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觞霸道而又暧昧的语气让云若冷耳根子不自觉的红了,小脸泛着点点红晕看上去更加“秀色可餐”。
君清觞喉结滚动,一股热气往一个地方凝聚。
云若冷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脸色一点一点的白了。
“君清觞!”云若冷几乎咬牙切齿的吼出他的名字,在他怀里根本不敢乱动,生怕把他惹急了。
君清觞的大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守门的侍卫看着摄政王怀里抱着的人虽然很好奇,但是都不敢将眼神往前凑,毕竟君清觞周身散发的气息太过凌冽,就算他尴尬也看不出来。
君如适一个人坐在偏殿里,翘着退悠哉悠哉的吃着午膳,能够看着自己皇叔吃瘪的样子,他当然高兴了,不过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起代价,君如适还是觉得值了。
皇宫到王府的距离不远,再加上君清觞的踏雪无痕,两人一盏茶的时间就回到王府门口。几日没有回来,云若冷觉得这里都冷清了不少。门口处早就得到消息的桃红和翠鹦两人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看着两人共乘一骑走来,两人激动的冲下台阶。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说着桃红泪眼朦胧的看着云若冷。
君清觞翻身下马,伸手将云若冷扶下马。云若冷站定之后轻笑一声,手指在桃红额头上轻弹一下:“傻丫头,就好像我不回来了似得。”
“王爷、王妃……”翠鹦对两人福福身,目光在她们之间巡视一圈后问道:“暗香不是和王妃一起进宫吗?怎么没一起回来?”
说道暗香,云若冷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君清觞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翠鹦虽然很疑惑但是看两人的脸色就知道恐怕发生了什么大事,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低着头,不在说话。
话已经说了出来,也没有收回去的可能。云若冷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她失踪了。”
“失踪?”这次换桃红疑惑了,暗香会功夫在皇宫里还会失踪?
显然桃红是不信这句话的。
刚想开口问却被一道凌冽的目光打断了,君清觞冷冷的开口道:“回府!”
云若冷靠在君清觞怀里微微颔首,疲倦与心伤让她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君清觞揽着她纤细的腰,缓缓走入王府。
身后翠鹦与桃红对视一眼,两人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但是没有说话,跟着走了进去。
摄政王府中王妃和王爷回来了,原本懒散的下人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
转眼就是一年过去了,云若冷的身子因为小产之后始终有些不适。君清觞为了云若冷的身子找了很多配方,始终没有半点用处。
“如何?”君清觞的脸色极其难看,看着地上跪着的御医,沉声问道。
“娘娘这病是心病。”御医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云若冷对他微微一笑,略显消瘦的小脸依旧美丽动人:“你何苦为难一个御医呢?我这心病很有可能是因为上次在宫中的事情有关。”
“若儿……”君清觞伸手摸摸她消瘦的容颜,无奈的叹口气:“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解你心结。”
“嗯。”云若冷温柔的一笑,她的身体真的没事,只是暗香突然消失,还有害死她孩子的人始终没有找到,这才使她心里有了心结。
听到君清觞的话,云若冷并没有反对。
就如君如适说的,暗香无缘无故在皇宫中失踪实属蹊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皇宫里他们也不能放弃查早真相。而且很有可能暗香的失踪和孩子的死有着莫大的联系。
御医被君清觞赶了出去,云若冷和君清觞两人相对而坐,相看无言。
……
凰图一路非常顺风的回到岳陵,此刻因为凰图的归来,朝堂上开始新的一轮争夺,岳陵皇帝对凰图的戒备也越发的明显了。
此时,凰图也不再装留恋烟花场所的闲王。
“王爷,皇上这一招还真是让您骑虎难下啊!”
闲王府中,凰图一身朱红色长袍负手而立,站在长长的走廊上,凤眸玩味的扫了一眼身边的护卫:“阿正,他这样只是让我收敛,可惜从皇祖母去世那日起,本王就不打算收敛了。”
“可是王爷,您这样会让皇上对您戒备更深,恐怕以后也不好行事。”阿正从小跟着凰图,自然一心向着这位似兄似友的王爷。
凰图神色微凝,脸上多了一丝杀意:“你觉得本王会让他活过今年吗?”
这马上就到年末了,来来往往献贡的人自然不少,在那些东西里动动手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正听到他的话以后脸色也变了变,但是并没有多说一个字,毕竟很多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王爷不杀皇上,那么皇上也会杀了王爷的。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就是这个道理。
凰图既然要做,当然要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做,阿正明白,自己跟着他只需要听命行事就可以了。
……
作为天启国三军统帅,君清觞在年前都会到军营里去检阅三军。云若冷一大早就起床,也不跟君清觞商量,等他去外面和暗影商量事情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小姐……”桃红端着一盆热水,看着裹着厚重的狐皮大衣匆匆往外走的云若冷不由的惊呼一声。
云若冷对她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我去瞧瞧就回来。”
桃红皱了皱眉,来不及叫住她眼前已经没了云若冷的身影了。桃红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将手上的铜盆往地上一放,提着裙子就往外追去。
云若冷急急忙忙跑到何处去呢?谁也没料到堂堂摄政王王妃跑到马厩去了。
喂马的马夫看着云若冷,虽然不认识但是她那一身衣着,马夫还是很容易认出她的身份的。
“王妃娘娘……”
“踏雪呢?”云若冷对欲要施礼的马夫摆摆手,目光落在马厩里最宽敞的一个地方,那里正有一匹黑色的马儿支出傲娇的头颅看着云若冷。
云若冷皱了皱眉,从那匹马的眼神里看出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