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发现你好像混的不错啊!”容千云看着御阑说道。
“嗯?怎么了?”御阑看着她的笑容,知道这个小脑袋里一定又是想了什么别的东西。
“我发现你应该也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容千云一脸探究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御阑笑着看着她,一扫刚刚的紧张。
“如果你不是太子身边的红人,怎么在寝宫中这么自由呢?”容千云肯定的说道。
“嗯,也许是的。”御阑笑了笑,然后无奈的说道,这个逻辑想一想还真的是蛮奇怪的,自己成了自己的红人。
“太,卫杰,你们是要去哪里?”卫杰看到御阑牵着容千云往外走去,差一点说错话了。
“我送她回尚衣局。”御阑淡淡的对他说道。
“还是我来送吧,比较快,太子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处理。”
卫杰恭敬的对御阑说道,御阑看着卫杰的眼神知道是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处理,于是也没有推脱,就对容千云说道。
“嗯,你和他一起去吧,我有事情要做。”
“嗯,好,好好工作啊!好好攒钱~”容千云笑着点了点头,一点头,头有些晕。
“知道了。”
御阑笑着看卫杰和容千云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心里十分温暖,这还真的是有点像是普通夫妻的离别。
“太子,刚刚暗卫传来这几天调查的消息。”卫忠站在御阑的身后,对他说道。
“嗯。”
御阑瞬间恢复了一脸严肃,周围的气场也变得冷了下来,拿着卫忠给他的一厚摞的情报,向书房走去。
他将叶沉所有的行踪都仔细的看了一边,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托腮陷入了沉思。
这边卫忠将容千云带到了尚衣局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高高的围墙。
“秀儿姑娘,你从这里进去吧。”
容千云本来以为卫杰会带她飞上那高高的围墙,却没有想到卫杰是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啊!
卫杰看着高高的围墙,却是底下身子,将墙角的杂草拨开,对着露出来的一个洞对容千云指了指。
看着这个洞,容千云是再熟悉不过了,上一世的死里逃生就是从这个洞爬出来的,没想到这一世还是要爬狗洞,她可以选择不吗?
“大兄弟啊,你说你要让我爬狗洞,干嘛还要看上面啊?”容千云欲哭无泪的对卫杰说道。
“我是看看今晚的月亮圆不圆,怎么了?”卫杰耸了耸肩,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没什么,挺好的。”容千云感觉自己一口老血卡在喉头,受了极其重的内伤。
“秀儿姑娘,你快爬吧,不早了。”
在卫杰的催促声中,容千云含着眼泪弯腰爬进了狗洞,在很快就要爬出去的时候,自己却被卡住了,扭了半天都出不去。
“秀儿姑娘,你需要我帮忙吗?”未接的声音在后面轻声问道。
“谢谢,太需要了!”容千云一听,心里十分的感动,以为他会把自己拉出去,却忘了这是一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她只感觉屁股一痛,然后整个人就飞出了狗洞,重重的摔在了院子里。
“靠,这个家伙!”容千云感觉自己全身酸痛,快要散架了一般。
卫杰收起了脚,看了看狗洞,然后淡定的用杂草将它盖住,恢复原来的样子。
“文秀姐姐,你怎么在院子里?”头顶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容千云抬起头,看到小霞正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
“呵呵,我内急想上茅房,不小心跌了一跤。”容千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被小霞扶起来。
“哦,那文秀姐姐,你跑哪里去了?我睡觉的时候怎么都没看到你?”小霞好奇的问道。
“啊?因为,因为我跑错房了,困死了,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
容千云害怕小霞又要提问题,于是连忙装困的对她说道。
“哦,早点睡吧,明天还是早早点名呢!”小霞点了点头,也打了一个哈欠。
容千云躺在干硬的床上,第一次觉得这个床其实躺着也是很舒服的,很快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尚衣局的院子里就沾满了人,管事嬷嬷拿着点名册一个个的点名。
有几个人没有回来,管家嬷嬷就会在这个人的名字下面用红笔画出来,门外有两个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嬷嬷,我们昨天错过了进宫的时间。”两个丫头有些害怕的对管事嬷嬷说道。
“嗯,叫什么?”管事嬷嬷没有表情的看着点名册问道。
“王春华,李炜文。”两个小丫头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
“拖下去,三十大板。”管事嬷嬷转身对身边的执刑太监说道,声音冷的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啊!嬷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个丫头一听,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下,三十大板可以说是死刑。
姑娘们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若是受了这三十大板后及时处理还可以活下来,可是疗伤的药只给那些老绣女还有有职级的。
他们这些新进宫的绣女是不可能得到疗伤药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三十大板后可以说是半死不活。
两个姑娘跪在地上,抱着管事嬷嬷的腿,苦苦哀嚎着。
“愣着做什么?赶紧拉下去行刑。”管事嬷嬷仿佛没有感情一般,冰冷的看向执刑太监说道。
执刑太监一看,连忙拖着两个纤瘦的姑娘向刑房走去,不多时就传来行刑的声音,还有哭声。
容千云心惊肉跳的看着刑房的方向,抿着嘴,若是昨晚御阑没有找到自己的话,也许今天受刑的人中还要加上她一个了。
所有的绣女都害怕的捂着耳朵,惊恐的看着刑房的方向,听着哭声渐渐没了声音。
“这几个画出来的找到后,五十大板,若是逃跑的,直接死刑。”
管事嬷嬷将手里的点名册对身边的一个管事太监说道,所有的人听到她的话,惊讶的瞪大眼睛。
“这里是皇宫,一旦进来,你们最好不要动逃跑的念头,否则等你们的只有死。”
管事嬷嬷说的十分冰冷,所有的人听的心里不是滋味,容千云感到十分的压抑。
“好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管事嬷嬷对着四个四品绣娘说道,然后仰着头走了。
“现在按照房间号分为四组人。”一个绣娘站了出来对着大家说道。
所有人不明所以的听几个宫女的安排,很快就分出了四组人,接着每一组的人跟着一个四品绣娘。
容千云和小霞分在同一组中,跟着一个四品绣娘往尚衣局的库房走去。
“太子殿下很快就要成婚,所以我们尚衣局需要尽快赶制出来喜服,你们这一组是负责婚房中的被褥和帘子的刺绣。等一会会有人来给你们分工,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瞪大了,这是给太子殿下的东西,必须要十分的认真。如果出了任何的纰漏,我们都要跟着掉脑袋,都做事小心点。”
四品绣娘说的十分严肃,因为刚刚看到两个同伴因为回来迟了而被行刑,所以大家都处在惊吓的状态下,被她这么一说,更是害怕的缩起来脖子。
容千云看着分到手上的丝线还有布料,不由的感叹皇家的人还真的是奢侈啊!
这一小块布料就可以买下一块田地,却被他们用作床单被褥,实在是太腐败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穿好针线开始工作。
“是否开启金手指功能?”脑海里传来婆娑的声音,容千云犹豫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针线,又看了看四周低头工作的绣女。
“不用。”最终她还是决定自己慢慢绣吧。
看着自己拿着针线开始绣出一个鸳鸯的轮廓,还真的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自己这也算是一门手艺了吧?
自己这双手以前不是打游戏,就是看小说的,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能拿起针线,真是太奇葩的经历了。
这几天所有的绣女都认真的埋头苦干,两个受刑的姑娘也只有一个活了下来,却还要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一起刺绣工作。
容千云看周围的人满眼都是麻木,哪里还像十几岁的样子,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十分惆怅,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本来以为进入尚衣局之后,自己可以一展拳脚,怎么样也可以轻轻松松获得一个四品绣娘的职位。
可是现在却发现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每天庸庸碌碌的,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最主要的是根本没有一点可以展示她能力的机会。
这几天御阑似乎也十分的忙,没有时间和她约会,只是写了几封书信表达相思之情。
叶沉有自从那天喝完酒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就好像消失了一般,这不免让她有些担心,莫非他也因为进宫太迟,而被惩罚了吗?
“父皇给我回消息了。”
院子里,御阑,叶沉还有宇善公主,三个人忧心忡忡的坐在石凳前商量退婚的事情。
宇善公主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的将一份信拿出来,摊开石桌上,御阑将头凑上去,却被叶沉一把将信拿了起来。
叶沉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懒散样子,现在的他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隐隐有些帝王之气。
御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信上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不然他不会这么严肃的,这些日子的接触,让他多少有些了解这个人的个性。
“唉,你看吧。”叶沉将信看完,叹了一口气,随手将信递给御阑。
御阑好奇的将信拿在手中,低头仔细的看起来。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御阑快速的看完,将信放回远处。
三个人谁都没有先说话,大家都低沉着脑袋,叶沉更是烦躁的坐立不安。
“哥,你说我是不是只能留在这里了?”宇善公主带着哭腔对叶沉问道。
“不,我不会让你留在这个地方的!我不能看着你。”
叶沉情绪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然后将话吞了回去,紧紧的握着拳头。
“可是父皇他不让我悔婚,而且你也看到了,父皇说了哪怕是我有了喜欢的人,都必须要嫁。”
宇善公主心里十分的委屈,没有想到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会不顾祖训都要让自己嫁过来。
“你听着,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他得逞的!你就不要管了。大不了,我现在就把那个小子偷偷运过来,让他和你私奔。”
叶沉紧紧的握拳,心里当下决定,若是还是不能退婚的话,那么他就让自己的妹妹私奔去。
御阑看着叶沉的样子,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兄妹两个人。
“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御阑在和叶沉出来的时候,冷声对他说道。
“呵呵,你想问什么?”叶沉淡淡一笑。
“你们比丘国到底在图谋什么?”御阑凌冽的看着叶沉问道。
“婚约啊,我父皇不就是想让我妹妹嫁给你嘛,还能图谋什么?”叶沉一脸笑意的对他说道,样子很是不在意。
“若真是这样的话,你为何又要一直阻拦你妹妹和我成亲呢?”御阑逼近叶沉,和他对视着。
“因为她应该拥有更好的,而不是你。”叶沉笑着说道,一脸轻松,并没有被御阑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改变。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比丘国的野心,我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御阑冷声对他说道,从他手中得到的信息来看,比丘国最近准备发动一场战争,可是为什么要在自己女儿即将成亲的时候发动战争呢?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不纯。
“我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退婚!你现在去说服你的父皇母后去,只要一退婚,我们就可以没有任何关系了。”叶沉将他推开,对他说道,然后转身走了。
御阑郁结了,他试了很多次和父皇母后退婚的事情,可是他们始终都不相信比丘国会对他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