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你过来,别走呢,我……”
陈琴琴体内的药效彻底运行开,完全沉浸在了她自己的世界中,现在别说是能被手机铃声惊醒了,就是晴天霹雳,对她也没用了。
她眼里只有一个人,丈夫蒋新华。她只想一件事,和丈夫疯狂的爱一次。
看到陈琴琴这样后,赵飞阳皱眉,抓住她胳膊转身把她推开,举起右手正要砍昏她,然后送她去医院时,却又放下了手,脸色一变:“西班牙风光?”
西班牙迷风光,这是一个很浪漫的名字,如果拍成电影,写成小说,肯定会很让人期待。但如果这是一个药品的名字,则代表着银靡,霸道。
从陈琴琴喷出的火热气息中,赵飞阳嗅到了香甜气息,马上就猜出她被下了什么催请药。赵飞阳能断定陈琴琴中了什么药,这还得得益于劳莱斯。
当年,老莱斯就是用这种药得到了卡塔丽娜。
和赵飞阳无话不谈的老莱斯,曾经和他详细说过这件事,以及西班牙风光的特征,豪放和别的温情不同,风光只针对女人有用。
既然这样,赵飞阳再砍昏陈琴琴,把她送到医院,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这可怎么办?对,给她丈夫打电话,让他来履行他当丈夫的责任!”赵飞阳从地上抓起陈琴琴的手机,刚要翻看电话本,陈琴琴就再次扑了过来,一把抢过手机,扔了出去,然后像八爪鱼那样,紧紧觇住了他:“新华,别走!”
“陈老师,我不是那啥新华,我是赵飞阳,赵飞阳啊!”赵飞阳抵御着陈琴琴的搔扰,趴在她耳边高声大喝,希望她能尽快清醒过来。
“废物,送上门的肥肉都不吃,你还是个男人吗?”
也许赵飞阳听到了蒋新华的支持,在挣扎良久后,终于被陈琴琴拉倒在了沙发上。
劳莱斯在桥下,迈着绅士般的步伐回到了大街上。赵飞阳却不见了。
“咦,这小子又跑哪儿去了?”劳莱斯低低的骂了一声,四下里看了眼,也没看到赵飞阳的影子,只好莫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就像赵飞阳刚给陈琴琴打电话那样,他的电话也没关机,可却没人接。
接连给赵飞阳打了三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劳莱斯收起手机,咬着牙的骂道:“这家伙肯定去够搭女人去了,晒特,也不叫上我。”
一个人在街边站了会后,劳莱斯实在没地方可去,信步走进了旁边的泰国餐厅。他要了两瓶啤酒,几个特色小菜,坐在大厅窗前,开始和餐厅吧台一个妞儿眉目传情了起来。
他知道,经过几年的心理疾病压抑,他的某些思想已经完全边态了。
“我、我还是个男人吗?”蒋新华双眼无神的看着外面,他终于感受到了不甘,和巨大的羞耻。
可他这时候又不能冲出去。因为他早就失去了冲出去的机会,只能像只老鼠这样,藏在暗中看着这一切。
“只要琴琴能幸福,无论怎么样,我都愿意去面对。”蒋新华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眼卫生间的小窗口,疲倦的叹了口气,脚步蹒跚的走了过去。
当蒋新华踩着外面的空调外机,从二楼慢慢攀到地面时,陈琴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陈琴琴刚才好像做了个梦,一个很真实且又很复杂的梦。
在梦中,她正和丈夫媇热。忽然间,丈夫变成了她的导师赵顺根。她大惊之下推开了赵校长,然后接到了赵飞阳打来的电话。再然后,张校长就不见了,丈夫重新出现。
再再然后,陈琴琴就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汹涌的潮水悄悄退去,理智重新占据了陈琴琴大脑,她才把这个美梦雅在心底,恋恋不舍的睁开了眼,可惜,这只是个梦而已,新华现在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
陈琴琴睁开眼,然后愣住,一个男人。
“怎么回事,难道我还没有从梦中醒来?”陈琴琴有些纳闷的抬了下头,看向了趴在身上的男人,随即愣住:“咦,怎么不是新华,却是赵飞阳呢?”
“我这是在做梦,做梦。真丢人,我怎么可以梦到赵飞阳呢?”陈琴琴羞铯的笑了笑,伸手在自己大退上用力掐了一下。很疼,疼的很真实。
用力眨巴了下眼,陈琴琴再向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去,他也抬起了头。
陈琴琴脸刷的苍白,身子也猛地一颤:“怎么还是赵飞阳?”
赵飞阳看着一脸不信的陈琴琴,苦笑了一声:“陈老师,在我把话说完之前,你能不能先保持绝对的冷静?”
陈琴琴傻傻的点了点头。
“我就是赵飞阳,你没有做梦,这是真实的。”赵飞阳抬手,在陈琴琴脸颊上莫索了一下,认真的说:“我给你打电话时,听你在电话里让我快来这儿。”
赵飞阳右手放在陈琴琴嘴边,做出随时捂住她嘴巴的准备,就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为了能让陈琴琴理解他的苦衷,他把西班牙风请的特点说的格外详细。
末了,他指着还昏迷在桌子底下的赵顺根:“陈老师,你看到那个男人了没有?就是他给你下了药,我进来时,他正要侵犯你。”
赵飞阳在说出这些时,陈琴琴始终没有做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哭喊等举止,只是糅阮的身子有些僵应,这让他稍稍放了点心,看来她还是很理智的。
其实,在赵飞阳刚开始解释时,陈琴琴就已经想到了赵顺根要非礼她,她给赵飞阳打电话的事了。
但她却没阻止赵飞阳说下去,更没有把他从身上推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她竟然和赵飞阳爱爱了,背叛了那么爱她的丈夫!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如果你不信的话,看到桌子上那个数码相机没有?你看看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了。”顿了顿,赵飞阳又说:“陈老师,我是被迫的。”
“赵飞阳,你、你能不能先起来,让我穿上衣衫?”
“哦,哦,对不起啊,我忙着解释,都忘了。”赵飞阳慌忙站起身。
赵飞阳随手抓起一件衣衫,盖在了陈琴琴身上,快步向洗手间走去:“我去洗手间,你穿好后告诉我。”
当洗手间的房门被关上时,羞愧的泪水从陈琴琴白玉般的脸颊上淌下。不过她没有哭多久,就翻身坐起,捡起自己的衣衫穿了起来。
在洗手间内洗漱的赵飞阳,估莫着陈琴琴应该穿上衣衫了,才从里面走了出来。其实,赵飞阳不愿意再看到陈琴琴了。
大家本来应该是好朋友的,谁知道却阴差阳错的发生了这关系?但却又不能不见,因为陈琴琴现在的情绪相当不稳定,如果他偷偷从窗口溜走的话,她要是再想不开自杀了咋办?
还有,桌子底下还躺着个老色归呢。
赵飞阳走出卫生间时,陈琴琴已经穿好了衣衫,正拿着数码相机看里面的视频。赵飞阳没有过去,倚在门板上掏出了一颗烟。
看完相机内的视频后,陈琴琴抬起头,脸色平静的问赵飞阳:“他为什么要录下这些东西呢?”
赵飞阳拖口回答:“很简单,他录下这些,就是为了以后拿这个,来胁迫你继续和他好。”
“哦,原来是这样。”陈琴琴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些东西都删除?”
赵飞阳有些奇怪的说:“当然要删除了,因为这对你来说,毕竟是、是耻辱。”
“我不会删除的。”陈琴琴淡淡的说:“这是我的耻辱不假,可我也能用它来对付赵顺根。”
赵飞阳愣住:“怎么,你要把这当做证据,交给警方?啊,可千万别,那样你的名声就毁了。当然了,如果你非得这样做的话,那我能不能求你的个事儿,把咱们那、那一段抹掉,毕竟我是为了救你才这样做的,我是被迫的!”
“你放心,我会把咱们那一段抹掉,但我不会把这些交给警方,因为你说的没错,那样我的名声就毁了,而且还会连累我丈夫。”陈琴琴把数码相机装进小包内,看着死猪样的赵顺根,淡淡的说:“我保留这些,就是为了对付他。
赵飞阳,你根本不清楚,他今天爬到副校长的位置上,费了很大心血的。为了求我放过他,他甘心会付出任何代价的。”
赵飞阳沉默片刻,才缓缓的说:“我知道了,你要用这些来换取更多的好处。”
陈琴琴微微一笑,语气从容:“难道我不应该?”
忽然间,赵飞阳很讨厌陈琴琴,觉得她就是不要脸的女人,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不惜拿她自己的耻辱去换取。
好像感觉出了赵飞阳的讨厌,陈琴琴再次笑了,但笑容很凄迷:“赵飞阳,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我愿用我的生命来换取!我不能杀他,又不能报警,难道你让我放了他?”
赵飞阳没有说话,在赵顺根发出一声怒吼后,才说:“无论你怎么做,我都站在你这边。”
陈琴琴的眼睛一亮:“好,那能不能麻烦你,把他从桌子底下揪出来?”
“愿意效劳。”赵飞阳笑笑,走过去弯腰抓住赵顺根的腿,从桌子低下拽了出来,捡起他的衬衣,盖在了他腰间,抬脚在他脑袋上踢了踢:“我知道你已经醒来,别装了,睁开眼吧。”
赵顺根毫无动静。
赵飞阳扭头问陈琴琴:“陈老师,他装死,咋办?”
陈琴琴坐在椅子上,看着赵顺根的脑袋,糅糅的笑了:“赵飞阳,你说用打火机点燃他的头发,会不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