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潼听到夏沫这话,心中不禁的冷笑起来,清澈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夏沫,一抹不屑的眸光一闪而逝。
良久,耳畔迟迟没有传来梁潼的回应,冷哼一声,回过头,凤眼圆睁,仿佛是要将梁潼圣徒活剥了一般。
“怎么?被我说的无话可说了吧,梁潼,我可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什么,不然……”
“不然……不然你会怎么样?”
梁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这一瞬,她一点也不惧怕夏沫,几近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声音中满是铿锵。
夏沫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看似懦弱的梁潼竟会说出这样的话,霎时之间,愣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回过神来,似乎肚子有些不舒服,伸手抚摸着肚子,声音也放低了许多,可依然难掩几分恨意,尤其是那双丹凤眼中,怒视着梁潼的满是狠绝的眸光。
“不然……不然要是让我发现了什么,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滚出景家!”
梁潼听到这里,不禁冷哼出了声,骤然之间,也都明白了过来。
回想起以前夏沫和景皓宇对她做得各种事情,再想起这句话,联系起来,很多事情都清楚无比了。
“夏沫,你终于说出了你的最终目的了,你千方百计的对付我,你不过就是想把我赶出景家,这样你就能得到景家更多的财产,是吗?”
梁潼这时还真的不傻了,一语中的,一句话就将夏沫心中已经深藏许久的想法暴露了出来。
霎时之间,夏沫被梁潼这很是反常那个点举动所惊愕,顿时愣在原地,白皙的脸上,刷的一下,变得刷白无比。
“你……你不要乱说,我想把你赶出景家,并不是贪恋景家的那么点财产,我夏家这么有钱,我还差景家那么点吗?”
夏沫这么高傲的人,见自己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梁潼面前,怎么会承认。
苍白的俏脸上,一双丹凤眼睁得很大,眼中一抹狠绝的眸光一闪而逝,敛起眸子,轻轻的长吁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毕竟,在她夏沫心里,她是比梁潼这个傻丫头强的,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
她一直都是这样以为,可是偏偏是一个这样的傻丫头,却能获得那么多人的疼爱。
景震爱她!夏睿轩爱她!就连以前对她很是不屑,甚至嫌弃的景皓宇也不再忍心伤害她!
更有甚者,就连已到耄耋之年的景老爷子都那么宠她!
尽管这些人,都不是她夏沫爱的人,可是就算是她夏沫抛弃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尤其是梁潼,她就是不想让她和景震幸福的在一起,无论是因为景氏集团的股份,还是景震那个人,她都不会。
轻咳一声,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可注视着梁潼的眸子中依然还是闪烁着凌厉的眸光,仿佛要将梁潼生吞活剥了一般。
夏沫说完,心虚的厉害,毕竟她讨厌梁潼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景氏集团的股份,轻轻的长吁一口气,再次补充的说着,声音中难掩几分狠绝。
“梁潼,今天我还就不怕告诉你了,我夏沫以前拥有的东西,就算是被我抛弃的,我也不允许别人得到,更不会让得到的那个人幸福!”
梁潼本在听到夏沫第一句解释的时候,很不以为意,可是在听到夏沫这样说景震的时候,再也无法淡定了。
“夏沫,你别太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想要的我本来是不想要的,可是既然你今天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会就这么放弃,更不会让你得逞!”
耳畔传来梁潼这冷冽的声音,这简直就是和景震冷冽的声音如出一辙,冷真的是一种病,会传染吗?
夏沫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梁潼,毕竟在她心里,她能记住的始终是那个柔柔弱弱,大气都不敢喘的梁潼。
冷冽的声音在寒冷的初秋,显得格外的冷,夏沫下意识的抱了抱胳膊,整个娇躯都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哈哈哈……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听着梁潼这一语中的话,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用笑来掩饰。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夏总监,要是你没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梁潼淡淡的说着,白皙无瑕的俏脸上,清澈明亮的眸子中,平静的如一汪清泉,没有丝毫的波动,看不出任何情绪。
未等夏沫缓过神来,梁潼就走出了门外,随即耳畔就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夏沫睁大着一双丹凤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已经消失在门外的梁潼,一抹狠绝的眸光一闪而逝。
回想起梁潼刚才说的那些话,更加坚定了夏沫想要将梁潼感触景家的渴望,一张烈焰薄唇中禁不住呢喃出了声。
“梁潼,贱人!你给我等着,你今天对我的侮辱,来日,我一定加倍还给你!放心,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这个日子很快就会来临,哈哈哈……”
夏沫轻声的呢喃着,仿佛眼前就已经勾勒出了她将梁潼赶出景家,而她获得景氏集团的全部股份的蓝图,可是这终究不过是一个幻想,就在门铃响起的时候,被彻底的打破。
“嘀嘀嘀……”
“谁呀?进来!”
自己美好的梦幻境界被打破,夏沫很是不悦,峨眉倒蹙,心中怒意横生,声音也不由的加大了分贝。
听着夏沫这充满怒意的声音,欧阳雅茹回想起刚才梁潼出门时候异样的神情,不难就想到一定是夏沫对梁潼说了什么。
梁潼是她唯一认定的朋友,她可不能让梁潼受到伤害,尤其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整理一下衣物,撩起滑落在鼻尖的一缕滑落下来的头发,白色的耳环和化了淡妆相互辉映着,嘴唇上涂了淡粉唇彩,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暗红的眼眸散发着妖冶。
良久,夏沫坐在办公椅上,一直未见有人进来,便站起身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想要打开门,一探究竟
可就在这时,欧阳雅茹刚卡不巧的伸手,一把就将办公室的推开
毋庸置疑,欧阳雅茹手一推,门随着力度的方向,正砸再来夏沫的脸上
“啊……”
随即一声尖叫传来耳际,欧阳雅茹本只是想来找夏沫问个究竟,并不想教训她。
可是刚巧不巧,阴差阳错的就一并将夏沫惩罚了,遽然,想到夏沫现在还怀着孕。
尽管自己是特别不喜欢她,尤其是她经常欺负梁潼,甚至可以说很讨厌她!
可她还是能够分得清是非轻重的,眼见夏沫捂着头,摔倒在地,立马就跑过去,就要将夏沫扶起来。
“你干嘛?你别动我!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夏沫眼见欧阳雅茹就要将她扶起来,手一用力,一把就将欧阳雅茹甩开,声音中仿佛一头压抑已久的野豹。
要不是因为欧阳雅茹是欧阳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而夏家恰好和欧阳集团是合作伙伴,且是鸿泰集团最大的合作伙伴。
她才不会这么客气的对她,要是换成别人,她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甩她一巴掌。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还不是她夏沫能够得罪的,毕竟自己羽翼还未丰满,害的寄人篱下。
更何况,现在夏睿轩正在找各种理由把她赶出公司,她怎么会自掘坟墓呢?
“好!不扶就不扶!好像说的谁稀罕扶你一样!”
欧阳雅茹可一向都是很有个性的人,既然夏沫说不让她扶,她就不扶了
最重要的是,她看到夏沫肚子没事,只是头被蹭了一点皮,便放下心来
尽管说要是夏沫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她不会有什么大事,可还是免不了一顿批,现在看着夏沫还有力气骂她,便送了一口气。
摔倒的姿势很是难看,怀着四个月的身孕,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她还喘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
既然起不来,夏沫就索性脱掉了鞋子,眼见办公室门口涌上了越来越多的人,很要面子的她厉声的呵斥道。
“看什么看,都不要做事了!”
办公室门口的人,听到夏沫的怒吼,立马及缓过神来,仿佛只是一瞬,一溜烟就都不见了。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帮我把门关上!”
夏沫敛起眸子,看着欧阳雅茹白皙的俏脸上,嘴角那抹难掩的笑意,就禁不住的开口怒斥道,声音仿佛是在发号施令一般,丝毫不容置喙。
耳畔传来夏沫的呵斥声,欧阳雅茹迅速的缓过神来,就向门口走去,砰的一下,就将门关上。
欧阳雅茹关好门,夏沫也从地上起来了,捂着渗着细密血丝的额头,快步的走到办公椅上坐下来。
“你真的没什么事情吧!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欧阳雅茹看着那抹映入眼帘的殷红,遽然,有些不忍心起来,毕竟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你眼睛看不到吗?额头都出血了能没事吗?”
夏沫峨眉倒蹙,凤眼圆睁,就这么直勾勾的注视着欧阳雅茹,声音中难掩几分怒意。
她夏沫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要不是她害怕去医院查出来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那样就不能得到景氏集团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
如果不是这样,她才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拭着额头疼痛的地方。
“我不是已经都和你道歉了吗?夏总监,像您这么大度的人,应该不会因为我的一个无心之举生气吧?”
欧阳雅茹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夏沫的软肋,淡淡的说着,白皙的俏脸上,樱桃小嘴旁禁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浅笑。
“你……欧阳雅茹,别以为你是欧阳家的继承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不要忘了,狗急了可是要跳墙的!”
轻轻的长吁一口气,努力的压制着心中早已经熊熊燃烧的怒火,缓缓地开口回应。
“夏总监,您想多了,我刚才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了,刚才只是我不小心,误把你推到了,我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更何况,夏总监,您刚才说狗急了会跳墙,您说的谁是狗啊?”
欧阳雅茹身为欧阳家的唯一继承人,口才自然是了的的,毕竟从小就是在商业环境中长大的,就算是耳濡目染,也已经学会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欧阳雅茹刚才的话就是对这句俗语最好的诠释。
夏沫被欧阳雅茹这不带一个脏字的话气得不轻,要不是她努力压制着,恐怕怒火喷出来都要把办公室都要燃起来了。
夏沫气的都有些发抖了,禁不住的伸手,直指着欧阳雅茹的鼻子。
心中本准备好很多话,可以辱骂欧阳雅茹,可是此刻,话却是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你……我……我……”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欧阳雅茹看着夏沫这副恨她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的神情,嘴角扬起的弧度愈发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