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宋祁霆眉头深皱的看着面前的场景,刚才余依斐嘶吼的声音他在走廊里已经听到了,现在亲眼看着余依斐丧失理智的样子,他真的觉得这么女人是那么的陌生,跟她当初认识的余依斐简直大相径庭,也或许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女人。
“祁……祁霆?你……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余依斐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当她清楚的看到宋祁霆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他立刻松开了对小梅的桎梏,她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疯狂的姿态,也顾不得自己身体上的伤口,一下子从床上跑了下去,直接扑进了宋祁霆的怀中。
“祁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都是唐蓁,是她害得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祁霆,我求求你,没了孩子我自己也活不下去的。”
余依斐大声地哭喊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病房。
宋祁霆仍旧和他刚进来的时候一样,他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余依斐终究还是将他心中的愧疚已经耐心全部消耗完了,他现在再看到她的这个样子,甚至连一丝同情都心生不出。
他看了看小梅,示意她出去,小梅接到宋祁霆的暗示,猛然抱着自己的手臂冲了出去。
“依斐,你先冷静一下,回到床上去。”
宋祁霆的声音虽然不够冷漠,但也是足够的疏离。
如果换做以前他肯定会二话不说将余依斐抱到床上,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个耐心。
余依斐那么敏感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宋祁霆的冷漠,她抽泣着哭声,缓缓地从他的怀中站起身,意外又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祁霆。
他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余依斐不相信,她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输呢。
“祁霆,你看看我,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那也是你的孩子。”
余依斐疯狂的大叫着,她仿佛一个疯子一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可以容忍一切,可是唯一容忍不了宋祁霆对她这么冷漠。
明明以前都是宋祁霆上赶着追求她,她那么爱自己,哪怕她离开了A市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放弃对自己的爱慕,怎么可能现在就不爱了呢?
余依斐至始至终都还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她泪流满面的看着宋祁霆,她绝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余依斐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已经爱上唐蓁了,之所以和她离婚那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跟你订婚也不过是在补偿你,这些你心里早就应该明白。”
宋祁霆终于开口,他看着余依斐,他没想到余依斐竟然会这么执迷不悟。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是爱我的,你从头到尾都是爱我一个人的,唐蓁她就是个贱人、破鞋,她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爱她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嫁给你之前就已经跟别人上过床,她那么肮脏,根本就不配跟你在一起。”
余依斐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一时之间她什么也不管不顾,直接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喊了出来,只要能让宋祁霆重新恶心唐蓁,她几乎什么都可以不管了。
她的话让宋祁霆周身的气息猛然降低,冰冷的气息以他为中心迅速向整个病房扩散,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之间降低至冰点。
宋祁霆一步一步向她靠近,那双森黯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余依斐,恐怖极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宋祁霆的声音十分的冰冷,他步步进逼,直到将余依斐逼得再无退路。
“我……我……祁霆,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余依斐吓得浑身发抖,她看着宋祁霆暴戾的模样,这个样子的宋祁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吓得不由得往后退,直到推离床边,她再也无路可退猛然栽倒在床上。
她知道自己因为刚刚太过冲动说错了话,她的心中紧绷在一起,本就刚做完小产手术的她脸色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再加上刚才那么暴躁的情绪,此刻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她的双唇,没有一丝颜色,惨白的吓人。
可是她已经触碰到了宋祁霆的底线,即使她再故作柔弱,不可能让宋祁霆再和以前一样那么对待她了。
“说,你为什么知道那件事情?”
宋祁霆狠狠的逼问着,他的声音又加狠了一个度。
看余依斐这个样子她应该也不知道当年和唐蓁在一起的是他,而那件事情的过程究竟是怎么样的,他自己都不清楚,余依斐又是怎么知道的,依照他对唐蓁的了解,唐蓁是绝对不可能将自己被侵犯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当初她的好闺蜜余依斐。
他怒视着余依斐,忽然想起当初闯进他包厢,想要跟他挑战的楚浩,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余依斐跟楚浩在一起了,加上那个时候他年轻气盛,就接下了楚浩递过来的一杯酒,等他喝完之后,再发生的事情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身旁有个女孩儿,而他甚至也做了伤害那个女孩儿的事情。
现在想来……原来都是他们设计陷害的。
余依斐惊恐的看着宋祁霆,她浑身不停地颤抖,宋祁霆有多么聪明她心里是清楚的,现在再编造谎言来欺骗他肯定也不可能了,她索性就将那些事情告诉宋祁霆,反正她得不到的,就算是毁掉都不可能再唐蓁得到。
宋祁霆不是最恨唐蓁的不贞吗?那今天他就彻底的成全他。
“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你应该去问唐蓁而不是问我,都是她勾引楚浩,被我捉女干在床,就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爱吗?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心机,她就是见不得我好,不光勾引了楚浩,还要千方百计的从我身边把你抢走,祁霆,你真的看错她了。”
余依斐大声地嘶吼着,她跪在床上一一哭诉着唐蓁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