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云若冷默默地对君清觞竖起大拇指,没想到这位爷三言两语的,就讲君清风说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君清风原本是要走的,可是一听到君清觞这番话后,脚步顿住了,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云若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君清风,也不知道这位爷会如何反击?
君清觞倒是不害怕他的反击自己,他此刻更担心的是云若冷,毕竟人是她算计杀的,而且整个王府里也只有云若冷最弱,谁让她怀孕了呢?很多人就喜欢拿着软柿子捏。
君清风深吸一口气,从身上摘下一块玉佩,递给身边的管家:“将玉给那位姑娘,算是本王谢她的。”
云若冷扫了一眼管家手里的玉,撇撇嘴,别说暗香会不会要这块玉,就是要了估计也不会太在意,这种玉很是普通,只是用来押袍子角的工具罢了。
同样看不起的还有君清觞,想着自己随意赏人的玉都比这强,不由的开始反思自己这位对手,这么穷还想招兵买马?也真是难为他了。
君清风离开以后,君清觞便扶着云若冷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今日做的事情虽然毫无破绽,但是也是让我惊了好一阵,要不是那丫头不够聪明,今日之事恐怕要闹大。”
“我早看出那丫头不够聪明,再加上她一刺激就会说实话,所以我才决定这样做的。”云若冷顿了顿:“我也不明白为何兰玉珠会让这么一个丫鬟跟着自己出来,这不是拜拜送死吗?”
“兴许她根本没有想到你会在院子里设下阵法,她来此处本是想着给你添堵,却不想你早就打上她的主意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的。”君清觞扶她走进房间,正好暗香在喝药,看着君清觞和云若冷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云若冷随意的摆摆手:“药也喝了,你且回屋休息吧!至于这脸……商御医,玉清芙蓉膏可还有?”
“有是有,只是……”
“拿些过来吧!女孩子脸上留疤不好,再加上如今后宫还未有佳丽,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云若冷邪魅一笑,笑得商御医头皮发麻,连忙拱手称是。
跟着进屋的桃红和翠鹦小心翼翼的将暗香扶走,人离开后房间里依旧还有浅浅的药味和血腥味,云若冷闻着有些不舒服,对君清觞说道:“这屋子里闷得慌,去将窗户打开。”
君清觞听话的打开窗户,都说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云若冷自从怀孕后嗜睡、恶心。害喜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在君清觞看来很是严重了,听到云若冷闷得慌连忙推开窗户,心里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越发嫌弃了。
嫌弃归嫌弃,但是云若冷身子还是要的,嫌弃完自己的孩子后又开始宝贝自己的小娇妻了:“我让人弄点东西熏一熏,这里面的味儿确实不太好闻。”
“熏什么熏?”云若冷没好气的拽着他的衣袖:“熏香的味道更加不好闻,再加上有些熏香对胎儿有害,我都不用熏香。”
君清觞郑重的想了想,觉得云若冷说得有些道理,但是总不能让这房间一直充满血腥味儿。于是某王爷费尽心思的想着如何去味。云若冷看着君清觞如此费神,扯了扯他的衣袖:“将这盘橘子剥了,味儿自然没了。”
“这……”君清觞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黄澄澄的橘子,又看看自己的手指,哭笑不得:“好吧!”
“王爷一双提剑指八方的手居然为我剥橘子,想想就开心。”君清觞有洁癖,云若冷自然是清楚的,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里更是高兴。
云若冷和君清觞的生活就是如此,两人相互欺负,心却越缠越紧,早已找不出谁是谁了。
君清觞为云若冷剥橘子,云若冷吃了几口便不再吃了,但是橘皮还是有些少,云若冷命令似的指着盘中橘子:“王爷剥一个也是剥,两个也是剥,不如将这里的全剥了。”
君清觞俊脸瞬间就黑了:“若儿这是觉得为夫好欺负?”
云若冷挑挑眉,倒不是她欺负他,而是觉得这样的摄政王很有意思,于是高兴的点点头。君清觞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云若冷吃痛的捂着脑袋,随后目光嫌弃的盯着他脏兮兮的手,撅着小嘴:“只许官兵放火不兴百姓点灯?”
君清觞被他气笑了,掰了一块果肉塞进云若冷嘴里:“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云若冷轻哼一声,傲娇的扬起脑袋,傲娇的模样让君清觞不由自主的笑了。
门外暗影和桃红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抬头两人就可以相望,一开始两人听着里面的内容两人脸色变化多端,桃红还挑衅的瞪着对面的暗影,暗影冷笑一声,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两人暗中较劲,进出端茶的翠鹦站在两人中间左右看了一眼,无奈的继续往前走。
当局者迷,翠鹦觉得这两人就是表面闹着,可是心底还是很在意对方的,暗影她是不知,但是桃红她是知道的,上次暗影受罚还是桃红求云若冷才帮他减轻刑法了。翠鹦走了几步,叹口气,挺着背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君清风带着兰玉珠的尸体回到风王府,君清觞这位妻子还真是不简单,不过是找了她几次茬就开始报复了,而且明目张胆,而且是请君入瓮的法子,看来他这位妻子真的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兰家虽然败落,但是兰玉珠依旧是风王府的侧妃,要是就这样埋了自然没得交代,君清风扫了一眼白布盖着的尸体:“准备好棺材,厚葬了。”
“王爷如何向兰家交代?”跟着风王的侍卫不是傻的,兰玉珠虽然不如兰家三小姐兰雨儿受宠,但是这也是联合联合兰家的一个人物,如今不给兰家一个交代,兰家恐怕是要反目了。
君清风冷笑一声:“摄政王王妃怎么说的就按照那话说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