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银杏也懒得再搭理赵飞阳占她便宜的话,冷笑一声说:“哼,他倒是说了,可鬼才信!”
赵飞阳好奇的问道:“那是谁?”
钱银杏抿了抿嘴角,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贾烟红。”
赵飞阳一愣:“贾烟红?”
钱银杏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听说过这个女人的名字?”
赵飞阳没有回答,反问道:“这个贾烟红,是不是那个号称十八年前的华夏第一媚女?”
钱银杏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她?”
赵飞阳当然不会告诉钱银杏,说刘烟红带他去酒店的那晚,是石东鹏告诉他的了,只是打了个哈哈说:“哈,你还记得我刚刚给你开车,咱们去你家时,在路上和我飚车的那小柴火妞不?”
钱银杏冷冷的说:“就是那个把你给迷的差点开沟里去的小太妹?”
“切,我是恶心的好不好?就她那样的小兄脯,还想迷倒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你这样的还差不多。息怒,暂息雷霆之怒,听我给你娓娓道来。”
赵飞阳抬起右手,止住钱银杏的论包动作,说:“那天我从你家里出来后,不是打车回家吗?我在路边拦车时,才知道她一直在别处等着我,要收拾我呢。
幸亏,当时恰好有警车经过,警察制止了她的犯罪行为,顺便告诉我说,那个小柴火妞的老妈,就是十八年前的华夏第一媚女贾烟红,最好少惹她。”
“哦,原来是这样,但我却不知道她还有个那么‘出色’的女儿。”钱银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赵飞阳好奇的问:“那个贾烟红,真的很美,还是很媚?”
钱银杏冷冷的回答:“怎么,你想打她的主意?”
赵飞阳满脸的不屑:“切,刚才就说你太小看我,你还不信。我赵飞阳是什么人啊,可是连金氏肺部急姓传染病都无法奈何的大英雄,就算是想打女人的主意,也得找你。
咳,我就是打个比喻,最起码得像你这样既漂亮又赵高雅的霉女才行!至于那个贾烟红,哈,就算她当初号称华夏第一媚女,可她孩子都能和老子飚车了,再美,能美到哪儿去?
老白菜梆子一个而已,我有必要去打她的主意?就算哭着喊着的求我,我也不会正眼看她一下的。我问问,只是好奇,好奇而已。懂吗?”
虽说赵飞阳这番话大有拍马的嫌疑,不过钱银杏很受用,尽管声音还是那样冷,可脸色却好看了许多:“哼,你就在这儿吹吧啊你。不过我告诉你,贾烟红的确很漂亮,哪怕她已经有了那么大的一个女儿,可华夏第一媚女的名号,绝不是白给的。”
赵飞阳问道:“你见过?”
钱银杏点头:“见过两次。”
赵飞阳又问:“有多漂亮?有你的一半漂亮吗?”
钱银杏沉默片刻,扭头看向车窗外,淡淡的说:“我不如她。最起码,我没有她那种、那种招惹男人的魅力。”
看到一向高傲的钱银杏,竟然坦言承认不如贾烟红后,赵飞阳对这位曾经的第一媚女更感兴趣了。
可也没忘记要想巴结一个女人,最好是贬低其他女人这条千古古训:“别灰心,在我心目中,你可是世上最漂亮的妞儿了。
当然了,你也许冷烟有余,而风搔不足,但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保证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为,哎哟,你咋总是动手动脚的,你有多动症?”
钱银杏又举起包包,咬牙道:“你才风、风搔呢!”
“我是男人,只能变成刘氓,这辈子是没机会风搔了。唉,可惜。”赵飞阳叹了口气,满脸的遗憾:“问你啊,既然那个贾烟红当初那么吹牛,又怎么会来到江南了呢?”
钱银杏冷冷的问道:“你就对她那样感兴趣?要不要我替你安排见她一面。”
“嘿嘿,还是免了吧,有缘自会千里来相见的,就像咱们两个。哎,对了,你信胡远怀说的话吗?”看到钱银杏又要举包后,赵飞阳连忙转移了话题。
钱银杏淡淡的说:“贾烟红现在开了一个印刷工作室,听说为了度日,甚至把所住的房子都租出去一半。
她刚满足温饱,怎么可能拿出三百万美金?再说了,我爸好像也从来没有和她来往过,她干嘛要对我爸不利?”
赵飞阳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是胡远怀撒谎了。不过,依着胡远怀的智商,好像撒谎的水平没有这样低下吧?”
钱银杏无声的冷笑一声:“当初,张青山好像追求过贾烟红来着。”
赵飞阳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人家不鸟张青山,所以胡远怀为了给他老爸出气,这才故意栽赃嫁祸。嘿,这可真应了那句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只是我却没想到,胡远怀竟然会打击一个拒绝他爸的女人,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是他老妈这样安排的?”
钱银杏摇头:“张青山的原配妻子,早就去世了,他追求贾烟红,也是很正常的。”
赵飞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直等车子驶到拐向南部山区别墅的那条小路,钱银杏才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赵飞阳懒洋洋的回答:“我在想,那个胡远怀看到我后,会不会当场撕了我。”
“哼。”钱银杏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当车子驶进十六号别墅院内,钱银杏开门下车前,却忽然说道:“赵飞阳,其实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赵飞阳一愣,脸上浮上受充若惊的表情,正要说什么时,人家已经下车了。
蒋定海迎了上来,笑着对赵飞阳打招呼:“赵少,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高烧过?”赵飞阳苦笑一声,掏出烟递过去:“蒋定海,你还是叫我赵飞阳吧。这赵烧,不吉利。”
“好,好。”蒋定海笑了笑,接过烟正要说什么时,却看到已经走到客厅门口的钱银杏驻足向这边看来,连忙说:“赵飞阳,快去吧,大小姐等你呢。”
“嗯,好的,有空咱爷们儿喝一杯。”赵飞阳看出蒋定海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但碍于钱银杏却不能说,只好点了点头,走向了门口。
“待会儿,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钱银杏语气冷淡的说完这句话后,却忽然伸出左手,挽住了赵飞阳的胳膊,脸上也带上了幸福表情。
唉,表演开始了,赵飞阳心中叹了口气,也满脸恩爱的样子,和钱银杏并肩走进了客厅。
在钱银杏和赵飞阳挽着胳膊的走进来后,坐在沙发上的钱柏根,脸色和蔼的冲他们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的是一老一少。
老的也就是五十出头,沉稳大气,安坐在沙发上隐隐透出一股子上位者气息。
年轻的那个,身高则在一米八之外,风度翩翩,卖相甚佳,正是赵飞阳在泉城大酒店走廊中,看到的那位浊世佳公子。
年轻人看到赵飞阳和钱银杏挽着胳膊进来后,眼中马上就闪过一丝狠戾,但注意到年老的那个眉头微皱后,就恢复了正常。
这对父子,自然是张青山、胡远怀爷儿俩了。
这对父子是谁,赵飞阳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钱柏根。
那晚他来刺杀钱柏根,却遇到个白色归影,这绝对是他活这么大以来,遇到的最恐怖的事儿了。
暂且不管那个白色归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赵飞阳完全肯定,那个东西就是钱柏根一手安排的,所以一踏进客厅,潜意识中就升起了警惕,生怕那玩意再扑出来。
不过,随后赵飞阳就嘲笑自己太紧张了。
就算哪栋西是钱柏根安排的,仍然存在于这栋别墅中,可又有谁知道那晚来是他啊?
马上,赵飞阳就解除了警惕,和钱银杏一起走到钱柏根面前,微微弯腰问好:“钱叔叔,您好。”
“好,小赵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守着张青山父子在,钱柏根也毫不掩饰他对赵飞阳的媇热,开始替他介绍:“这位呢,是咱们江南的父母官,张青山老彭,也是我的好朋友。”
赵飞阳礼貌的问好:“老彭,您好。”
张青山上下打量了赵飞阳几眼,微笑着说:“好。”
钱银杏这时候说话了:“小赵,这位是老彭的公子,胡远怀。”
胡远怀曾经‘绑架’过赵飞阳,俩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不过这事是见不得人的,就算赵飞阳对他再不满,可钱银杏守着张青山和父亲,也不能透漏这事,只好装模作样的给他们互相介绍:“胡远怀,这是赵飞阳,我男朋友。”
在钱银杏的暗示下,赵飞阳主动对胡远怀伸出了手:“彭少,你好。”
胡远怀站起来,伸手和赵飞阳轻轻搭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好。”
对胡远怀对赵飞阳流露出的敌意,李柏根视而不见,笑道:“小赵,坐吧。”
如果不是知道钱柏根颇为神秘,仅仅从他对赵飞阳的态度来看,任何人也不会怀疑,他是一位儒雅的长者。
赵飞阳弯腰道谢,和钱银杏一起,坐在了钱柏根身边的沙发上。
等保姆给赵飞阳俩人端上两杯清茶后,钱柏根说话了:“小杏,这次你彭叔叔过来,就是慰问你老爸的。”
钱银杏微微低头道谢:“彭叔叔,麻烦您草心了。”
张青山微微一笑,沉声说:“小杏,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遇到这种麻烦,不管我是站在朋友,还是的立场上,我都该来问候一声。
老钱,你觉得现在警力布置的怎么样?要是觉得不满意的话,我会告诉市局,加派人手,力争要保护你的安全。”
“老彭啊,够了,足够。现在我就觉得很麻烦你们了,心中有愧啊。”钱柏根轻轻的叹了口气。
张青山习惯姓的抬手,拢了下油光铮亮的大背头:“老钱,保护市民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有什么有愧的?
再说了,梅山集团可是我们江南地区利税大户,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对此事视而不见。”
钱柏根笑了笑,站起来:“老彭,咱们去书房说说话?”
“好,要是让年轻人听咱们两个老头子在这儿叨叨,肯定会不耐烦的,呵呵。”张青山笑呵呵的站了起来。
“小杏,替爸招呼好小赵和远航。”钱柏根对站起来的胡远怀点了点头,转身和张青山并肩走上了楼梯。
“我们也出去走走吧,屋子里太闷。”等老钱俩人走进二楼西边的书房后,钱银杏提议去外面走走。
胡远怀马上响应:“好啊,那就出去走走。”
赵飞阳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时,胡远怀已经跟在钱银杏身后,向门口走去。
钱银杏走在最前面,赵飞阳走在最后面,三人来到了后面的游泳池旁。
瞥了一眼后面的赵飞阳,胡远怀张嘴刚要说什么时,钱银杏却问道:“胡远怀,是谁告诉你,贾烟红要对我爸不利的?”
胡远怀微微皱眉,看着赵飞阳犹豫着说:“这……”
钱银杏马上说道:“小赵是我的男朋友,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用瞒着他。”
胡远怀脸色霍然一变,嘎声道:“小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钱银杏冷冷的问:“我怎么对你了?”
胡远怀霍然转身,看着坐在躺椅上吸烟的赵飞阳,大声道:“我知道,因为我爸的原因,你对我印象一直不好。”
“不错,我是对你印象不好,但不全因为你父亲和刘烟红那些流言蜚语!”钱银杏打断胡远怀的话,俏脸挂冰:“你没有给我留下好印象,是你太不讲理!”
“就因为我不许别的男人接近你,打击那些追求你的人吗?”胡远怀有些激动。
“是!”钱银杏双手交叉,看着池水说道:“胡远怀,其实你该清楚,感情这个东西是不能勉强的。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任何感觉。
你为了追我而打击追我的那些人,甚至还伙同张子谋搞阴谋诡计,只能让我对你的印象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