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以后冷枫并没有马上离开魔都,表面上一副很愤怒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有了想法。
三大家主不可能无的放矢,出尔反尔对他们来说丧失了做人的诚信。有人说过,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想到何云为了得到混沌珠不惜将自己逼上绝路,冷枫心中冰冷。
亲如兄弟的两人都能反目,更何况自己与三大家主的关系只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才走上联合。
冷枫觉得肯定是三大家主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说有更大的利益让他们愿意放弃跟自己合作。
“金兄,骆兄,麻烦你们先带几位前辈回魔天城,我倒要看看这三个老家伙玩什么幺蛾子。”
金狼和骆千城两人相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冷枫兄弟,说句实话,三大势力在魔都经营多年,不可能轻易放弃,若是真跟着你一起做大事,只怕成千上万的人要跟着遭殃!”
冷枫淡淡一笑,“金兄,照你这么说老老实实按照别人安排的命运一路走下去便可,人这一生修炼又追求什么意义?”
金狼一愣,随后握了握拳。
“冷枫兄弟,我们都是粗人,钱财我们也赚得够多,该享受的也享受完了,要说有什么追求,就是在修炼一途能够看到更高的层次。”
“自从魔神消失以后,整个魔界死气沉沉,已经找不到以前那种努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热血,你要是真要做,兄弟就陪你一起闯一闯!”
骆千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冷枫兄弟,不消你说我们也知道该怎么做。我们跟那三个老匹夫可不是一类人!”
冷枫笑了笑,“两位老兄心意我能理解,有什么好事我第一时间会想到你们,不过要是真牵扯到生死存亡我又无法左右的时候,我当然不会拉上你们二位。”
金狼脸一黑,“冷枫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冷枫笑了笑,“金兄,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上面的人真出手谁也拦不住,只要咱们一条心,甭管上面的人多强大,咱都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凌无神皱着眉头说道:“枫儿,此次前来本是与三大家主商谈要事,这样草草结束不太好吧?”
冷枫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师父,像这种言而无信的人你还指望他们能真心实意与我们合作?我看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也不一定管用,还是等我找到原因再说。”
……
换了一身装束,冷枫又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整张脸变成一个中年人的面孔,想到城门口有人要看通行凭证,冷枫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伸手探进怀里,摸出一枚魔石,两根手指暗暗用力,一块魔石变成了通行证的模样。
看守城门的还是那几个人,不过经过冷枫一番敲打也改变了作风,不像之前看到谁没有带通行证便要严加盘问。
冷枫大摇大摆从几个守城的面前走了过去,腰间的通行证一路摇晃,守城士兵也没有多加注意,竟让冷枫混了进去。
当然,冷枫想要进城完全不需要大费周折,但此时他要保持自己的隐秘性,以免三大家主发现自己。
随便找了一家酒肆坐下,冷枫招呼服务生收拾了一桌饭菜,一番狼吞虎咽过后桌子上只剩下干干净净的菜碟。
大大咧咧把脚蹭到桌子边缘,冷枫旁若无人剔起了牙。
“服务生,多少钱?”
服务生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客官,一共三百魔石。”
冷枫皱了皱眉,自己上次来的时候整个魔界物价低廉,这才没多少天的功夫物价就长了这么多,实在是匪夷所思。
服务生上下打量了冷枫一眼,暗道看起来这家伙不应该是缺钱的主,难道要吃霸王餐?
“客官,您有所不知,这段时间以来,魔都地价上涨得厉害,连带着店铺租金也涨了不少……”
冷枫摆了摆手,琢磨一番便明白其中的缘由,少不了钱庄和当铺的影响。随手掏出三百魔石丢给服务生,冷枫又摆了摆手。
“这段时间魔都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天天都闲出毛病了。”
服务生眉开眼笑,“客官,要说大事还真有,听说三大家主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块无字玉璧,很有可能上面记录什么通天大道。”
冷枫眼睛一亮,“此话当真?那为什么三大家主没有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
服务生一脸鄙夷,“客官,那东西也就三大家主能够守住,普通人能远远看两眼就不错了。您该不会是有其他的想法吧?我劝您还是打消念头。”
冷枫撇了撇嘴,“行了,我就是随口问问,三大家主实力惊人,谁能从他们手里抢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服务生小心翼翼说道:“客官,不瞒您说,大概也只有那个叫冷枫的有这样的能耐,只可惜人走了。你不知道,听说冷枫过来,三大家主如临大敌!”
冷枫心中一番计较,怪不得三大家主临时变卦,原来是得到了可以通往更高境界的法子,换成冷枫自己若是得到这样的东西,也不会拿出来给别人分享。
不过既然知道三大家主另有所图,言而无信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不然轻轻松松就让他们过关,自己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随后冷枫又想到了一个可能,上面的人没有办法直接对下面出手,会不会只是抛出一个幌子,然后让玄黄大世界和魔界产生嫌隙,进而不能拧成一股绳。
若真是如此,那上面的心思太过险恶。知道自己不太可能服从上面的监管,所以把东西给三大家主,这样看来自己虽然背后有整个玄黄大世界,想要逆天而行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至于三大家主得到的东西,冷枫毫无怀疑,完全不可能是什么可以通往更高层面的东西,说不定就是稳住魔界的一个借口。
出了酒肆冷枫眼神又看向魔道广场,量天碑已经被自己破坏,也没有人去恢复,也不可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