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才脸色有些苍白的说:“相公,我知道我这样做,你非常的生气,因为老哥撒听人说,你是来自神殿中的使者。
我、我的确配不上和你借种。但、但我没办法,为了父亲,我只能这样做,还请你能饶恕我。你放心,我绝不会纠觇你的。真的!”
“沃曹,还有这种好事?欺负未成年女孩,不但不接受道德的制裁,反而还算吃亏。欧也买嘎的,老天爷,能不能让哥们一辈子都留在这儿?
哥们发誓,三十年内,我就能让所有在地上跑的娃,都是我的子孙后代!”
赵相公心中如此窝出的想着,眼神露出了狼一般的贪婪,吓得安冰儿赶紧站起来,接着“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呜咽的说:“相公,我知道我错了,请你看在我父母双亡的份上,就饶恕我吧,千万不要让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饶、饶恕你?”赵飞阳扯着被子,坐了起来,纳闷的问:“你怎么确定,你昨晚首孕了呢?”
安冰儿低声回答:“我们这边家家户户都种着一种草。女子和男人同房后的第二天早上,把那种草放在便盆中,如果草的颜色变红,就证明已经怀孕了。”
她说的这是测孕试纸吗?嚓,哥们的枪法真这么准啊,一次就让她中弹了!
赵飞阳通过安冰儿的诚惶诚恐,已经确定这孩子不是在撒谎了,心里的负罪感刷的烟消云散,但表面却非常镇定的淡淡道:“好,看在你这番孝心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你暗算我的这件事了。你起来吧。”
得到赵相公的宽恕后,激动的安冰儿是泫然与涕,连声道谢:“谢谢相公,谢谢相公!”
赵飞阳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外面老哥撒叫道:“哎、哎,你们这些当兵的,这是要做什么!?”
坏了,肯定是小蔡子派人来找老子的晦气了!
听老哥撒喊出这句话后,赵飞阳再也怪不得和安冰儿墨迹什么了,夺过衣衫飞快的穿了起来:他不怕那些当兵的,可他却怕那些当兵的看到他兄弟。
他的兄弟,只是留给美钕看的好不好?
正在负荆请罪的安冰儿也被吓的赶紧站起来,抓起衣衫飞就帮着赵飞阳穿:“相公,你快先穿好衣衫飞,在屋里躲一躲,我看看能不能支走那些士兵!”
说着,安冰儿也来不及给赵飞阳穿衣衫飞了,转身拎着裙裾跑了出去。
赵飞阳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飞快的穿好衣衫飞,拿起05式微声冲锋枪,就冲出了东厢房,来到了正屋中。
从屋里向外面看去,就看到几十个身穿红色棉甲,头戴插着孔雀翎头盔的士兵,都挤进了不大的院落中。
不过,这些人不像是来抓人的,因为他们俩人一伙的都抬着盒子。有得盒子已经放到了地上,士兵已经把盒盖给掀开了。
安冰儿和老哥撒俩人,正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些盒子。
盒子里,有得放着精致的瓷器,有得放着绫罗绸缎,有得却是摆放着一盘黄澄澄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银子,还有的是整片的猪肉,和鸡鸭。
“这是特么的咋回事?”看到这一幕后,赵飞阳不着急出去了,就站在窗前向外看。
慢慢的,他明白了:哦,我知道了,这肯定是那个小蔡子玩的把戏。昨天他强抢安冰儿被哥们揍跑后,心有不甘,于是今天就抬着这些聘礼上门了。
沃曹,话说这小蔡子还真舍得下本钱,竟然拿出这么多真金白银的,这要是放在外面,最少得值个百八十万的吧?
“马的,不过就算聘礼再丰厚,如果安冰儿不愿意,哥们也绝不会让你强娶了她!毕竟她是老子的女人了。小蔡子,你怎么还没有露面呢?我等的可是有些不耐烦了!”
低低的冷哼了一声,赵飞阳把微声冲锋枪放在了门后,拿出三棱军刺,做好了随时冲出去厮杀的准备。
同样,本以为这些士兵是来抓赵飞阳的安冰儿,看到他们抬来这么多东西后,也是有些晕,等最后一个盛着红色锦袍的盒子被放下后,她才缓过神来,怯怯的问:“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是奉女王殿下之命,前来下聘礼的!”一个当官的朗声说着,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赵飞阳,安小水和老哥撒都以为,这些士兵之所以抬来这些东西,就是小蔡子为了强娶安小水而抬来的聘礼。
果然,安小水刚问这些士兵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一个身穿红色胡服官袍的中年男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声称是奉了女王殿下之命,前来下聘礼的。
安小水和老哥撒俩人,同时愣住:什么,难道女王殿下竟然允许小蔡子娶我了?这、这怎么可能呢?因为根据王室规定,王室成员绝不可以和外人成婚,更不能生孩子的!
藏在屋子里的赵飞阳,倒是松了口气,嗯,只要这啥女王能真心对待安小水,我倒也勉强同意她嫁给那个小蔡子。
赵飞阳很清楚,别看他昨晚已经和安小水同房了,可俩人实际上没啥感情。赵先生以前在国外玩的欧美钕人多了去了,总不能因为和某个女人睡一宿,就得霸占住人家,不许人家嫁人吧?
如果他真那样做的话,会遭雷劈的。
虽说安小水不是欧美那样的女人,赵飞阳现在还自身难保,绝不会为了男人骨子里的自私,就不顾人家安小水的死活。他要是敢阻拦,那岂不是连累了安小水?
暂且不管在那儿给自己找借口不管安小水的赵相公,单说院内。
听那个官员说,他们是奉了女王殿下之命来下聘礼的后,老哥撒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大人,小蔡子同意迎娶我家小姐了?”
红袍官员眉头一皱:“你说什么?老丈,我看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小蔡子怎么可能会迎娶你家小姐为妻呢?”
还别说,老哥撒还真糊涂了,指着那些聘礼:“那,这些东西是送给谁的呢?”
红袍官员向正屋这边看了一眼,才淡淡的说:“昨晚,你家中是不是住了一位姓高,大名叫赵飞阳的相公?”
安小水茫然的点头:“是啊,赵相公就在我家。啊,你、你这些聘礼,不会是下给他的吧?”
躲在屋子里的赵飞阳,听安小水这样说后,任不住的低声骂道:“草,什么叫这些聘礼是下给我的啊?哥们是男人好不好!”
赵飞阳的话还没有嘟囔完呢,就看到那红袍官员用力点了点头:“不错,这些聘礼,正是下给赵相公的。赵相公呢?还不赶紧有请赵相公!”
“怎么个东东?这些聘礼,真是下给我的?”赵飞阳此时彻底迷糊了,也没拿放在窗台上的05式微声冲锋枪,晃晃悠悠的就走了出来。
看到一个男人走出正屋后,红袍官员抢步向前,双手抱拳客气的问道:“请问,你是赵飞阳赵相公吗?”
赵飞阳深吸一口气,晃着膀子低声喝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正是赵飞阳赵相公是也!就是我打了你家小蔡子,有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冲我来好了,休要连累他人!”
赵先生此时觉得,他这番低喝,绝对是证义凛然,发人深省,能够让邪魔鬼祟退避三舍的——只是他却没想到,红袍官员根本没有理睬他这番义正辞严,而是带领满院子的红甲士兵,全部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齐声喝道:“下官(属下)某某某,参见驸马!”
赵飞阳呆住:“驸马?驸马。是什么东西?”
相传,楚汉相争时期,刘邦在与项羽转战疆场的岁月里,都是坐在一辆由两人驾驶的马车里,冲锋陷阵,指挥战斗。
马车上共有三个座位,前面设两个座位,为车夫所坐,后面为刘邦所坐,驾驶马车的车夫分为‘正马’与‘副马’,一正一副,论流驾驶马车。
有一日,刘邦与项羽在徐州丰县与沛县搭界处鏖战,激战三天三夜,最后,刘邦大败,落荒而逃。项羽乘胜追击,穷追不放。此时,刘邦左右只剩下了一个车夫和十几名将士,眼看项羽的兵马就要追赶上。
这时,正马不幸被乱箭射中,当场阵亡,副马随即顶替了正马的位子,驾驶马车继续向前奔跑,在这危急关头,副马顿生一计,他把自己的红袍拖下,与刘邦的黄袍对换了一下,马车行至一条拐弯处时,刘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副马继续挥舞马鞭,向前方奔去。
项羽一直把穿黄袍的当作刘邦,拼命追赶,当赶上马车时,车上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一件黄袍。副马在另一处拐弯的地方也跳车逃跑了。
后来,刘邦做了皇帝,为了报答副马的救命之恩,到处张贴皇榜寻找副马。副马找到后,官封都尉,刘邦将小女儿许配于他,人称‘副马都尉’。
因副马这名字不雅,人们便唤成驸马都尉。后来,人们把“都尉”二字也去掉了,简称驸马。
自此,驸马便成了历代皇婿的代称了。
其实赵飞阳以前就知道驸马,就是皇帝老儿的女儿女婿,只存活于大明帝国之前,到了大清帝国时期,就更名为‘额驸’了。
只是他说啥也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向他大礼参拜,称呼他为驸马。
就在赵驸马被震惊的魂不附体时,旁边的安小水和老哥撒,这时候却清醒了过来,赶紧也跪在了地上。
安小水垂着头,用眼角看着赵飞阳,心里酸酸的:原来,他是王室的驸马爷。
接着,她就开始纳闷:王室不是不允许和外人通婚的。哦,我知道了,老哥撒说赵相公是森林神殿中来的,看来这一切都是蛇神的安排。只是,不知道他要成为哪一位小公主的驸马呢?
在兰陵王国这个弹丸大小的地方,兰陵王室内有几位王子,几位公主,平民百姓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以,安小水才纳闷:除了女王殿下之外,王室女姓成员最大的就是七岁的萨利雅了。
虽说兰陵王国中的女子,有十一二岁就嫁人的先例,可萨利雅才七岁啊,兰陵王怎么可能会这么着急的给她找相公?
对赵飞阳问驸马是什么东西的疑问,红袍官员只当是没听到,只是抬手命令手下:“快,给驸马呈上官衣!”
马上,就有两个士兵从最后那个盒子里捧出了红色锦衣,无翅插翎乌纱帽,镶玉要带,和黑面粉底状元靴,走到赵飞阳面前,举到头顶,弯腰齐声说道:“请驸马更衣!”
赵飞阳小时候曾经看过黄梅戏《陈世美和秦香莲》,戏里面的陈世美在考中状元后,所穿的衣衫飞和这身就差不多。
不过,戏台子上那身状元服和这身行头相比起来,那绝对是有天壤之别的:仅仅乌纱帽上的那块美玉,要是放在苏黎世拍卖行,估计有得拍个几百万美金。
愣愣的看着这身行头,看着眼前这些人,赵飞阳使劲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才吃吃的问道:“你们、你们这是给我准备的衣衫?”
红袍官员恭敬的回答:“是,驸马,请你更衣。”
赵飞阳又问:“你叫我驸马?”
不等红袍官员回答,赵飞阳又问:“我是哪个公主的驸马?”
红袍官员双手抱拳,腰身弯下说道:“驸马要嫁(驸马娶老婆不能叫娶,得说嫁)的不是公主,而是我兰陵王国的王者!”
“兰陵王国的王者?”赵飞阳还没有搞清楚咋回事,安小水却在旁失声叫道:“啊,你是说,迎娶赵相公的是兰陵女王?”
红袍官员声音清朗的回答:“然也,正是我兰陵女王!”
“女王殿下要娶他?”安小水呆呆的望着赵飞阳,眼里全是不信,喃喃的道:“自古以来,别说是女王了,就是任何的王室成员,不都是绝不娶嫁王室之外的人么,更何况是兰陵王!这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