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惯了她小太妹的形象一下变的轻言细语,还真是很别扭。
“前夫?”闫幕琛清冷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前夫有错吗?
我们不就是这个关系吗?
但显然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我立即一脸嘻笑冲他说:“你听错了,她没这么说。”
闫幕琛对我的态度就像九月秋雷,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基本我有什么危险他都不会置之不理,只是有时言语上对我态度不好,时冷时热,若即若离。
大姐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说:“刚刚我说错了,我说的是小桃……不,不是小桃是……哎,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大姐头说的连自己都捊不清了。
闫幕琛并没有揪着这不放,转身给我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我面前:“喝了它。”
是命令的口吻。
我接过水杯,看到小桃的嘴唇干的破皮,于是我说:“把这水给小桃吧。”
闫幕琛就愣愣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说,你要是敢把我倒的水给她就试试看。
我只好收回手,大姐头抿唇在一旁偷笑,小桃也在笑,只是她的笑和痛参半,可能是笑的牵动了脸上的伤口。
我和小桃在医院住一个星期后,闫幕琛带来先前和他一起来救我的中年男人来看我们。
“梁小姐是吧,我是司法法局局长陈有顺,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对不起是我的失职没管好她们。”
“陈局长您没有对不起我,您日理万机,只是不小心让下面的人钻了空子,不是您的错。”一个局长给一个犯人说对不起,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我一洗先前对当官的偏见。
官也有好官,只是我遇上的比较晚而已。
他伸手要和我握手,闫幕琛在旁边说:“陈局长我希望这次您的能给彻查这件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不用侦察立案也不用审判就有本事把她送进来的。”
其实他在说这话时,已经心里有数,相信陈局长也是。
大姐头最近借着照顾小桃的由头懒在这不走,此刻她听到他们的谈话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小桃也是。
小桃如果不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她早就可以出去了。
“滥用职权的人,政府不会放过他,闫先生要相信我们党是公平公证的,决不姑息那些违法乱纪的不法份子的。”陈局正义凛然道。
闫幕琛没再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说:“城东的商业规化区的案子我们有空把合同签了,这个案子不能再搁置了。”
“那我就谢谢闫先生了。”陈局听到闫幕琛的话立即喜笑颜开。
看来闫幕琛关系不少。
不过想来也是。
五天后小桃出狱,我被转到了检察院。
离刘英兰出车祸的日子过去了大半个月,尸体虽然进了太平间保全完好,但由于时间较长,想从她身上取证难度有些大。
而路口的监控因为是视觉盲点,也不足以为证。
那么就只剩下闫母和佑灵的证词了。
我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这两个女人手上,说不怕是假的。
但闫幕琛并不打算让她们做证,并提出我和她们之间不和的证据,这样一来她们的证词就无效了。
再加上闫幕琛的保释,我被放了出来。
放出来的当天,佑灵在城东别墅堵到我,“梁依凡你不要以为这次的事就这么完了,那可是死了人的。”
我强压住心里想撕了她的冲动,笑说:“佑灵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刘英兰是你指使她找我,算起来你才是那个罪槐祸首。”
佑灵眸子沉了沉,似乎在想用什么话回我,或者是我说中了,她心虚的无言以对。
“佑灵,你不要以为你做的没有人看到,没人拿你怎么样,但你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不收你天收你。”坏事做多的人如果不是变的麻木不仁了,就是整天提心吊胆。
不过看佑灵一脸平静的样子,更倾向于前者。
这种人我跟她说再多也是白搭,于是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她上前拽住我:“梁依凡我是幕琛的未婚妻都没住进这里,你凭什么住进来?”
“我不凭什么,就凭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比你重,不,你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位置。”我用力的挣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
佑灵气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门口的保安闻声望了过来,我和佑灵他们都认识,一个是和闫幕琛同//居的女人,另一个是他的未婚妻,于是权衡利弊之下,他们选择无视,谁也不帮,谁也不得罪。
佑灵被我挣开,脸比先前更难看,“梁依凡,你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很快我就会让你哭着求我放过你的。”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朝里面走去,她也跟着走了进来,我并不想赶她走,相反我想看看闫幕琛是怎么亲自赶她走的。
这比直接打她两耳光更解气。
我上了二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她也坐在沙发上,我们互不看对方,却无法忽视对方的存在。
两个小时后,闫幕琛回来了,看到我和佑灵做在沙发上,他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而时拿着公文包朝里面房间走去。
佑灵见他并不打算理我们有些坐不住,屁屁颠颠地跟着他背后走去,我也跟在背后走了过去,更确切的说我是跟上去看戏。
我跟到门口时看到闫幕琛坐到床上拿着笔记本工作,而佑灵坐在他旁边,中间隔了半米远的距离,但他没有赶她。
我看着这一幕有些刺眼,却强忍着不让自己有任何动作。
梁依凡你不是要看他的对佑灵的态度吗?
你千万要忍住啊!
可半个小时过去,他依然没有开口赶她。
佑灵也开始大胆起来,伸手勾住他的手臂挑衅地看向我。
我所有的理智因为她这个动作瞬间绷塌,我冲上前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因为动作太大闫幕琛的笔记本不小心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