羞的模样。
林恽自然也看到了刘夏,不过,他只是轻瞥了一眼她,便敛起眸子,想到自己要问她的事情,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刘小姐,走吧!我们先进去吧!”
循声刘夏微微抬眸,映入眼帘的就是林恽那轮廓清晰的俊脸,海蓝色的眸子平静的就像是一汪清泉,没有丝毫的波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嗯……好!”
凝视良久,刘夏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立马敛起眸子,后知后觉都开口回答着。
很快,刘夏就跟随着林恽进入了包厢,两人在包厢中坐好。
心中很是担心梁潼,林恽没有丝毫的迟疑,坐下来就开口询问道。
“刘小姐,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请问你一件事情,一件关于小童子的事情!”
林恽这话一出,刘夏那绯红的俏脸上,明显的变化了颜色,一双明眸中明显闪过一抹落寞的眸光。
“果然,这事情不是关于自己的,而是关于梁潼的!”
这话刘夏自然没有说出声来,只是在心中暗暗的说着。
尽管心中很是失落,但是表面上刘夏很快就恢复如常,更有甚者,樱桃小嘴旁,竟还勉强的勾起一抹浅笑。
轻轻的长吁一口气,似乎是做足了准备,才缓缓地开口回答。
“好啊!林先生,关于潼的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你问吧!”
听刘夏这么说,林恽心中禁不住的一喜,轻咳一声,就连忙开口询问道。
“小童子她昨天去B市了,这事情你应该知道吧!她去了这么久了,她也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我想问问你她安全到达了没有!”
刘夏是何其聪明的人,看着林恽对梁潼的紧张程度,她心中就已经知道林恽对梁潼那一定不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感。
绯红的俏脸上,霎时之间,脸上的浅笑顿时僵住,眸子中闪过一抹明显的神伤。
可很快,刘夏就调整好了情绪,就连声音都是配合的恰到好处。
“哦!就是这事情啊!潼她早就已经安全到达了,不过,她没有直接去公司,她跟我说她去了一下自己住的地方,就去景震那里了!”
“她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她昨天晚上在景震的军医院里面过夜,似乎她还想去军医院和景震同住……”
刘夏一股脑的将梁潼告诉她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林恽,甚至这其中还增添了几分自己的话语。
这是下意识的,她很像告诉了林恽,梁潼已经结婚了,而且她过的很好,她很幸福。
更有甚者,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让林恽死心,回过头来看看她!
林恽听到刘夏的回答,知道梁潼昨晚就和景震在一起,海蓝色忧郁的眸子中中闪过一抹黯然的神伤。
可下一瞬,想到他们已经是夫妻,更何况,他也这已经不是干净的了,他也已经配不上他亲爱的小童子了……
他们是夫妻,在一起同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根本什么都不是,于梁潼而言,他只不过是一个从小一起张大的大哥哥……
林恽这样思忖着,轮廓清晰的俊脸上,海蓝色的眸子中都禁不住氤氲上一层雾气。
刘夏看着林恽这一脸失神的模样,轻咳一声,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林先生,你还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吗?”
耳畔传来刘夏的声音,林恽缓过神来,迅速的敛起眸子,轻咳一声,开口回答。
“没有……不过,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这话是刘夏从没有想到过的,林恽请她吃饭,这是她一直都期待的,尽管今天这一次是托梁潼的福,但毕竟和林恽又一次的单独相处了。
白皙娇嫩的俏脸上,刷的一下,就红的像是殷红的骄阳花,是那般的娇艳欲滴。
更有甚者,那樱桃小嘴旁,不知何时,竟也勾起一抹迷人的浅笑,开口回答着,声音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好……好啊,谢谢……谢谢你!”
刘夏说着,都不想再称呼他为林先生了,而是你,你我的你!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以后你也不要叫我林先生了,这样显得很生分!你以后就叫我林恽吧!”
“那好!那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刘小姐了,你就叫我夏夏吧!”
“夏夏?这似乎……”
刘夏很快就看出了林恽心中的不解,连忙开口说道。
“没事的,大家都这样叫我!”
“好!那我也就叫你夏夏吧!”
林恽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可以和除了梁潼意外的女子聊的这么开心。
以至于两人在吃饭的时候,竟然说话间不知不觉的喝了好几瓶酒。
两人都已经有些迷糊了,似乎聊的很是开心,林恽说着都禁不住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向刘夏的身边走去。
头脑的晕沉,已经将林恽的理智洗涮,修长的手搭在刘夏的肩上,低沉的声音中很是爽快。
刚想拿起酒杯和刘夏喝酒,发现已经没有酒了,便开口唤道。
“服务员,上酒,两瓶82年的拉菲!”
刘夏的酒量一向都很好,但在面对林恽的时候,她的酒量不知为何。就莫名其妙的不行了。
微微有些醉的刘夏还有几分清醒的神智,见林恽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她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甚至,她都希望林恽就这样一直搂着她。
可是想到林恽刚才说的都是关于梁潼的话语,殷红的俏脸上,明眸中早已经泛起了晶莹,伸手擦拭着眼角的湿润,绯红的俊脸上,樱桃小嘴旁,勾起一抹苦笑。
林恽点的是82年的拉菲,虽然年份不算远,但82年的拉菲懂行的人会知道这种酒的价值,被誉为最贵的拉菲酒。
味道醇香灵逸动人,口感丝滑,回味长久,爱酒的都懂得欣赏它。
酒很快被服务员端了上来,迅速的打开瓶盖,把酒醒好,服务员才退出去。
骤然之间,偌大的包厢中,就只剩下了两人。
82年的拉菲,不用说,味道自然是极好的,懂得品酒的他们自然多喝了几杯。
可是酒的味道好是好,可是后劲却很是厉害,一瓶82年的拉菲见底,林恽的清醒很快酒杯洗涮殆尽。
轮廓清晰的俊脸上,狭长的眸子中渐渐的有些迷离,修长的手指触碰在玻璃杯上,视线完全落在刘夏的身上。
刘夏似乎也觉得好喝,大喝一口,粉嫩的唇瓣潋滟着红酒的色泽,秀气的发丝从脸颊散落下来,愈发将她的五官凸显出来。
遽然,林恽端起酒杯,凑到她的唇前,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刘夏在这一瞬也迷离了,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几近完美的面庞,霎时之间,竟语塞的说不出话,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那视线却是没有焦距。
闻到酒的香味,她舔了舔唇,如同一只馋嘴的猫咪,此刻的她显得格外恬静,尤其那双沾染着红酒的唇,想让人吻上去。
遽然,林恽忽然俯首,脸颊贴着她的脸颊,眼睛深深地望着她,眸光中燃烧着熊熊的火苗。
下一瞬,毫不犹豫的出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霎时之间,刘夏清醒了几分,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
耳畔传来翁嗡嗡的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上次已经因为和他喝酒,被他占有过一次了,难道还要被他占有第二次?
思绪一点一点的飘远,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危险,偌大的包厢中,他如刀削般的薄唇紧贴着她粉嫩的唇,他的眼里透露着危险,就连鼻息里全是他的味道,夹杂着红酒的味道。
即使喝醉了酒,脑子不清醒了,但刘夏本能的也感觉到此刻的气氛不对。
林恽一定不会知道,他原来也可以如此霸道,他用力的像是要把她的魂儿都吸走一般,……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要是再继续下去自己就真的要……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
刘夏最后的意思理智在提醒她,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肺腔里空气都要被榨得干干净净了,她闭着眼睛贝齿合在一起狠狠地咬了下去。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唇就被吻住,她惊得丝毫也动弹不得。
危险的气息愈发的浓烈,酒精的后劲却一阵阵的涌了上来,勉强支撑着,眼前还是越发的模糊。
最后仅存的那一丝理智让她不由的伸手去推男人,可是她已经手脚发软,没有力气。
可就算是她有力气,她那小胳膊小腿,也撼动不了林恽这结实的身躯。
林恽仿佛彻底的失去了理智,顾不得她的反抗,终于松开嘴,可丝毫没有打算就此放弃,突然起身,一把就将身下的娇俏人儿抱在怀里。
这一刻,林恽出奇的没有踉踉跄跄,步子是那么稳健。
此刻,刘夏已经被醉意席卷,最后仅存的一丝意识也消散不见了,全身瘫软,已经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林恽一点也不粗鲁,相反的还很温柔,就连吻的动作也温柔了起来。
遽然,敛起眸子。
轮廓清晰的俊脸上,狭长的眸子中泛着迷离的眸光,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宠溺。
“我会好好爱你的!别怕!”
如刀削般的薄唇旁,勾起一抹刺眼的浅笑。
说话间,林恽两只手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肩膀,手指轻轻一勾,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刘夏很瘦,尤其是她那精致的锁骨,绝伦的锁骨微微凸起。
刘夏本就有着姣好的姿容,而且她和梁潼一样,肌肤洁白如雪,这就愈发的将她衬得脆弱单薄了,宛若一支花儿,一支仿佛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滴出水来的花儿。
狭长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刘夏,这一刻,林恽似乎很有耐心,一点也没有焦躁。
稍稍的敛起眸子,伸出纤长的手,来到了她的领口……。
林恽像是触电了一般,迅速的抽回手,看着那张朦胧却满脸绯红的俏脸,霎时之间,林恽突然觉得她就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儿。
遽然,她眼角滑落下来的一滴眼泪,引起了林恽的注意,林恽禁不住的抬手,轻轻的抚在她的脸上,狭长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满是宠溺。
梨花一枝春带雨,这也许就是最好的一种诠释吧。
此刻的刘夏,恰似冬末初春百花争艳的枝头里最娇弱的那一支,雨露风霜全都飘洒在她身上,经历了太多,她终究还是受不住了,在寒风凛凛中瑟瑟发抖。
轻轻的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这种感觉太美好,骤然之间,林恽多希望时间就停在此刻。
刘夏躺在他的怀中,时而有意思清醒,时而清醒又被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