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瑶想来想去还是问问莫千绝,他可能查的到蛛丝马迹,而莫千绝也只是回答她他也正在怀疑,没有证据,而且爷爷很信任文越,又不能当面戳破。
北堂瑶听莫千绝这么一说,回了一趟老宅,莫龙见到北堂瑶别提多高兴,身为长辈,他屈尊亲自扶北堂瑶下车,进客厅,都让北堂瑶有点受宠若惊了。
“爷爷这段时间身体可好啊?”
“好好好,你们好我这老头子就好,你看你这还有三个月就生了,还跑来看我,打个电话就好了的事,何必亲自来一趟呢。”莫龙道。
“这么久没来了,说到底也是该来看看您了,只是晨晨今天上学,没把他一起带来陪您老人家解解闷。”
莫龙一听,笑的格外灿烂:“哪里啊,我经常有时间回去学校看他呢,那孩子还是你教的好,别提多懂礼貌了。”
北堂瑶尴尬笑了笑,晨晨怎么也是晚辈,长辈自己去看望晚辈,这怎么也有点换了辈分不是。
寒暄了好久北堂瑶才切入正题,问莫龙觉得文越怎么样。
莫龙一听是只点头:“那孩子好的没话说,这么些年让他在国外吃了这么多苦,我以为他会记恨上我们,没想到不仅没有,凡事都尽心尽力,知道我喜欢吃海鲜,专门每个星期都让人从外国空运海鲜过来。”
看得出来莫龙很满意这个孙子,成熟稳重,懂事,又知道如何讨长辈的喜爱。
“那爷爷,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千绝查了他这些年来的踪迹,中间有近十年都音信全无?”北堂瑶试探道。
莫龙恍惚间想起:“我知道知道,这事我也问过他,他是说当初被一个富翁收养,怕他有危险,便处处保护他,抹去了他那段时间的记录。”
北堂瑶点了点头,莫龙已经完全相信了文越,对他的提防越来越低,似乎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一手带大孙子一般。
吃了晚饭北堂瑶匆忙离开,文越的车刚好停在了门口,莫龙不放心北堂瑶自己回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文越一定要亲手把她送回家去。
回家路上,文越看了北堂瑶一眼:“怎么?简单我就苦瓜脸,我欠你钱了?”
“不是你欠我钱,而是感觉我们好像哪里出了问题,要换不像是合作了五年的伙伴。”
文越冷笑一声:“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你胡思乱想罢了。”
“文越你老实告诉我,你狠莫家人吗?如果当我是朋友,你就说。”北堂瑶不想再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文越突然急刹车,我这没准备好,身子差点飞了出去。
“你怀疑这段时间对末家不利的人是我?瑶瑶,我们怎么也算认识这么多年了,不至于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我想信任你,但是你身上的秘密,好像越来越多了。”
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车子已经到了丽水别墅门口,北堂瑶下车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文越抱着方向盘,此刻的心里七上八下,已经把北堂瑶当做自己唯一朋友的他,此刻有点怕了,怕到时北堂瑶自己做的事对自己会失望,可是这条路,他又非走不可。
北堂瑶心里已经有了不少底,文越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如果一个人从小被父亲抛弃,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无论是谁都会心里发生一丝变化,北堂瑶其他不知道,但是文越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是一定的。
谢宁这天给北堂瑶打电话说要见她,北堂瑶没有多想便一个人去了医院,因为怀着孕不能再开车了,北堂瑶打的去的路上堵了半个钟才到医院。
谢宁一来就给北堂瑶倒了一杯茶,等到北堂瑶喝完,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北堂小姐,我很爱莫千绝,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但是请你成全我好吗?”
这几天谢宁想了很多,就在她想过放弃的时候,发现莫千绝其实早就和北堂瑶和好了,她的朋友在商场碰见了两个人像新婚夫妇一样在购置孩童的衣物,莫千绝在北堂瑶面前的笑容,在她面前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她羡慕,嫉妒,更恨!
“何来对不起,喜欢一个人是每个人的权利,但是强扭的瓜不甜,谢老师应该也清楚吧。”
谢宁楞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认真道:“只有你彻底离开我才有机会,居然千绝他会一直拖着不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做出任何进一步的决定,北堂小姐,原谅爱情是自私的,我求你,离开京都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谢宁铜铃一般的眼睛泪如雨下,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
北堂瑶不知如何回答,起身失魂落魄的变要离开,谢宁一把拉住北堂瑶,眼神变得带着怒火:“你还是不愿意?你已经得到他所有的爱了为什么不能分我一点,你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让你离开京都有这么困难吗?”
“不难,很简单,但是我不想我第二个孩子的出生仍然让他得亲生父亲错过他的每一个时刻,如果你光明正大同我竞争我不会组织,但是用小动作,我又更多的小动作能做给你看!”北堂瑶轻推开北堂瑶的手便要离开。
“你不同意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谢宁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咙处,一脸坚决的样子,像极了年幼的学生面对家人要拆散自己和爱人时候的样子。
“苦肉计有时候一次很管用,两次,三次就会让人心生厌倦,你知上次为何同你将那翻话吗?每个人毕生最想维护的尊严,你已经亲手把它毁的一干二净了!”北堂瑶道。
谢宁手里的刀缓缓放下,走投无路的她一把拉住北堂瑶的,用力推出窗口,她亲眼看着北堂瑶从窗口坠下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北堂瑶大叫出声,谢宁才反应过来,用力扎了一刀在自己的心窝。
这里是三楼,北堂瑶这一坠楼,即便不死,这个孩子神仙来了,也难救!
北堂瑶昏迷前除了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里的疼痛,她的孩子,她保护了这么久就快要出生的孩子,又要再次离开她了吗。
北堂瑶再醒来是两天后了,病房里已经围满了人,她下意识去抚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已经平扁下来了,也没有孩子跳动的迹象。
莫千绝紧紧抱住北堂瑶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
安心雅躲在莫明朗的怀里哭出了声,刚才手术的时候医生说了,北堂瑶这辈子,都没法再生育孩子了。
“没事,让我歇歇吧,你们先出去。”北堂瑶强颜欢笑着催促着所有人离开。
等到所有人离开,北堂瑶放声大哭,不能自已。
门口拍着两个警察,前来询问那天发生的事,谢宁指控北堂瑶威胁她离开莫千绝,用刀刺伤了她,而她是挣扎的时候把北堂瑶推下去了,至于那把刀,取不到任何人的指纹。
北堂瑶听到别人和她这么描述的时候发自内心的想笑,她这一生算计这么多人,杀害这么多人,而在这短短的几年,上帝将她过去犯下的所有罪都还回来了。
“警察刚被打发走,估计明天还会来。”劳腾说道。
北堂瑶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没有玩累流了,她也不恨莫千绝,这事同他无关,是她掉以轻心了。
北堂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身一人爬起来去到了谢宁的病房,门口两个警察堵在门口不让她进。
谢家夫妇一看她是伤害自己女儿的人,谢母冲上去就给了北堂瑶一巴掌呼过去。
“就是你伤害我女儿的?她现在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啊!”谢母声泪俱下,谢父也指着北堂瑶的鼻子一顿痛骂。
方庭非挡在北堂瑶面前说道:“北堂瑶也失去了一个孩子,阿姨伯父你们冷静一点,现在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可以打骂她?”
“你和小兔崽子给我滚开!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手,你是要亲眼看着宁宁死了你才甘心是吧?”
两个人就像泼妇一样,对着方庭非拳打脚踢,北堂瑶已经连叫停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们够了!”陆深拉开三人,把方庭非护在怀里道,“你们的女儿是什么人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非要我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吗?”
“你什么意思!”谢家夫妇立刻焉了下来,装傻充愣道。
“小姨,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提供了一百万给谢宁买房子的资金,她用去做什么?用去作为她爬上豪门的垫脚石,你可以去问问有人做得出来这种事吗?花钱请人来整自己?这已经不是傻子了,说她傻子都是侮辱了傻子!”陆深忍无可忍。
平常自己的姨夫小姨指指点点笑他,他已经忍了,有困难想起自己这个外甥来了,现在还对自己的爱人拳打脚踢,这个他着实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