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把手上床上的枕头摔在地上,把所有能够够到的东西全部都摔在地上,怒吼:“风清扬,你混蛋!你他么的就是个混蛋!”
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堆满了红血丝,任曦呆滞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犹如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时间安安静静的过去,她躺在床上,好像随着时间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
眼中的红色越来越明显,任曦的眼中溢出两行清泪,无声滑下,淹没在发际。
……
风正在别墅楼下走来走去,见门口陶思柳来了,迎上去,问:“怎么样了?”
陶思柳摇摇头,她的劝说又失败了:“小曦曦已经把自己困在屋子里面三天了,不吃也不喝,我连屋子都进不去。”
风正皱眉:“三天了?”
居然三天了,那任曦的身体岂不是已经熬坏了。
不能在这样下去。
风正越过陶思柳,三步并做两步朝着楼上走去。
陶思柳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也跟了上去:“你要做什么?”
风正没有回答她,他敲门:“任曦!任曦!出来!”
“……”无人回答,也没人开门,屋子里面似乎没有人一样。
风正抬起腿朝着门踹去,一脚的力大过一脚,陶思柳被吓到,她捂耳躲在一边。
门“碰”的一声被踹开,风正大步走入屋子,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小曦?”
她睁开着眼睛,双眼血红,一动不动,地上床上一片狼藉。
风正没想到任曦因为风清扬会变成这个样子,他顿时后悔欺骗了任曦:“小曦,你就为了风清扬这样伤害自己吗?”
任曦的眉头动了动,眼中的神在聚焦。
风正见有效果,继续刺激:“小曦,你一直是一个爱护自己的人,难道就为了风清扬,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你……现在让我看轻。”
陶思柳发怒,把风正推到一边:“你在说些什么!”
小曦曦现在已经够可怜的了,他居然还这样几“针对”小曦——过分!
风正看到陶思柳,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把陶思柳推到任曦面前:“小曦,你看看你的朋友,看看她憔悴的样子,这三天她一直担心着你,难道你也忍心这样对待她?”
任曦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有了丝生气儿,她的眼中倒映出陶思柳的憔悴,内疚的眨了眨。
“你想我怎么办?”嗓音沙哑难听。
“小曦曦。”陶思柳心疼她,转身就要去给任曦倒一杯水,但是被风正拽住了,走不开。
风正继续把陶思柳掰到任曦身前:“你看看陶思柳,到现在还是一心一意关心你,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任曦抬起手,想起抓陶思柳,可是身体才一动,透支的身体骨再也承受不住了,脸一侧,晕倒了。
“小曦曦!”陶思柳惊声低吼。
风正见状,倒是松了口气,任曦应该算是想明白了。
……
前往安州的路上,任曦面无表情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眼中波澜不惊,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小曦曦,你看那花好好看!”陶思柳坐在她的旁边,兴奋的指着前面的花丛。
任曦的视线被那姹紫嫣红的花丛所吸引,神色却没有过多的变化,淡淡的回复:“嗯。”
“还有,小曦曦,你看,那边!那边!”陶思柳尽自己所能,来吸引任曦的注意力,绞尽脑汁让她开心起来。
但是旁边的任曦,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连其他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五天前,她在房间里面因为身体脱水而昏迷,是风正和陶思柳救回了她。
她任曦休养了几天,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被风正打发、被陶思柳拐出来了。
陶思柳拉着任曦去她的家乡,陪着她去探望亲人,顺便旅游……
大巴车往上坡路开去,速度减慢了,地面坑坑洼洼的,车辆一颠一颠,很不安稳。
忽然,地面剧烈晃动起来,在上坡路的大巴车晃动的更加厉害。
任曦觉得不对劲,把大包从上面的储物框之内,艰难的拿了出来。
“小曦曦,你干什么?”陶思柳疑惑的问道。
“思柳,你等一下拿着你的包躲在座位下面,听到没有!”任曦来不及解释,赶紧把陶思柳的包丢给她。
忽然,大巴车震动的更加厉害了,任曦身体缩了起来,大声喊道:“司机,停车!可能地震了,停车!”
陶思柳顿时恐慌起来,她马上学着任曦的姿势缩了起来。
司机一听到是地震,急忙踩刹车,但是来不及了,地面震荡的太厉害了,车子——刹不住了!
司机的额头上充满了冷汗,不断的踩着刹车器,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任曦把陶思柳塞到座位下,对车内人大喊:“快点爬下……”
巨大的震荡袭来,大巴车猛烈的晃了几下,居然失去了平衡,往一侧倒了下去,玻璃瞬间碎裂四散,司机当场丧命。
……
病床上,风清扬手上还挂着点滴,看着新闻,发现安州出现了五点六级的地震。
他急忙从床上腾起,风清扬猛然间记起,昨天风正对他说任曦去安州旅行了。
如果计算时间的话……
任曦很可能已经到达安州了!
风清扬随手拔了点滴的针头,下床就要离开,可是他动作太过于迅猛,脑袋顿时一晕。
门恰好打开,张瑞豪进来看到风清扬“不老实”,大声焦急喊道:“老大,你的身体还虚着,你不好好躺着,折腾什么啊!”
风清扬紧紧抓住张瑞豪的手臂,命令:“快点,带我去安州!”
“什么?”张瑞豪把风清扬扶到床上,不解的问,“老大,你为什么要去安州?”
“小曦出事了!”风清扬推着张瑞豪,极力要下床。
又是因为大嫂!
张瑞豪不知道安州和嫂子有什么联系,但是风清扬现在的身体根本禁不起折腾,不断劝说:“老大,你现在即使想去也去不了啊!”
风清扬关不了那么多:“别再让我多说一遍!”
张瑞豪无奈,只得妥协。