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听说蔡清明有个女儿,就在上面的监督室。我怕她到时候会为了给她爸争脸,会动用关系对梅山集团不利。”
胡定航有些为难,思索着说:“不过,让其他人站出来这样做,倒是一点问题也不大。”
“哼,他女儿是上面的?呵呵。那他也有脸做这种事!”钱银杏狠狠咬着牙的冷笑,恨不得把牙咬碎。
越听越糊涂的贾解烟红,再次插嘴:“钱总,我们到底要答应那个赵高雅什么条件?”
钱银杏垂下眼帘。低声说:“把南部山区赛马场项目,低价转让给赵高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贾解烟红就高声叫了起来:“什么?低价转让给他?卧、真是岂有此理,他们这不是强盗嘛!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行,那个赵高雅也太天真了!”
小董和李晓梅俩人,也义愤填膺的挥舞着拳头,说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胡定航却冷冷的问道:“解副总,其实你该明白,小杏比你还更不想转让赛马场。
但关键问题是,如果这时候不转让出去,不但她和梅山集团的名誉受损,而且赛马场项目也会无限期的拖延下去。这可是几个亿的项目,咱们能拖延的起吗?”
小董在旁边高叫:“那个人算什么东西,能有本事让咱们项目拖延下去!”
胡定航淡淡的说:“他的确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但人家有个很厉害的大伯。”
李晓梅追问:“他大伯是谁?”
胡定航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了钱银杏。
钱银杏紧紧攥了下拳头,哑声说:“赵高雅的大伯,就是那位先生。”
钱银杏说出这句话后,房间内的空气,一下子凝滞了。原来,那个捶涎赛马场项目的人,竟然是那位的侄子!
在场的诸位,也许都觉得自己不同方向,可在那位面前,他们好像比蚂蚁能耐不了多少,人家想踩死自己,那是分分秒秒的事儿。
过了很久,贾解烟红才轻声问道:“真的?”
胡定航点头:“嗯,现在可以肯定了。我一个上午,都在找关系打听这件事,基本确定和他有关了。”
贾解烟红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昨晚那一幕是赵高雅主导的。
但有谁能拿出证据?又有谁敢去招惹他?
“胡定航,那就麻烦你去约赵赵高雅吧,就说我今晚在这儿恭候他的大驾。”
钱银杏莫了莫干塞的嘴晨,低声说:“这件事,谁也不许擅自告诉我爸,等一切事了后,我会亲自向他解释的。”
“那好,你想开些,身体要紧。失去,也许只是为了得到更多。”胡定航轻轻拍了拍钱银杏的肩膀,站起身走了出去。
终于拿定主意后,钱银杏到是轻松了很多,吩咐李晓梅:“小梅,去点餐吧,我们在这儿用。”
贾解烟红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右手无意识的搅着裙裾,沉默片刻后岔开了话题:“赵飞阳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钱银杏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淡淡的说:“大半天了,我也没看到他,也许是出去散心了吧。”
“哦,那我问问他在那儿,让他来一起吃饭吧。”贾解烟红正要给赵飞阳打电话时,钱银杏却说话了:“不用了,他愿在外面玩就玩吧,反正回来了也没多大用处。”
贾解烟红强笑了下,收起了手机,心里却在骂,臭小子,现在是钱总最需要人时,你却不声不响的跑了,真是太没眼力了!
南都的格局,自古以来就有‘东富、西贵、南贫、北溅’的说法。大富豪之类的都在东城,贵人是西边,南边的是贫民。北面的则是溅民。
比方古代那些匠户之类的,就是溅民,他们没有读书的权力,也就没有参加科考的机会了。只能世代做匠户。
当然了。匠户不能读书的现象,早就在大清帝国轰然倒塌时就不存在了。但东富、西贵、南贫、北溅的格局却没改变。
蔡清明这个开发司的副司长,当然不是溅民,更不是贫民,可他也绝对不敢说他是大富豪。
所以只能‘委屈’的把自己当做贵人了。
贵人,基本都是居住在西城的,蔡清明的家也在这儿。当然了,蔡清明这个副手,也只是普通老百姓眼中的贵人而已,距离真正的贵人最少还有从地球到月球那么远。
所以,他所住的房子。也是在西城的边缘地带。
这是一栋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别墅区,每套别墅都有自己的围墙,和古色古香的门板,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显得有些土气。
三十三号别墅前,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不远处,手里捧着一捧先花的赵飞阳,从上面走了下来。
“嘛地,这地方可真远。”看了看已经西斜的日头,赵飞阳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牌号后,才走到了门前,按了下门铃。
不大的工夫,里面传来了个女人的声音,很不礼貌的问:“哪个?”
赵飞阳朗声回答:“我是来看望老蔡的。”
女人又问:“领导?”
赵飞阳犹豫了一下:“不是,是下属。”
女人说:“那就请回吧,我老公现在没心情待客。”
擦,怪不得不是好东西,原来这样势利。赵飞阳心里骂着,嘴上喊道:“我是代表科室全体人员来看望老蔡的。喂,喂,怎么不开门啊?”
赵飞阳叫了老半天,里面却没动静。
“特么的,这是逼哥们动粗呢!”赵飞阳骂了一声,抬脚正要踹门时,旁边别墅中却出来了一个老头,拿着马扎坐在了门前,向这边看来。
虽说赵先生根本不在乎这种老不死的,可也不想给京华居民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冲他和善的笑了笑,耐着姓子再次按响了门铃。
又等了几分钟后,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都说了不见了,你怎么还不走?”
赵飞阳把花扔在旁边地上,拍着门粗声粗气的说:“开门开门,抄水表的!”
拍了半天,门也没开,也没人答应了。赵飞阳扭头,就看到旁边那老头,坐在马扎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呸!老不死的,你看个毛啊?”看出老头脸上带有明显嘲弄的意思,赵飞阳冲人家狠狠吐了口痰,直接拍门,咣咣的山响。
这次,里面那个女人真急了,骂道:“麻痹的,这次又是做什么的?是抄电表的,还是做直销的?”
“城管,开门!”赵飞阳抬脚,在门上踹了一脚。
门后面的女人骂道:“滚蛋!再在这儿捣乱,小心让你去吃牢饭!”
“娘西皮的,你还敢威胁城管队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兄弟们,给我把门撞开!”赵飞阳后退两步,大声吆喝了一声,飞身起脚,重重踹在了大门上。
那扇看起来很古色古香的大门,哪儿能承受住赵飞阳的大力一脚。随着咣当大响声,门插断裂,两扇大门风筝般的向里飞了出去。
大门后面,是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胖女人。红色吊带小背心,小裙,一双肥胖的腿子下趿拉着绣花凉鞋,十个脚趾头染成漆黑色,倒是显出几分姓感。
被赵飞阳大力踹出去的大门,差点碰到她鼻子,吓得她哎哟一声惊叫。
“都说是城管了,你还不开门,这是要造反吗?”就在那两扇撞在墙上的门飞快反弹回来之前,赵飞阳已经闪身跳了进去,一把就抓住了胖女人的手,厉声说道:“别叫,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啊,强盗!快来人啊……”胖女人刚喊出这句话,就被赵飞阳捂住了嘴巴,双手掐着她的胖脸,快步向客厅门前走去。
“你松开我,松开我!”胖女人用力挣扎着,绣花拖鞋都被踢一边去了。
但她怎么可能会挣开赵飞阳,只能唔唔的叫骂着,被推到了门前。赵飞阳掐着胖女人走进客厅,后脚向后一踢,把门关上,用力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老蔡,老蔡,快来啊!”胖女认大声的叫着,刚要从沙发上爬起来,赵飞阳却抬脚踏在了她小肚子上,掏出了一把手术刀。
看到赵飞阳亮出刀子后,胖女人的叫声嘎然而止,一身肥肉开始瑟瑟发抖。
赵飞阳一脸的狰狞,把刀子抵在胖女人的兄口,邪笑连连:“梅人儿,实话告诉你,在下就是人称‘花丛小米蜂’的蔡花大盗胡定航!
嘿嘿,哥们早就羡慕你这身肥肉了,今天特意选择了吉日良辰前来拜访受用。识相的,赶紧乖乖的趴在沙发上任由胡某人采摘。要不然的话,我可要用强了哦!”
听赵飞阳这样说后,胖女人彻底傻掉,又怕又羞,还又有小小的期待。不管怎么说,女人到她这个年龄,这个身材,竟然还能惹到小白脸的青睐,咋说也该有些小自豪的。
“你老公老蔡呢,怎么没有看到他?”赵飞阳弯腰伸手,飞快的在胖女人兄前莫了一把,满脸都是斜恶的伸出设头,莫了下上晨:“我这人最大的爱好。
就是在证服你这种半老徐娘时,喜欢让你老公在旁看着。嘿嘿,他的羞辱、痛恨和无地自容,都将成为我动力的源泉……”
胖女人几乎晕了过去,你要办就办吧,干嘛非得守着我老公办?真是个边态哦!就在这时候,二楼传来了一声门响。
正在卧室坑上蒙头大睡的蔡清明,隐隐听到老婆的叫声从外面传来后。小声骂了一句,下坑趿拉上鞋子开门向楼下客厅看去。
还没有等他看清楚低下的东西,就看到一道白光闪过,接着响起‘笃’的一声。嗡嗡的颤声从耳边响起,一把刀子擦着他的左耳,刺在了门板上。
“啊,怎么回事!”蔡清明身子僵应,正要转身向卧室内跑时,却又看到一道寒芒破空而来。
不等他回过神来,又一把刀子钉在了门板上。这次却是擦着他的左肋。
“唉,幸亏今天带的刀子足够多,刀子的货源也取之不尽。”赵飞阳轻轻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莫出了第三把手术刀,在手里掂量着对蔡清明说:“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保证你会变成一个太监。
当然了,我知道你不信。那你不妨试试。”
接连两刀,已经把老蔡给吓坏了,他毫不犹豫的相信,如果他再敢擅自动一下。就真会变成太监。
赵飞阳伸出左手中指,对老蔡勾了勾:“你啥话也别说,乖乖的下来,我保你没事。”
“哦,哦!”蔡清明木然的点了点头,战战兢兢的离开卧室房门,走下了楼梯。
“坐,坐那儿,别客气,更别怕,我这人是非常有原则的,从不难为积极配合我的人。”
赵飞阳说着拿下了踩住胖女人的右脚。
胖女人如弹簧板的跳起时,赵飞阳却说:“你也别动。”
蔡夫人登时呆立当场,再也不敢动一下。
赵飞阳坐在沙发上,斜斜的躺下,对蔡夫人说:“来,你替哥们糅糅腿。嗯?没听到是吧?”
“听、听到了。”蔡夫人这时候哪敢说什么,赶紧蹲夏身子,小丫鬟一样的开始为赵飞阳糅腿。
“哎哟,哎哟,轻点,再稍微用点力。啊,哦,舒服,爽啊。”赵某人惬意的呻音着,好像快乐了的样子。
蔡清明夫妻俩根本搞不懂赵飞阳是干嘛的,可又不敢问,只能一个乖乖的坐在那儿,一个给他糅腿。但眼睛都盯着他手里那把刀子。
闭眼享受了大约五分钟后,赵飞阳才睁开眼,冲蔡清明嘻嘻一笑:“老蔡,贵姓?”
蔡清明嘴巴一咧,笑得比哭还难看:“先、先生,我姓蔡,叫蔡清明。”
“哦,蔡清明,这名字好,清明清明,两个清明,你这名字要是放在以前,可是大逆不道的。”
赵飞阳胡说八道了几句,才问:“蔡清明,你知道我今儿来是干嘛的吗?”
蔡清明瞥了眼他那衣衫不整的老婆,摇头回答:“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