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斐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们宋家唯一的嫡孙,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抱歉,大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可孩子在遭遇车祸的时候就已经胎死腹中。”
医生遗憾的说道。
“什……什么?”
宋婷玉难以接受的看着一声,他一下子没有站稳,身形不由得晃了一下神,还好陈默眼疾手快,及时将她扶住。
“您没事吧?”
陈默担心的问,他也很意外,余依斐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可是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谁也不清楚,唐蓁真的会亲手杀了余依斐的孩子吗,他心中是不相信的。
警察局那边他已经打点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联系上宋祁霆,一切只能等到他回来。
“妈妈,你怎么了?”
许淼淼看到新闻的时候,就立刻在顾昀的陪同下过来,她看到宋婷玉差点昏倒,快速的走上前去。
“淼淼,你来了,你……你怎么了?你怎么还穿着病号服,你身上怎么查了那么多绷带,你不是跟我说你出去散心了吗?”
宋婷玉看到许淼淼的第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当她看到许淼淼身上穿的病号服时,她立刻紧张的问道。
本就刚刚才受到打击,他现在更是没有办法再遭受更大的刺激了,他看到许淼淼急火攻心,真的差一点就要晕过去。
“妈妈您先坐下,我再跟您细说。”
许淼淼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过来的匆忙竟然忘了这件事情,她不由得心虚说道。
她住院受伤的消息并没有告诉家里的任何人,她住院的时候也已经跟医院所有的医生特别交代过,所以宋婷玉并都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还以为他因为前一段的事情出去散心了。
现在看到满身伤痕的宝贝女儿,宋婷玉的心中怎么可能不担心。
许淼淼将宋婷玉搀扶到休息室,她双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路本身也需要有人搀扶着,顾昀不放心更是一路追随到休息室。
“妈妈,余依斐的情况怎么样了。”
许淼淼看着宋婷玉问道。
她并不是在关心余依斐,而是余依斐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唐蓁,不要以为她现在看似很淡定,是刚刚顾昀给她做完思想工作,她现在肯定就冲进余依斐的病房,问她为什么要陷害唐蓁。
“孩子没有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再放过那个唐蓁,你以后最好离她远远的。”
宋婷玉气愤的说道,之前她还有一点恻隐之心,并没有将唐蓁赶尽杀绝,没想到她竟然一而再的如此过分。
如今就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她的心到底是有多狠?
“妈妈,你为什么对唐蓁一直存有偏见,你怎么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唐蓁加害余依斐的呢,难道就不能是余依斐陷害唐蓁的吗?”
许淼淼不由分说的和宋婷玉顶撞道。
她就不明白一向善良大方的母亲,怎么一碰到唐蓁的事情就变得那么不理智,而且她相信唐蓁绝对不会加害余依斐的,没有什么理由,她就是相信。
而且她过来不光是看余依斐的情况的,她是想来找陈默了解一下唐蓁现在怎么样了?
“胡闹,谁会主动加害自己的孩子,余依斐就算城府再深,她也会极力保护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在宋家巩固地位,而不是毁掉。”
宋婷玉大声训斥道,她这个女儿一向宝贝,所以从来没有舍得让她涉身过任何豪门之间的斗争,所以女儿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也是理解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女儿一直这样单纯的生活下去。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让女儿知道,他看了看女儿身旁的顾昀,这个男孩子她是有印象的,当初在淼淼的生日宴会上,他们见过一面。
“好了,你有伤在身,赶紧回去休息,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完后,再来好好收拾你。”
宋婷玉看着满身是伤的许淼淼,心疼极了。
“妈妈,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对唐蓁做任何事情,她真的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许淼淼委屈的说道,她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说着直接站在宋婷玉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最后才在顾昀的搀扶下,离开休息室。
宋婷玉哀叹一声看着许淼淼的背影,她是做妈妈的,比任何人都了解女儿的心情,他知道女儿重情义,也明白唐蓁在女儿心里的位置。
可是如果仅仅是表面这层关系的话,她也不会这么为难唐蓁,可偏偏唐蓁就是唐梓君的女儿啊,那个害死宋祁霆母亲的女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延续下去了,她必须要让唐蓁和这些人做个了断。
……
警察局内,因为唐蓁一个人把整个警察局,暗地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接连好几波的实力给他们施压,让他们一时之间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唐蓁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已经接受了三次提审,她始终和进来的时候一样,仍旧一句话都不肯说。
她的脸上仍旧保持冰冷,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屈壳,每一次呼吸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那双眼眸没有任何波痕,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唐蓁刚刚被送回关押室没有多久,就再一次被提了出来,她面色无波,怔怔的坐在那里,不抬头也不去关心周围的一切,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
“唐蓁。”
时铭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喊着她,他的声音不大,可足够听得见。
直到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唐蓁这才慢慢的找回一丝灵魂,她抬头看向时铭,也就那样看着他而已,没有一句话。
“你怎么样?”
时铭严肃的坐在对面,虽然看到唐蓁颓然的样子,他的眸光是有一些波动,可是习惯了冷漠,很多事情就再也表达不出来了。
“我没有伤害任何人,这是我唯一能说的。”
唐蓁酝酿了许久,才终于艰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