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我希望你能帮帮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能帮我。只要你能帮我逃出那个老混蛋的魔掌,让我父母以后能够安心过日子……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申素素哭哭啼啼地说着,满脸都是凄楚和无助。
陶龙龙听完了这个过程,脸上已经布满浓浓的煞气。
知道世界上有许多恶棍,但又听到了这么凶残的一个,还是禁不住想杀人。
“申素素,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陶龙龙坚定地说道。
本来已经平息了哭声的申素素,这会儿又哭了起来。
她说:“陶先生,请不要见怪,第一,我想告诉你,我没有骗你,欺负我的人……对我就是这么凶狠;第二,你可以拍下来,当成证据,让世界上的人都知道这么一只野兽。”
陶龙龙想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他就拿来DV,拍了起来。
“陶先生,你千万不要拍到我的脸,要不……我以后就没办法做人了……”
申素素这么说着,声音更加嘶哑了。
这一刻,陶龙龙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当他把视频拷入电脑进行处理的时候,开始发现不对了。
“我拍下来的,你看一看,有些你觉得不行的,我删掉,再进行剪辑。应该没有拍到脸部,反正不会暴露你的真实身份……”
陶龙龙一边说着,一边调试那些视频。
忽然间,他目光一凝,将一帧伤口明显的视频放大来看。
这一看,眼睛里头先是露出微微的狐疑之色,接着,嘴角露出冷笑。
不简单啊!
刚才拍的时候没留意,但这会儿却看仔细了。
一般来说,像申素素说的那种情况,她被折磨的时候,肯定非常紧张,也会导致肌肉绷紧。而视频里显示出来的,却更像是在放松状态下被咬的伤口。
紧张,就会僵硬。
放松,就会柔软。
这两种情况之下出现的咬痕,当然不一样。
前者会更浅一些,并形成扩散性伤口。
后者会更深一些,并形成凝聚性伤口。
换句话说,申素素是在放松的状态下被咬的,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是抱着接受的心理被咬的。这就跟她之前说的不相符了!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陶龙龙警惕起来。
“陶先生,你真好!开头……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现在我知道了……你就是一个有侠肝义胆的人。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不管你想我怎么报答你,我都会答应的。”
陶龙龙心里头继续冷笑。
这里头一定有陷阱!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感谢我。我觉得,凡是有一点正义感的人,都会毫不吝惜地伸出自己的手,帮你战胜邪恶!”
陶龙龙正义凛然地说着,不动声色地把她推开了。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陶龙龙赶紧接了电话,这么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杀气。
“陶哥哥,你能……你能来我们家一下么?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爸我妈快要被逼疯了……这些人实在是太坏了……”
是谢小芳打来的。
电话那头,还隐隐传来吵闹之声。
听谢小芳的意思,她父母单位里头的人找到她家去了,正在进行胁迫。
陶龙龙一听就恼了,答应立刻就去。
放下电话之后,他站起来就穿上外衣走出去,当然也把申素素一并拉出。
没时间跟这不怀好意装可怜的美女玩了。
“我有急事要走,下次你再找我吧!”
关上房门,他就急匆匆跑掉了。
留下一个傻了眼的申素素。
还有旁边一群粗犷的老年汉子青年汉子。
“哎哟陶龙龙你真是太浪费了,就这么走了?”
“人家美女找你玩,你不理人家?”
“这怎么可以呢,美女会伤心的!”
看看很快就跑没了影的陶龙龙,申素素嫌恶地盯了那群人一眼,捂着鼻子也快步走了。她走出这一大片老屋子之后,神情已经变了样,不再显得楚楚可怜,而是带着一股骄纵之气。
她打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情况怎么样?”
申素素说:“那小子就要上钩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把他叫走了。没成!”
“他有没有发现你什么问题?”
“应该没有吧?我编的那些,他都挺相信的,还很生气。我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他还有些假正经。就是被那个电话坏了事!”
“不急,不急!慢慢来,主要是别露馅。”
电话那头的声音缓缓地说:“最好,就是能够制造你向他求助,他要你报答的假象,我再叫人放到网上去,哈哈……让他身败名裂!”
“那么,还有谁会喜欢他呢?跟我斗,他斗不过!”
“尽情发挥出你的演技,最好能够达到第二步,大把酬金等着你!”
申素素咯咯咯地笑起来:“我的大少爷,你就放心,把钱准备好吧。把你的人也准备好哦,我被你咬成这样,虽然是苦肉计,但我也不服气啊!我也要把你咬回去。”
哪还有之前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舟梅市翠竹县那个很老旧的小区里,某套房子之中。
本来经历了一场大劫,好不容易因为陶龙龙的出现而蒙上了一层喜色的谢家,这会儿又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小小的客厅里烟雾弥漫,好几个人在那抽着香烟,面色很不愉快。
“老谢,你这么倔着有意思么?你胳膊能拧得过大腿?人家孔家很有实力,你能拿他怎么办?反正,现在事情就这样,你要是不答应主动消除网上产生的一切不良影响,你和你老婆的工作都保不住!”
“李翠啊,你也别这么倔,劝劝嘛!单位里头已经决定了,只要你答应这么做,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给你加三百块工资!”
“答应,什么事都没有了,不答应,人家可是会整死你们的!”
这几个人都是来自谢家夫妇单位的人。
他们滔滔不绝,软硬兼施,不断做思想工作。
谢小芳的爸爸,谢安德,是市钢铁厂的员工,因为单位不景气,暂时停工,还欠着五个多月的工资没给,现在只发每个月六百多元的安家费。
谢小芳的妈妈,李翠,县环卫局的清洁工人,扫地很辛苦,一个月也才两千出头的收入。
孔家就是肇事者,竟然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朝谢小芳的脸上泼强硫酸!尔后,还不承担任何责任!
网上持续发酵的声讨事件让他们也惊慌起来了,通过各种关系运作,让谢家夫妇的单位都找上门来进行威胁加劝说。
谢安德悲愤地喊起来:“什么叫做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们这么说,还有没有天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女儿被烧成那样,我们……我们整个家都塌了。他孔家不承担责任,一个道歉都没有,赔偿的钱也没有,还要这样来压制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